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见到人出来跪在跟前的时候,那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
何长林一家子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了,而且也不长进,除了扮可怜还有道德绑架之外别的好像全都不会一般。
道德绑架这词还是他和杏子闲聊的时候从她口中听来的,他那会好奇自然就多问了几句,问了之后方才觉得这形容词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
这一家子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也是杏子他们倒霉,摊上了这样的亲戚,虽说断了关系啥的,可实际上大家骨子里面都还是觉得到底也还是一家人。
这种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难以完全清除。
柳予安瞅着跪在前头的人,嘶了一声,“我可从来都只见过当孙子的孝敬奶奶,可没见过当孙子的逼着奶奶出钱的,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话说的,其他人也是打从心底里面有些认同,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
上了岁数的家里敬着还来不及呢,哪里像是何长林家这些个崽子似的,成天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这会竟还想着让老太太给兜底。
瞅瞅柳猫儿那话多在理呢,这些个孙子曾孙的,干的都是啥狗屁倒灶的事情,居然还好意思问一个老太太要钱的。
且不说李招娣手上有没有钱的事情,就说他们家两儿媳妇离家出走不回的确是为了钱,可那钱可不是啥小钱!
她们的意思那就是要和送到杨家那样一样,都要两百的钱。
一人两百,整整四百块钱就一个老太太能有这么多么?难不成还得为了他们去问安河和安海要不成?真要开了口,那这两个孙子不管咋说给肯定是会给,但给了之后那情分说白了也就没了。
说实在话,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虽说安河安海两孩子不在村子里头过活,可每个月生活费那可都是按时给的,逢年过节不是送东西就是寄东西。
村子里面说起孝顺的孙子,两人那肯定是榜上有名。
可何长林家的这几个呢,不上门来讨东西都算是孝顺了,指望他们给东西,那通常得等到日头打从西边升起才有可能。
李招娣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孙子和曾孙子,对于他们的那点算计心里也是清楚的很,想着老大那一家子可真是好样的,真不愧是王春风的种,一个一个和她像了个十成十。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这么些年,我这老婆子还能有一口气在,那也还是多亏了安河和安海每个月不落的养老钱,还有长青两口子的养老钱和养老粮!
当初我就说过了,你们家这么多年也没给养老啥的,我也只当你们家里人多日子辛苦,没问你们追着讨要也是我这个当奶奶的给的体面。
现在你们倒是来问我要这个钱,你们是觉得老婆子我能从地上捡钱呢还是能给你们变点好东西出来?
这注意怕又是你们娘和你们那妹子出的吧?真是母女两,想的都能想到一路去,害别人那可真是半点都不手软的。”
李招娣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她这还算是好了,好歹没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算是给他们留了点体面。
马香梅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对于这一家子她都要恶心死了,这干的都是个啥事儿呢!
婆婆好歹还念了孩子的脸面没咋样,马香梅就忍不住了。
“大家来看看这丧良心的,这会还想着让我娘拿出棺材本来给他们填漏洞呢!
你们成天惦记你们奶口袋有多少钱有多少粮啥的,要不干脆就把记分员和大队长给喊来,叫你们看看清楚一年里头到底拿了多少工分,省的你们这么惦记着。
咱们乡下人家只要是能干的动,谁不是在地里挣工分呢,一天能挣几个工分大家也都是明眼看着,我娘这都多大的岁数了,总不能仰仗着她养着分家的一大家子吧?
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们家老三闹出来的事情,你们找你们家老三找你们爹娘去闹去,这会寻了你们奶是啥意思?
这是欺负杏子今天不在家,所以皮痒了是吧?”
马香梅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像是突然之间明白了啥。
“我说呢,平常你们都和乌龟一样龟缩着不动,今天咋地突然之间找了麻烦,感情就是知道杏子不大,胆子肥了,咋地,你们是觉得杏子出门了之后就永远不会回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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