月色朦胧。
室内烛光忽明忽暗。
宁景淮看着气色不错的萧承瑾,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大光明的回京?”
面色红润,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萧承瑾闻言,微微叹息一声。
下一瞬间,他一本正经的道:“我家的大事,都是箬箬做主。”
正在喝茶的江箬:“......”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家箬箬只想当一条咸鱼。
宁景淮看着萧承瑾狗腿的模样,噗嗤一乐。
“哎呀,谁能想到,曾经不近女色的安王殿下,竟然被箬箬妹子拿捏成这个样子。”
京城的高岭之花居然惧内,哈哈哈!
萧承瑾像是听不到宁景淮的调侃,旁若无人的把玩着江箬的手指。
爷惧内咋了,总比你这个光棍强。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和箬箬先回去了。”
“对了,你代我们给国公夫妇报一声平安。”
宁景淮看着江箬二人起身,也没多做挽留。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京城,我去送送你们。”
“某人盯得紧,你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
萧承瑾说完后,带着江箬离开国公府。
宁景淮目送二人消失在月色下,直接去了宁国公的院子里。
“咚咚!”
宁国公听着敲门的动静,气不打一处来。
他从床上起身,点燃蜡烛。
“谁啊!”
一定是那个逆子。
“爹、娘,儿子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
宁国公打开门,恶狠狠的道:“不孝子,这么晚了不睡觉,折腾啥。”
“别给老子要银子,老子没有。”
“还有,再敢去那不正经的地方,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宁景淮“乖巧”的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宁国公咆哮。
“爹,您吼完了吗?”
“儿子今晚来,可是有好消息向您汇报哦!”
国公夫人听着宁国公“凶狠”的语气,赶紧披上衣衫跟了过来。
她悄悄扯了扯宁国公的衣袖,凶巴巴的道:“夫君,你这么凶作甚!”
“咱家儿子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儿子为了国公府,都把自己的“名节”搭进去了。
唉,可怜的儿砸。
宁景淮闻言,委屈巴巴的对着国公夫人道:“娘,还是您真心疼儿子。”
宁国公顿时醋意横生,狗儿子,还敢跟我争宠。
他转身捏了捏国公夫人的手心,卑微的递给她一个“夫人,给夫君一个面子的眼神”。
“夫人,慈母多败儿,儿子不听话,多打几顿就好了。”
宁景淮:“......”
所以,您老就是单纯的想打我一顿而已。
国公夫人呵呵一笑,“儿砸,这么晚了,有啥事啊!”
说到这个,宁景淮就得意的不行。
他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面,进入房间关好房门,“娘,那人醒了。”
夫妇俩顿时领悟自家儿子的意思。
他们一脸惊喜,压低声音道:“儿子,你说的是真的。”
“他和箬箬妹子刚刚离开。”宁景淮说着,露出一副嘚瑟的表情。
国公夫人闻言,眼眶微红,“他们真的来京城了。”
“那你怎么不带他们过来一趟。”
萧承瑾和箬箬一起来的,那就说明他们感情还挺好的。
宁景淮挠了挠头,“人家就是特意来报平安的。”
“哦,对了,霁州那边......他们能自己解决。”
宁国公双手合十,碎碎念道:“真是先皇保佑,先皇保佑......”
萧承瑾和江箬出了国公府后,就在大街上溜达。
看着前面的丞相府,江箬一脸坏笑的道:“咱们进去看看情况。”
丞相府一定很热闹吧!
“箬箬,我们从这里进去。”
萧承瑾揽着江箬的腰身,直接跃上房顶。
丞相府。
自从裴氏出事后,丞相府里一片愁云惨雾。
江文瀚被府里的侍卫从国子监接回时,脸上带着伤痕,浑身脏兮兮的。
他回到府里后,也没大哭大闹,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很久。
就在大家都入睡时,江文瀚突然情绪爆发。
他怒气冲冲的来到裴氏的院子,对着裴氏大吼大叫了一番。
“娘,你告诉我,我不是野种。”
“他们都是骗人的。”
“你没有做对不起父亲的事情,对不对。”
.......
面对自己儿子的质问,从床上起身的裴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脸色煞白,自欺欺人的喊道:“瀚儿,你说的对,你不是野种。”
“你永远都是丞相府唯一的公子。”
江文瀚作为丞相府公认的“公子”,自幼享受着优渥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本该前途无量,却因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娘......全部毁了。
他恨啊!
同窗们的嘲笑历历在目,他真的难以接受。
“娘,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丑事......瀚儿的一生都毁了。”
裴氏听着江文瀚恶毒的言语,遍体生寒。
所以,她最疼爱的儿子让她去.......死。
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狠毒。
裴氏被江文瀚气的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站在房顶目睹一切的江箬,忍不住低笑出声。
裴氏,这就是你精心培养的‘大孝子’。
看够热闹,江箬和萧承瑾心情愉悦的离去。
围在房间外看热闹的奴才们,在看到裴氏晕倒时,装模作样的喊道:“夫人晕倒了,快去叫府医......”
来送信的周家家仆在听说裴氏的事情后,就顿感不妙。
裴氏自身难保,早就忘了他这个送信人的存在。
思前想后,周家家仆趁着晚上丞相府一片混乱时,偷偷从马舍牵了一匹马,从后门溜走。
没想到丞相夫人竟是这样的一个烂人。
丞相大人回来一定会休了她的。
算了,先找个地方苟一晚,明天回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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