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卫,听到有猫叫,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
听到殿内王妃的喊话,他们立即冲进了进来:“王妃!”
“掘地三尺也要把猫给本王妃找出来,绝对不能让其靠近棺椁!”
“属下遵命。”
世人皆知,猫是不能靠近刚过世的人,这是个流传下来许久的传说,所以,王府里不可能会出现猫狗之类的动物。
而此时,灵堂附近出现了猫叫,她不得不胡乱猜测,这是有人故意放的。
安的什么居心!
她和苏雅守在棺椁旁,侍卫满殿里寻找,受到惊吓的猫一跃而起,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暴露了它的位置,很快被人合力抓住。
特一捏住猫脖后的皮,提溜到了她的面前,道:“王妃,是一只纯色黑猫,怎么处置!”
望了眼还在喵喵叫的猫,她的面色阴的很。
苏雅瞧着那小东西挺好看,但是一想到黑猫是死神的传说,当下她就觉得这小东西挺恐怖。
且又莫名其妙的在灵堂出现,这无疑是在恐怖上又增添了点色彩。
苏雅从猫的身上挪开了视线,转头看向主子:“夫人,这猫是怎么进府的?没见到小主子们有养猫养狗的习惯呀!”
赵佳琪头疼,她也想知道是谁放进来的,嘱咐特一:“找个笼子把猫关起来,找个人守着它,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或者在放出来!”
嘱咐完,又想起了什么,道:“今晚这灵堂,你们几个人务必看好,不能在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不能让小主子们出现差错!”
话音刚落,大哥大嫂领着孩子们吃过了夜宵也回来了,一副懵懂的看着殿内围着这么多人的时候,都在纳闷。
范和平和王招娣的眼神触及到特意手里的东西时候,就如同看见诈尸了一半,脸色骤变。
“谁,是谁把猫放进来的!”声音都跑到了高调,范广平又不自知,怒睁着双眼扫视殿内的人!
可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宁静。
特一等人出去后,赵佳琪才缓缓的道:“这猫应当是无意间跑进来的,大哥无需担心!”
这话说的很没有走心。
别说范广平不信,就连王招娣一个字也不信,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知晓这里不该出现这下东西。
可是她都这样说了,摆明了是不想把事情闹下去,他们做哥嫂的自然也不会纠缠不放。
范广平瞄了眼她跟王招娣,沉着道:“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你们的孝心娘自是看的见,且现在天气太过寒冷,你们两个女的领着孩子们先回去,不然冻坏了,明天下葬还是个问题,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明天的事情顺利。”
镇定自若的大哥,生平以来说了第一句很有气势的话,话里话外都是不容拒绝。
赵佳琪思考了片刻后,还是顺应了他的意思:“辛苦大哥了!”
他摇摇头:“那也是我的娘,这谈不上辛苦不辛苦,只是......”
话到嘴边停顿了起来,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娘就怎么下葬了,难道真的不等弟弟回来?这可是他的亲娘,最后一眼都不让他看,是不是不妥!”
吭哧了会,终于把这几日的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这心里很是舒坦,总算敞亮了,不然老是琢磨她这用意是什么。
王招娣见弟妹失神,忙把话茬接了过来,替她打掩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这有规矩,尸体只能停放三天,朝天数下葬不吉利,且再说了,这尸体放的天数多了容易腐烂,咱大家谁都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按照规矩,明日下葬没什么问题!”
“老弟他忙...虽然赶不回来,大家都能理解,他是娘的儿子,娘自然也不会怪罪于他。”
范广平对婆娘的话充耳未闻,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噘嘴的道:“现在天寒地冻的,就这灵堂不烧地龙,不烧碳的,活人都要懂僵了,娘的尸体哪里能腐烂?”
说完,瞥了眼赵佳琪:“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人就不能改一改了?”
一旦下葬,等弟弟回来想在看一眼都不可能了,这岂不是让弟弟后悔内疚一辈子。
似乎是没说完一样,又小声的嘀咕一句:“不让自己夫君见他娘的最后一面,这心得多狠。”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距离他近的赵佳琪还是听了个清楚。
王招娣背地里狠狠的剜了眼他,眼神中带着警告十足的意味,抿了抿薄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
“你着急弟弟没回来,弟妹比你更着急,怎么不换位想想弟妹的感受,跪那去,给娘好好的守灵,要是敢打一个瞌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斥责完了他,她回头给赵佳琪赔不是:“弟妹,别跟他一样的,他就是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还不学的人,别跟他见识。”顿了顿,又道:“不如明日请个画师来,给娘做一副画,留给老弟,这样不也跟见到最后一面一样,你说呢?”
说什么?
说一样?
赵佳琪苦笑的摇摇头,婉拒她:“不必了大嫂,泽浩他现在正往回赶呢,明早就能到,下葬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会少的了他。”
一听这话,范广平扭头就灵前跪着了,王招娣的面上也微微留出了满意。
她道:“我就说么,这样的事情老弟在忙也不能缺席。”
是不会缺席,但那仅限于婆婆是真的仙逝了。
明日下葬,不过是打个马虎眼,也是为了找出幕后之人,更是为了保护好婆婆,才不得已为止。
云遮月,冷风搜搜的刮,本是漆黑的院落,此时如白昼一般,到处挂着白色的灯笼。
回到自己的院落,苏雅终于开了口,问:“王爷明日能赶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他们那些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是吗?”赵佳琪悠悠的道:“若真是那样,就让他们的唾沫星子去淹那些坏人,省的祸害了别人。”
苏雅闻言顿住,吐了吐舌头,真要是那样的话,那还打仗干啥。
回到屋内,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瞅着再有两三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真是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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