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从白锦的鬓角间落下,她满是震惊的看着君衍。
“你知道?”
君衍点了点头,“大概在三年前,我派出去的线人发现了佛堂的秘密,但是第二天便死在了皇宫冷宫中的水井里,此后我派去无数的暗桩,都没有办法接近佛堂。”
“我也从像你一样,派出杀手想要硬攻,只是没有办法突破青华殿的防守。”
白锦更是震惊,君衍都这般艰难,她的手上只有双辰立言,想要他们潜入,便更不可能了。
也不能派更多的人手过去,否则一定会惊动皇宫的御林军。
到时候被安个刺客的罪名,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是让婂秋过去,实在是太危险。
“这件事情我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白锦以后没有松口。
君衍也不再多说,婂秋是白锦的丫鬟,让自己的人潜入这么危险的地方,总归要好好想想的。
“我先回去了,还要去看看哥哥。”
城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墨又是当值的兵差,所有的这人都需要他来承担。
白锦实在放心不下。
君衍动了动唇,但最终也只是看着白锦的背影离去。
“罢了。”君衍默默的摇了摇头,“蝴蝶酥下次再给你买吧。”
白锦刚走,暗影便从窗户翻了进来,“殿下,明殊已经从皇宫出来,皇上只是罚了他与白墨各半年的俸禄。”
君衍应了声,明殊这样针对白家,也算是帮皇上分忧。
科举考试在即,以白桓的才学大概率会通过会试。
若是到时候白家在文武上齐齐开花,皇上就算在想压着也要考虑民心。
所以在现在针对白墨,自然是解决了皇上的麻烦。
“嗯,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吧。”
暗影愣了下,不知道君衍这是何意。
“是,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随本宫进宫看望母后吧,许久没有陪母后用膳了。”君衍说着,便握着折扇,起身离开。
暗影抿了抿唇,不是今晨才去请过安,皇后几次要留他在宫中用膳都不肯,这就改变主意了?
这边白锦已经回到白府。
这一次倒是没有听见白老夫人的叫唤,可满院子却依旧紧张不已。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快来看看大少爷吧,他受伤了。”春梅焦急的带着白锦去了白墨的飞羽院。
许画芷正红着眼在外面站着,见到白锦回来,便哭着迎了上去,“锦儿,你快看看你哥哥,他流了好多的血啊。”
“出什么事了?”明明刚刚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间受这么严重的伤?
许画芷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一个时辰之前都传信回来,说是进宫请罪,结果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白锦忙走进去,白墨伤的并不是很重,但流血不止,须得立刻止血才行。
“哥哥,你忍着点。”白锦在白墨的伤口上洒下止血粉,又在他伤口周围施针,这才止住了血流。
白墨虽是皮糙肉厚,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但为了让许画芷安心,硬是没喊出一个字来。
处理好伤口,白墨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好在是没了大碍。
“墨哥。”许画芷哭着抱住白墨,刚刚看到他一身是血的走进来,她魂都要吓飞。
那一瞬间都做好了随白墨而去的准备。
“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好了,别哭了,锦儿还在这,也不怕被笑话。”白墨擦了下许画芷的眼泪,有些宠溺的说道。
白老夫人见此,冷哼了声:“你还顾及这个丧门星,先看看你自己的伤。”
白桓站在白老夫人身边,“祖母,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啊。”
“就是啊娘,您说什么呢。”白程埋怨了声,“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去皇宫请罪了吗,听闻皇上不过罚了半年的俸禄,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是阿,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吓死娘了。”李氏也一脸担心的看着白墨。
白墨沉了口气,“我是在回来的路上遭到偷袭的,当时正好经过闹市区,有俩个人暗中对我下手,避开了一个,另一个趁乱跑了,这才伤到了我。”
“偷袭?哥哥可看清是谁了?”白锦神色一凛。
白墨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来,“是明家。”
“什么!”白锦忙接过来,那匕首上还真刻着明家的字,与当初双辰的箭头上一模一样。
“真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找明家算账。”
白程的脸上盛满了怒气,说着便要冲出去。
这边他还不等出门,李氏就已经从白锦的手中将匕首夺过去,先一步冲出门。
“奶奶的敢动我儿子,明家人不要命了吧!”
眼看着白程跟李氏就要冲出去,春梅连忙上前拦住。
“老爷,夫人,不用过去了,他们,他们来了。”春梅气喘吁吁的说着。
“谁来了?明家?”
“是,明家来人了,还带着一个血呼啦的人,可吓死我了。”
白程与李氏对视了眼,冲动的神色已经沉浸下来。
“二哥,嫂嫂,哥哥就拜托你们了,我们过去看看。”白锦嘱咐了声,便与父母一起前往前厅。
来人是明殊的副将,冷寒。
“见过白丞相,孺慧夫人,安康郡主。”冷寒倒是十分客气。
李氏咬了下后槽牙,怒视道:“哼,不知冷将军驾到,有失远迎啊。”
“还请孺慧夫人息怒,冷寒今日过来,就是替家主赔罪的。”冷寒踢了一脚边上已经断了气的人,“听闻令公子受伤,我们家主便觉得不对劲,这一查便查出来,正是这小人所为。”
“冷将军,哥哥说有俩个人,你这是又包庇了一个?”白锦见到这血糊糊的人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淡然的喝着茶。
冷寒对她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安康郡主,还真是不简单,在府中的时候,温情都要吓哭了。
“不敢,那人已经被白校尉捉住送去了京兆府,听闻路上因为白校尉下手较重,还不等到府衙就没了气,这个,也是个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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