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聂买了面包,矿泉水,手电。

    他匆匆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城关镇宋家庄疾驰。

    赵聂眼前弯曲的树影子划过,车窗呼呼带风,灯光忽明忽暗。

    “哥们,看你这么着急回城关镇,有急事?”

    司机大哥抽上一颗烟,又给赵聂一颗,赵聂拒绝了。

    “谢谢,我不会抽烟。”

    司机大哥的问话把赵聂思绪拉回来,有些疲惫的回答。

    刚才宋书语给他打电话了。

    他说案子进行的很顺利,优盘起了很大作用。

    省高检打电话到了环山市。

    市里领导很重视,主管经济的李市长立刻给江水县打了电话。

    他明确指示。

    先不管方友伟的案子,城关镇老百姓的扶贫款是第一位的。

    不管谁在阻挠,明天上午十点,四海商贸一定把扶贫款一分不少的打到老百姓手里。

    市里还会派人下去逐个村子暗访,如果有一户老百姓的钱没到账。

    负责江水县经济的县长就地免职。

    赵聂很兴奋,老百姓的钱终于有了着落。

    但在兴奋之余。

    他又感觉很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寂寞中夹杂着些许害怕。

    方友伟的案子先不管,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

    一定会有人借机浑水摸鱼,甚至还会有人命案子。

    赵聂不敢往下想了,看了看手里的破旧优盘。

    如果宋书语知道给他的优盘,是自己复制的。

    会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信任,甚至于会不会与他绝交。

    毕竟他没有给宋书语交底,太恐怖了!

    幸好司机大哥主动找他聊天。

    或许司机大哥也累了,找人随便聊聊以防止疲劳驾驶吧。

    “哥们,听说城关镇的事情了吗?”

    司机大哥呵呵一笑:“都是金矿惹的祸,听说市里省里都很重视这次规划。”

    “看着吧,这次会有很多人走而挺险,更有很多贪官落网。”

    “当然了,也会有很多恶势力玩完,我猜有个叫三哥的家伙肯定要倒霉,这个畜生。”

    听着司机大哥愤愤不平,赵聂与之攀谈起来。

    后面有一辆帕萨特私家车尾随其后……

    赵聂在宋家庄东头附近下车。

    在这里穿插过去,离着宋小花说的那个黑乎乎密道最近。

    呜呜!

    赵聂刚准备找找路,一辆帕沙特从他身边过去。

    车里飘出一股子女人香风。

    赵聂按照宋小花说的,看到不远处的灯光里有几台挖掘机忙着。

    还有很多人,说的什么没听清楚。

    赵聂打着手电筒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杂草丛生中找到了。

    这是一个倾斜下去的洞,的确是黑乎乎的。

    洞口直径有一米多,已经磨损的光滑,看来很多人进进出出了。

    赵聂没有多想,带着矿泉水与面包顺着洞口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越往里走越是暖和,光影中散发着灰尘。

    只是一直没有发现龚莉,赵聂甚至都感觉宋小花是不是骗他?

    这样想着又走了一段,弓着腰,有点腰酸啊。

    忽然,手电筒尽头,有大量的坍塌。

    啊!

    在坍塌土与棍棒中有一片白芒,似乎还在动。

    “谁……”

    一声极其微弱的女人声音:“我在……这…”

    赵聂立刻分辨出是龚莉。

    “龚局,你没事吧。”

    赵聂立刻划拉开土还有几根棍子,这些都是从上面坍塌时掉下来的。

    我靠,赵聂差点要喷血,刚才看到的白芒,竟然是……

    “啊……”

    赵聂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龚莉沙哑干裂声音:“别……”

    “龚局,你先忍着点,我先给你清理杂物,没有别的想法。”

    他双手齐下,把埋在棍棒中的龚莉脑袋给挪出来。

    龚莉满脸都是血脂,都有些凝固了。

    他都不知道这二十多个小时她靠什么支撑的。

    赵聂给她分开额前凌乱秀发:“龚局长,我是赵聂。”

    迷糊中的龚莉听到是赵聂,神经瞬间呆滞:“你怎么来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是赵聂,救援队都没有下来,他怎么能够找到这里?

    龚莉甚至都在怀疑,这个赵聂参与金矿盗掘了,或者他就是来害自己的。

    作为多年有经验奋战在一线的警员,龚莉不应该这么瞎猜想。

    但是,赵聂怎么突然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龚莉努力想说什么,但她却吃力的抬着右手:“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被埋的时候,就是哗哗啦啦从上面滚下来。

    对于下面完全是不知情的,女高中生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哪知她却突然陷了进来。

    幸好下面有通道,要不然她说不定已经死了。

    赵聂看着她严重失血煞白的手,指的地方,相当难为情。

    如果不帮她把木屑刺弄出来,又怕伤口会感染,毕竟二十多个小时了。

    赵聂甚至都要骂娘了,这特么救援队是属猪的啊,就不会赶紧挖进来?

    赵聂脑袋嗡一下子,只好心一横,眼一闭。

    龚莉呼吸又是一紧。

    让赵聂联想到龚莉康复之后,会不会打击报复他?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自己在救她,她也没有拒绝,还积极的配合。

    她没理由找自己麻烦。

    赵聂又是一阵摸索,凭着记忆给龚莉身上穿好衣服,把她慢慢扶起来。

    “龚局,不好意思,给你喝点水,吃点面包。”

    这时候赵聂已将龚莉揽入怀里,两个人想并排坐着根本不可能,他一手面包一手矿泉水。

    “等你吃完喝完,我就带你出去。”

    “混球…”

    龚莉娇斥一句:“刚才的事情不许对外说。”

    赵聂重重点头。

    不论龚莉在工作中如何坚持原则,如此的铁面无私。

    刚才某处木屑刺是男人与女人的事情。

    她那句混球,已经暴露了女性的弱点,那就是在变相撒娇。

    至少赵聂是这样认为的,然而龚莉却不是这样想的。

    自己老公因公殉职,走了已经三年了,案子依然没有破。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更想老公宽大的怀抱拥她入怀。

    如同像现在的赵聂。

    但比拥抱入怀的还是灵与肉的升华,她毕竟是女人啊。

    想到这里,她不知不觉夹紧双腿,竟然发出一丝娇吟。

    “里面有人吗?”

    这时,突然传来几句声音,接着就是好几声,接着爬进来一个接一个人影。

    爬出黑乎乎的洞时,赵聂手机突然响了,是水雅儿的。

    “宝呀,在哪儿呢?”

    水雅儿慵懒而富有诱惑的声音:“我在等你回来。”

    赵聂看看手上,湿滑湿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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