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李招娣也没瞒着何春杏,这会话也说的直接,就是家里不能单独留柳予安一人,她和杏子两个人倒是都没啥事。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而杏子的那一把力气还有挥起柴刀就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利索劲,经过那一夜一人收割五头野猪的事迹之后,村子里头那些和杏子差不多岁数又或者是比她岁数稍微大一两岁的孩子,这会都管着杏子叫姐呢。
叫起来的时候那模样叫一个虔诚,甚至活泼的还会凑到跟前来说什么要跟着学咋样杀野猪呢。
不过这些活泼的最后基本上都是被家里人揪着耳朵骂着走了,骂的也是很实际,就算学会了这群小子基本上也干不出个啥来,谁能有杏子那一把子大力气。
手上绵软都没几个劲儿的,甭说是杀野猪了,就是杀个鸡,你以为杀死了之后丢到盆里头热水一浇,鸡都能飞起来然后跑出去老远呢!
这话让不少听到的人忍不住笑起来,但也得承认,话糙理不糙的,村子里头也还真有过这种事情出现过,出了这种事情,大家伙还得笑人连杀只鸡都不那么的干脆,怕是也干不成多大的事情。
村子里头的人对杏子的敬佩那可就别提了,山上的野猪群可没杀干净,听夜巡的说了,逃跑的也是不少,指不定明年那会村子里面还得安排人夜巡呢,真要到那会,说啥也得和杏子一个队伍,不为别的,好歹这人够安全。
何春杏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就是笑笑而已,倒是没往着心底里头去,在村子里面生活就是这样子,你要有点好的地方人会念叨着你,可一旦有啥地方做的不好了,同样也会念叨。
红凤的酒席时间就在何春杏给省城那头送了一趟新下的米和面之后的两个星期后,何春杏回来之后就给红凤带来一块从省城买回来的布料子。
这布票那也还是红凤一家子省了两年,还问苗秀兰这个知青换点布票才凑够了一身。
何春杏就特地去省城的商店里头买了一身红花的,典型的北方花布。
用往后年代来看,这种大红花布俗不可耐,甚至穿起来的时候完全一眼就觉得是充满着北方农村乡土气息啥的,可这年头这种大花布可是抢手的不行。
像是他们公社上的供销社,一有这种花布肯定是被抢个干净,剩下的一般都是蓝布一类的,省城那头也一样,不过好在到底是省城,要比他们公社东西花样要多一点。
何春杏帮着买了这花布回来,何红凤就整个爱不释手的很,赶着做了一身衣服,然后也不舍得穿出去招摇,折的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头,也就是有人过来的时候给看一眼,就等着结婚那天穿呢。
何红凤还问何春杏借了自行车,到时候就让她男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婆家,等晚上的时候叫他哥给还回来,这样也算得上体面的很。
何春杏当然是没反对,一个姑娘家一辈子也就出嫁这么一回,这种事情也没啥可反对的。
酒席,自然也就是柳予安动手了,帮着洗菜啥的就是红凤家的亲戚,这会酒席也不讲究一桌上一定要几个菜,冷菜热盘满满当当啥的那也不可能,大多都是捡着两大的上,有荤有素还有粗酒,那就是一桌上等的席面了。
在喜酒前一天,何红凤家留着的年猪就杀了,柳予安就过去帮了一下忙。
实际上帮忙是假,实际上也就是看他的手艺了,灌血肠,卤大肠猪耳朵红烧肉啥的这些都得提前烧好,烧好之后闷上一晚上,第二天加热一下就能直接端上桌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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