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琪允了,苏雅退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的哭了一回。
积压着委屈一泄而出,哭自己的命运,也哭一哭她和萧策的有情无缘。
萧夫人见状,也就不在多说些什么,郎有情,妾有意,但奈何中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使人无法逾越。
人走后,派去阎罗老家调查的人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一个大活人,正是阎罗。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赵佳琪两只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下意识的道:“你不是被锦鲤给杀了吗?怎么.....”
穿的跟个要饭似的,胡子拉碴的,衣服破的都能见到里面肚脐眼了,简直跟要饭的媲美,有那么一瞬感觉他就是五十来岁的大叔。
阎罗听了紧紧的蹙着眉,一脸的纳闷:“锦鲤是谁?”
这话一说出口,着实的给遭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还有一段故事?
她的眼神看向回来禀报的特一。
特一:“回王妃,阎罗是在睡熟后被人给掳走的,而且那人直接把阎罗扔到了他的老家去,关在一个宅子里,平日都有人看守,只是前些日子突然间那看守他的人,不知怎的就不见了踪影。”
说道此处,特一扫了眼呆愣的阎罗,又道:“我们去调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阎罗上山砍柴,当他得知我们去的用意时候,就把我们带去了村长家,遇见了村子里老族长,这才得以证实了阎罗的身份。”
赵佳琪是听的一愣一愣,原先她还想这阎罗是被人杀死了,没想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王妃,属下还意外查出了一件事情,当年阎罗家大火烧死了全家的人,其实这纵火的是阎老爷子的大夫人,因为阎老爷子纳妾怀了孕,又被阎老爷宠爱,所以阎夫人怕小妾生下儿子,会夺阎罗的财产,这才趁着阎罗外出的时候,给家里人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夜里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唯独给阎罗留下了药铺和钱庄的银子。”
说到这里,关于阎罗家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前些日子听到阎罗那些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的事情时候,她还以为阎罗是敌人派过来的细作,潜伏多年,结果确出乎所料,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其中的离奇曲折,当真是够些一本书的了,这巧合的不能再巧了。
“既如此,你带着阎罗下去休息吧,等王爷回来处理他的事情。”
王妃话一落地,特一就架着阎罗往外走,后者一步三回头,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问道:“雪瑶是不是也认为我死了?那...那她现在如何?”
又是雪瑶,又来了一个痴情种。
这一天两天的,在她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雪瑶。
赵佳琪掀了下眼皮,懒懒的道:“雪瑶是未出嫁的小姐,她的名讳你怎能如此当众叫出口?”
阎罗立马拱手,垂下头十分诚恳的道歉:“是阎罗唐突了。”
“雪瑶很好,你下去吧,后宅是女子住的地方,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往后宅去了,以免让人在背地里嚼舌根。”
只是她嘴上怎么说,可心底却没谱。
阎罗是不往后院来,可是叫不住思春的女子往他那跑呀。
吃饭的时候,她可没敢忘记雪瑶那信誓旦旦的话,她可看不出雪瑶是装样子。
阎罗在她这里没问出什么来,垂头丧气的跟着特一离开,她这才算是歇了口气。
临近傍晚,皇甫贤和皇甫旭两兄弟来了,带着一脸扫兴,一进门往椅子上一堆,闷闷的道:“我的探子回信说,你给的那副画像上的人,并未出现在定北辽。”
赵佳琪看他颓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知道谁走的时候那信誓旦旦的说能查出来,结果这都几天了,才带来这么一个消息,脸疼不!”
皇甫贤闻言,瘪嘴:“虽说没查到阎罗的事情,但是据说这定北辽的太子有几个月没见了,据说来了咱们这里,只是不清楚去的皇宫,还是来的咱内城,反正此人的目标是云国。”
说完话,皇甫贤又摸了摸脸,没查出来是一回事,查出来别的消息也算是有功了。
所以,他这脸不觉得疼,反而有种骄傲感。
“怎么样大嫂,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番!”皇甫贤说完,还像她找好处。
赵佳琪真想赐给他一杯苦瓜水,她道:“赫连锦鲤,定北辽唯一皇子,且一出生就被册封为皇太子,我说的可对?”
这下,皇甫贤的下颚差点惊掉了,不可置信的反问:“你是怎么知晓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这话问的好。
她伸手指着前厅的方向:“此时此刻,赫连锦鲤已经进府了,都一下午了。”
不但如此,聊了这么长时间,这才是让赵佳琪起疑的地方。
相公是最为讨厌应酬的人,可以说是社恐,没想到这个人一来,两人居然在前厅坐了一下午,都说了些什么呢?
所以,她很好奇。
不但引起她的好奇,也让皇甫家兄弟也充满了惊讶,以前都是听闻赫连皇家的事情,从未亲眼见过,没想到这神秘的皇太子居然来了王府。
屁股还没坐热呢,两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前厅,一睹芳颜。
就连跟赵佳琪告别的话都没有,一头就冲像院子,好在范泽浩手疾眼快把人扶住,不然这狗啃泥是一定了。
他皱了皱粗狂的墨眉,看着怀里的反懵的脸:“贤王,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么早给我拜年不合适吧。”
身后的皇甫旭掩唇偷笑,还好他晚了一步,不然被损的就是他了。
皇甫贤:......
他越过大哥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空空如也,就连一个侍卫都没跟着,这下有些失望,道:“赫连锦鲤走了?”
范泽浩点头:“事情谈完了,不走难道要我请他吃饭?”
他家的饭是大风刮来的,不要银子买?
再说,他娘的那个更还没过,下毒的事件还没有结束,怎么可能留下人吃饭。
说完,松开了皇甫贤,任由这哥俩在风中凌乱,他现在可是急着找媳妇说事情去呢。
他现在发现,这兄弟俩就是自己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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