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两名护卫脸上也显现出苍白无力之色。
“为何?”
赵让脸色冰冷地问道。
“为何?因为你们看到了我们,所以得死,今日,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江州南宁府萧家。”
那络腮胡子的老大冷笑着说道。
听到此话之后,赵让才明白,眼前这些人并非一般的歹人。
江州南宁府是整个江州的中心,而江州布政司就是萧家一直把控着。
所以此时的江州说是萧家的,也并不无道理。
听到这一方,没有任何顾忌的爆出自己的出处,赵让就明白,对方是肯定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去的。
“小王,叫他们出来吧,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死不休啊!”
赵让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
听到此话之后,王锦芝立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竹哨,声音十分的急促。
而站在对面的络腮胡子立刻明白了,这是在叫援军。
脸色一变,急忙上前去阻止。
可是手中的刀刚挥舞到一半时,就感觉到脖颈处一凉,整个身子就斜飞了出去。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们的老大已经被箭矢穿过脖子,定在了庙中的柱子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脸络腮胡子老大还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被箭矢穿透。
只是觉得说话时有气无力,在惊恐之中失去了生命。
而这一幕,也只是个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箭矢带走了破庙之中数十名歹人的性命。
而那个刀疤男也被射成了刺猬,只有那名叫和尚的家伙,还留有一口气在。
赵征北随之带着十几名护卫,手持着北刀,斜挎着手弩,冲了进来。
“公子没事吧?”
赵征北满脸惊慌地说道。
“没事,你们来得正好,只不过动手太干脆利索了,怎么地也得留个活口?”
赵让满脸的无奈,摇头苦笑地走到和尚的面前,看着口吐鲜血的和尚,忍不住地叹息着。
“你们到底是何人?”
神色慌张的和尚,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这是我想问你的事情,你们确实是南宁府萧家的人吗?”
赵让冷笑着说道。
听到此番话语的和尚闭上了眼睛,满脸苦笑,等待着赵让给自己来个痛快。
可没想到的是,却有一名郎中开始给他清洗伤口,救治起来。
等到一切都已结束之后,破庙之中的尸体全部被抬走,血水也被清洗干净。
在震惊之中的周仲远,这才回过神来,神色异常地看着赵让。
而那名姓郑的书生却久久不能回神,看着清洗过的地面,仿佛还能看到一地的尸体。
“这位公子,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家里的随从会如此的彪悍英勇?”
周仲远满脸疑惑地问道。
“周老,你不要多心了,我不是坏人,这次来到江州,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而且最主要的是想要拜访名医。”
赵让没有任何的虚言,确实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不过听到此番话语的周仲远却不以为然。
“看小友的样子应该是京城来的大官吧!小友话中有真有假,难以分辨,来到这里,应该是两件重要的事,一是调查南北通路之事,二是找千重雪看病。”
周仲远苦笑着说道。
听到此话,赵让顿时一惊。
原本的名医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对方却知道自己所要寻找的名医姓名。
很显然,自己所寻找的名医是对方认识的。
可是南北通路之事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自己在路上才知道的事想要查清。
可如今,对方却已知晓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赵让顿时惊讶万分,感觉眼前的老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周老所言极是,赵某人在这里受教了。”
赵让十分恭敬地说道。
“不必客气,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毕竟南北通路之事,事关重大,京城来的人无非就是为此事,而你又说寻找名医,在江州也只有千重雪有令人起死回生之能。”
周仲远十分得意地说道。
“周老这样子,不像是要进城,而是要出城,不知是何原因,能否说上一说?”
赵让顿时来了精神,想要探清对方的虚实,最主要的还是想要将对方收入到自己的麾下。
“不说也罢,此事已过,我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出城时就已经晚矣,不能再继续赶路,只能在此留宿一宿,明日再走。”
周仲远满脸无奈,看起来绝对是有苦衷无法说出,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周老,我观你面相不是轻易放弃之人,怎会为他人之恶而断送自己的坚持与原则呢?”
赵让满脸不屑地问道。
听到此话的周仲远也是惊讶万分,回想起自己被迫害的时候,那种种艰辛。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十分的委屈,自身学高八斗,却无法得以施展,绝对是悲哀至极之事。
可是再一想,若是不走的话,怕是膝下这一对孙子孙女,也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丧命。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离开也能够保全一命,值得了。”
周仲远苦笑摇头,随之抱紧两个被吓到的孩子,走到了干净的角落里,慢慢地睡去。
看到这一幕,赵政明白,有能力的人不是被大家族所收容就是被迫害。
一想到这里,自己不管是如何搞科举制,搞土改之策,也无法改变现有的事实。
想到这一切,赵让也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随之又走向一旁傻愣愣的郑书生那里。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恼呢?”
赵让满脸关心之色地说道。
“我未曾见过杀人,可是今天见到后感觉不一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消失,一群鲜活的生命也在眼前消失,感觉却是一样的。”
郑书生满脸呆滞之色,十分生硬的话语,让赵让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确实是一样的,不要告诉我,你会被杀人的景象所吓倒。”
赵让满脸惋惜之色地问道。
“不,我不会被吓到,只是感觉生命太过脆弱。”
郑书生满脸感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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