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盯着墙上的地图。
这个明显的区别其他人应该也都看出来了,这次的地图和第一个电梯厅里的又不一样了。
在这张地图上,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所处的这个电梯厅,但显然这里也没有办法带他们上去。
而其他区域也明显换了位置。
显然他们不可能靠先前那样漫无目的地走找到上去的方法,而如果今天过去只剩下3天了。
林琅现在毫无头绪。
走了一遍只是让人感觉更绝望,似乎回到地面这件稀松平常的事在这里再也做不到了。
电梯门已经再次打开了,而里面是一条有九个房间的走廊。
这个数字仿佛坐实了占卜女的话,就是少了一份食物,也少了一个房间。
林琅不好的预感和推测也逐渐变成现实。
到分房间时气氛就尴尬起来,谁都不想说出对缺失的房间的恐怖推测。
但总要休息,最后非主流姐妹花白眼线和蝴蝶女说她们可以住一间,其他人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两个人住在一起会怎么样——但这次也没有人规定必须一人一个房间不是吗?
这对非主流姐妹花看起来经验不丰富的样子,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现在似乎已经适应了,路上还经常东看西摸,倒是挺粗神经的。
很快大家都陆陆续续进了房间,而林琅、许墨、沈一鸣在其他人都进去以后还没起身。
沉默了半晌,林琅低声说,“你们认识对吧。”
许墨认识林琅,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是许墨似乎对沈一鸣在这里这一事实有点意外并且情绪不好。
“你呢?”沈一鸣也没有介意林琅还在这里,甚至看到她疑惑的眼神还有闲心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小姨,林同学。”
原来如此。
但是下一秒林琅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他像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上学期我修过你们学院的课,你发言挺积极的。”
林琅平时不关注同学,那时候沈一鸣还没参加十大歌手,她估计也没注意到,于是林琅尴尬地笑了笑。
另一边,许墨和沈一鸣自顾自地低声聊起来。
“你是第几次进来了?”
“第三次。”
许墨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两人都不再说话。
林琅本来还想套点情报,这样一来自己一个外人插话也挺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了。
这次的房间比之前神无邸的房间差多了,就像个水泥盒子,怪闷的,跟这个地下停车场一样压抑。
或许这里诡异的气氛给人的精神压力太大,或许是安全屋的承诺给了她少许安全感,林琅不知不觉沉沉入睡,竟是难得在竞技场里睡了个囫囵。
第二天,林琅出房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出来了。
许墨脸色很差,像是没休息好。长发男也是面色极差,不过他本来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算命老头和占卜师倒是看起来挺有精神地相互瞪眼斗法,沈一鸣和初中生小女孩在一旁看着。
虽然社会青年和非主流姐妹花还没来,但是许墨率先说话了,“昨晚有没有人听见奇怪的声音?”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只有长发男接着她的话问:“是不是一下一下闷闷的撞击声,像是舂东西的声音?”
被这么一说,许墨觉得特别准确,“差不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感觉像是撞在……肉上。”
说到这里,许墨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其他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听到他们的话,加上还有三个人没出现,不禁往最坏的可能想。
正在这时,社会青年打着哈欠出来了,“哟,都起挺早啊。”
众人:……
社会青年休息好了脾气也变好了,听完刚刚众人说的事情以后也只是一脸无所谓地说:“死的不是我就行,咱们赶紧出去就是了。”
他的发言再一次让众人无言以对。
看来出事的应该就是那对姐妹花了,没人说出口,但是众人都猜测这与房间分配的事脱不了干系。
许墨和长发男的房间也正好是在姐妹花的隔壁,看来受害者应该就是那两位了。
林琅心里为她们默哀了一秒,她已经逐渐习惯这里的不讲道理,却避免不了每一次听到死讯时的微微震颤。
正在众人打算继续出去找上去的路时,白眼线一边惊叫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茵茵,茵茵她不见了!”
这个名字估计就是她的同伴了。
众人虽然已有预期,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惊诧,一是诧异出事的人是谁已经揭晓,二是白眼线竟然安然无恙。
而正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所有人看到了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电梯里布满了飞溅的肉块、血块和破碎的布条,从血液下依稀可见的服装颜色来看就是蝴蝶女,她看起来就像是被巨大的冲压机一下一下舂碎了。
白眼线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在一边呕吐起来。
林琅的脸色也一下子不好了,强压着恶心移开目光,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神情。
林琅盯着安全屋的标语“……免受任何生物侵扰”,只觉得讽刺。
好一会,众人的情绪略微平复,社会青年一反之前的摆烂态度,最先提出:“我们还得早点找怎么上去呢。”
这个提议没人反对,林琅看了看白眼线,她神志恍惚,没动脚步,但是除了初中生小姑娘似有怜悯之色,其他人都已经移开了目光。
许墨低声说,“人各有命,能保全自己已经是万幸。”
林琅低下头,也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不一会,身后传来脚步声,白眼线终究还是小跑着跟上来了。
林琅很想问问她昨晚有没有奇怪的事,看她的状态却实在不敢刺激她。
但是社会青年就没有什么眼力见,大剌剌地说:“昨晚到底怎么啦?你跟她一个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想活下去就应该告诉我们吧。”
初中生小姑娘似乎想要开口,却被社会青年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回去了,其他人也没有制止。
白眼线死死瞪着依旧吊儿郎当的社会青年,半晌,自暴自弃似的开口了,“我平时睡眠很浅,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很沉,我想不出安全屋也不会出什么事,”白眼线的眼睛红红的,眼线却还没花。
“可是今早醒来我就发现她不见了。”
“然后就……”她再也说不下去。
听起来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社会青年已经按捺不住,不客气地说,“你好姐妹晚上出事你居然什么都没注意到?”
白眼线沉默着没再说话。
许墨忍不住问:“也没听到声音?”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再描述一遍自己听到的声音。
白眼线摇了摇头。
林琅感觉很违和:之前就算晚上出事也都会出现异状,怎么会同一间屋子什么都没注意到呢?
除非……林琅突然产生了一个吓到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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