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凤歌嘴角微微的裂开,拽住父皇的裙摆,问道:“是不是婶婶被救走了?”
看到儿子居然这般开心,那眼神都散发出了光彩,这下让百里凯恩更加的气愤,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出去,脚下用了很足的力气。
飞出去的百里凤歌,趴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看着父皇那吃人的样子,他摇摇头,还在规劝着他:“父皇,你若是强行留住婶婶的话,这是不道德,你这跟牲畜又有什么区别,你是一国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要拆散人家,为何要夺人家妻子?”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都是缺德的事情,父皇,你就放手吧!”
百里凯恩冷笑,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如此心善,都开始说教起了自己,还用他跟牲畜做对比。
“缺德?坐在这位置上,朕什么缺德事情没做过!”
他直起身子,对百里凤歌很是失望:“但凡坐上这龙椅的人,谁手里没有冤死鬼,朕也想做个圣人,可是那些人允许吗?”
“你若不狠,地位不稳,这龙椅有多少人惦记,朕要是不狠,还有你什么事儿?”
自己的骨头渣子兴许早被那些兄弟给剁碎了,就别说他这些儿子了。
他深深的看了眼无助的百里凤歌,本来是好好的孩子,跟这雨萌,赫连锦鲤相伴这些日子,以前的凶狠和不择手段,完全被人给同化了。
他仰天长叹,自己这么好的儿子,居然没了,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太子无得,公然咒骂朕,明日午时在菜市口斩首!”
说完这句话,百里凯恩转身离开。
手中王牌丢了,要是让范泽浩与赵佳琪安全离开,那他这个国家将至不复存在。
所以,他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人找出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百里凤歌被人拖着走了,在半路上,他却被人给劫持了,定金一看,前来救他的居然是特首。
“太子,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是奉了我家主子的命,前来救你的,赶紧跟我走!”
百里凤歌有些犹豫,这里是他的国家,生他养他的地方,虽然父皇要刺死他,那至少也是死在了自己的地方上。
若是跟叔叔走了,那无疑就是背叛了自己的国,他不想做个背叛国家的人,断然拒绝了特首:“谢谢叔叔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走,我要跟叔叔一样,堂堂正正的做人!”
特首瞧着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怎么固执,做个正直的人,与走不走完全是两回事!
没管他,特首抡起胳膊,直接把人打晕,扛着人跑了,很快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一行人连夜出了京,此时京城大门已经紧闭他们一行人躲避层层盘查,找到密道直接出城。
到了城外,赵佳琪的伤势过于严重,不得到了个小镇子上,给她治疗。
特首常年舞刀弄枪的,他哪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但是手臂上的不止是玉簪戳的窟窿,而且那玉簪把伤口划开了一块,肉往外翻,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都不为过。
范泽浩给赵佳琪上药的时候,特首见到王妃这伤口,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王妃这伤口,怕是要留下伤疤了!”
“只要人活着,伤疤不伤疤的我不在乎!”范泽浩抱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人,担忧的道。
现在,他就期盼老太爷不要夺走媳妇的命,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他们刚刚暂停下来,就是处理伤口这短暂的时间,后面的追兵居然追赶了过来。
“王爷,你先带王妃撤!”
范泽浩直接拒绝了特首的话:“不行,要走一起走!”
“你们现在露面,就相当于暴露了我们的位置,绝对不能硬着来,这可是他们的地盘,你们武功再好,也怕大刀,再说他们人人多势众,咱们拼不过,还是隐蔽,见机行事!”
现在拼的是耐力,只要能够隐藏好,不被发现,那总有一日能回到内城的。
他们收拾好地上的血迹,把东西处理干净,就地找地方隐藏。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范亮了,搜寻山头的官兵也陆续带着埋头离开了,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是做做样子。
但是后来者,可是要比这群人聪明多了,百里凤歌瞧见后来一批的黑衣人,他认出了其中一人居然是自己的五弟。
现在,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五弟派人来寻他,不是什么真的找人,而是要来灭口的。
百里凤歌现在真的是痛心疾首,看着暗处那些人拿着剑到处找他的模样,他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天亮了,范泽浩怀里的人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
这一看,他是走不了,必须先把媳妇安置好,等她病好了,才能往回走。
山上搜寻他们的人撤去,范泽浩与特首商量了一番,他们要在这附近找个村子住下,做好人少,或者是附近山里盖一座小木屋。
充当聋哑人,在这里讨生活。
特首认同王爷的话,便领着人去寻找地方,不过这山里是没什么村子,但是有猎户居住过的屋子,这倒是现成。
“王爷,这里稍微收拾一番还是能住,就是太过破旧了!”
范泽浩瞧着房顶都露天,他朝着众人摇头:“就这自然破旧才好,你们都隐藏起来,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们管,主要是保护好百里凤歌,别让他寻死觅活的,大好日子在后头呢!”
特首不担心那太子会做傻事,倒是王爷在这里,没吃没喝,还没药,就这般放弃不管,他属实会担心!
“本王以前就是猎户,对这山里还是相当熟悉的,知道什么药止血,什么药退烧,我媳妇有我在不会出问题,也不会饿到我们!”
不过就是回到十几年,自己刚成亲那会儿而已,那时候不也是什么没有,慢慢好起来的。
特首一听这话,感叹王爷这人,真是能屈能伸,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特首带着人走了,就在周边散开,就近隐藏,离王爷不是很远,就是怕万一有什么突然情况。
他把人放在床上,把自己的长袍给她盖上,自己去了附近菜草药,不多时,止血和退烧药都被他采了回来。
屋里屋外,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忙活,床上的人醒了,看见相公干活的背影,她勾起了唇角。
眼睛所到之处,都是一些陈旧的家具,桌子,凳子,以及墙上挂着好多打猎用的家伙事,她看后就明白了,这是以前老猎户住过的地方。
她对这样房子实在是太敏感了,以前相公就是这般把打猎的东西,也是挂在外面的墙壁上。
“醒了?来把这药喝了,一会儿出出汗就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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