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瑾脸色有些苍白,在喜服的映衬下,平添了一股病态的美感。
在江箬眼里,俨然就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睡美男图。
她暗戳戳的伸出手,捏了捏萧承瑾的脸颊,“嗨,我是江箬,来给你冲喜的。”
手感好好啊!
不知不觉间,江箬捏了好几下。
江箬不知道的是,萧承瑾虽然陷入沉睡,但他是有意识的。
自从遇袭后,萧承瑾就感觉自己被无形中的某种力量钳制住一样,他不停的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束缚......
察觉到这个女人掐自己的俊脸,萧承瑾在心里咆哮:臭女人,给本王住手!
来人啊!将这个臭女人拖出去剁掉她的手。
他萧承瑾活了快二十年,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的。
给他冲喜?
怕不是来气死他吧!
刹那间,江箬莫名感觉到一阵可怕的杀气。
她转了转眼珠,悄悄松开捏住萧承瑾脸颊的手......
邪门了!
为什么感觉背后冷飕飕呢!
呃,不会是这货有意识吧?
不能够!书中也没提他有意识这茬,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江箬坐在床边看着安静的美男子,陷入沉思。
萧承瑾在书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皇上处心积虑的对付他,就连江祁年都惦记他手里的势力......
江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捋了捋。
她有种预感,按照小说中的套路,萧承瑾一定是书中世界的大boss,男主亦或是大反派。
江箬掩唇一笑,贱嗖嗖的低语道:“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行’呢!唉......太可惜了。”
诶,对了,她的灵泉水或许能够医好他吧!
把他治好后,趁着他感激自己的时候,赶紧抱稳这根大腿。
萧承瑾觉得自己快被江箬气疯了。
一上来就掐他的俊脸,现在又嘲笑自己“不行”。
他不行?
怎么可能?
江箬接下来的话,差点把萧承瑾给气的吐血。
“你放心吧!你的隐疾......我会给你医好的,保证让你夜、夜笙歌,三年抱俩,嘿嘿!”
萧承瑾:噗......
这个臭女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江箬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他听不到,如果能听到的话,一定会激动的早点醒来吧!”
萧承瑾:臭女人,本王能听到。
而且......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江祁年让我带着别的目的来冲喜,但是我不会做出有损安王府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江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
“小、王妃,该用午膳了。”
“好,咱们走吧!”
江箬主仆走后,房间又陷入一片沉寂。
萧承瑾渐渐从江箬那句话中回过神来,他不由的吐槽:臭女人,算你识相。
丞相府。
一名仆从神色慌张的来到前厅,还没等进门就大喊:“相爷、夫人,不好了,府里的财物都被盗了。”
裴氏本来因为江箬冲喜一事高兴的不行,听到仆人的汇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祁年则冷着脸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不好了?”
这名仆从暗暗叫苦,重新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唯唯诺诺的道:“相爷,咱们府里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
待两人查看后,丞相府里乱作一团。
江祁年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气的差点摔倒。
他收藏得珍品、字画......全都没了。
是谁干的?
裴氏更是差点哭晕在厕所,她房间的财物都没了。
到底是谁干的?
皇宫,承和殿。
萧君泽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宇间充满了算计之色。
他或许可以利用安王妃做些什么?
据他所知,安王妃在丞相府中并不受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用点蝇头小利或许就可以收买。
安王府的人警惕性太高,以前安排混进安王府的人全部被拒之门外。
如此刚好是一个绝好机会。
萧君泽回到桌案前,对着身侧的季总管低声道:“让人继续寻找当年在先皇身边侍候的盛云绍。”
当年,先皇驾崩,他身边的几名近侍全部服毒自尽,这更加确定那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情不水落石出,他寝食难安。
季总管眼珠一转,一脸献媚,“皇上,老奴觉得那个盛太医一定躲在某个村落,应该下旨让各地方严查每个村落。”
萧君泽脸色一禀,冷声道:“此计不行,如此大张旗鼓,定会让人怀疑的。”
季总管脸色一变,低眉顺眼道:“皇上英明,是老奴过于愚钝了,老奴这就安排人秘密查探。”
————
江箬吃饱喝足后,不由得犯起困来,“冬雪,扶我回去睡会儿。”
哎呀!这波冲喜一点都不亏。
进门没有公婆管着,老公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有这豪华气派的房子住着。
她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冬雪看着慵懒的主子,不免吐槽一番:小姐啊,您看看安王府这些凶神恶煞的人,赶想个法子跑吧!
她现在走路都时刻防范着,就怕这些人拿刀抹了她的脖子。
林管家看着往自己院子走去的王妃,老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难道让他家王爷在新婚夜独守空房?
不行,好不容易讹上一个王妃,坚决不能让她跑了。
想到此,林管家颠颠的跑上前,“王妃,您先稍等一下。”
江箬听到林管家的声音,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腰板,“林管家,有何事?”
林管家微微俯身行礼:“王妃,今天是您和王爷成亲的第一天,应该......住一起吧!”
说完后,林管家老脸一红。
府里但凡有个女的,这种臊人的话也轮不到他来说啊!
江箬:“......”
哦,她明白了,住在一起可能冲喜的效果比较好。
这样的话,萧承瑾或许可以早点醒过来。
剧情中,原主是被打晕塞进喜轿的,等她醒来后就哭唧唧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从那开始,她就再也没踏进萧承瑾的院子。
“林管家,王爷不近女色,你差人在王爷的房间放一张小榻。”
多么好的借口,哈哈!
“老奴领命!”
林管家暗戳戳的想,谁说我家王爷不近女色,他只是没遇到喜欢的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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