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此事也就不再提!
这一趟,范泽浩算是把多年来的气发泄完了,主要是听到了他们的道歉!
事情解决利索了,范泽浩又开启了下一程,前往江河镇的上门村去看望陈雨生,顺便视察一下河东府现在被治理的怎么样!
他们一行人走了,只是贤王这次并未跟出来,说是在河东府的宾悦客栈碰头!
皇甫旭悄咪咪的凑到范泽浩身侧,神秘的道:“大哥,你说这贤王会不会把他那个侧妃收拾一顿,再把范书荣跟范福扔出府去?”
范泽浩听了这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皇甫旭还是不罢休,继续的说着听来的小道消息:“范书荣岳丈家以前可是户部尚书廖正,听说这廖正最初的时候压根瞧不上这女婿,说是能把女儿嫁给他,全是贤王在中间牵桥搭线,不过现在....是范书荣瞧不上了他那老岳父!”
自从出了贤王府,他这小嘴就没完没了的叭叭,一刻钟都没停下来过!
实在是太过吵了,他才正眼看逍遥王:“你渴不渴?”
“没听过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这不晓得你们夫子是怎么教你的!”
皇甫旭被他给怼了两句,鲜少的还用上了成语,这给他惊讶坏了,摇晃着骚气的红扇:“大哥,难得呀,居然还懂这两句话的意思,不得了!”
“说说,这都是跟谁学的,我也要拜他为师,兴许我这说话水平还能提高不少!”
范泽浩听闻他要拜师,嘴角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扬起下颚,朝着马车点了点:“我师傅就在那马车里,你要不要去拜拜?我相信,你只要跟师傅学,你这内涵还能在玩上升一层!”
听到他说的是大嫂赵佳琪,皇甫旭直接打消了拜师的念头,跟谁玩都不能跟她玩,这个女人狠着呢,有事没事的还能扣你点银子出来!
他坐直了身子,讪讪的道:“啊……怪不得大哥学识这么好,原来是跟大嫂学的,这个师傅我就不拜了,也拜不了!”
范泽浩不解,蹙眉问:“为何?”
他道:“跟着师傅睡,不学都能会!”
总不能把赵佳琪占为己有,若是那样,估计他身上的肋骨非要断几根不可!
他说完这话,范泽浩也反过味来了,这感情是想要撬他墙角,脸刷的拉了下来,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喊:“皇甫旭,你这个王.八.蛋,看我不废了你的!”
皇甫旭哈哈大笑的嗖的下骑马窜出去了,身后的范泽浩追赶,马车里的赵佳琪一头雾水,瞧着那两个疯子,问着前面赶着马车的萧策:“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就听好像是什么拜师不拜师的!”萧策憨笑回着,隐藏了一部分的事情。
其实他也为逍遥王好,若是让王妃知晓她被逍遥王打趣了,估计拾掇他的手段比王爷更狠,指定会让逍遥王铭记于心的!
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好不自在!
走在管道上,策马扬鞭,风呼啸而过,心中的郁结打开,突然觉得这心豁然开朗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
进入河东府管辖下的江河镇,赵佳琪把所有人都安排在镇子上,她跟范泽浩则是单独前往,主要是不为了引起旁人的围观!
“旭旭,你留下来视察一下镇子上,侧面的询问下镇子里这些年老百姓过的如何,镇长和县令可有为老百姓做实事,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
旭旭,这么亲昵的名词她还从未这么叫过他,范泽浩的脸色很不好,眯着眼盯着对面那笑的如花开的人!
“大嫂交代的任务,旭旭自当解竭尽全力完成,绝对不会辜负大嫂的厚爱!”说完,还冲着范泽浩挑衅的扬眉,那一脸嘚瑟样,真的恨不得让范泽浩上去揍一顿。
两人明争暗斗的,就跟小孩要不到糖吃是一样一样的。
赵佳琪拽着马上要发飙的人,紧忙的离开。
两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想到当年他们俩开始奋斗的时候了,也是这样肩并肩,有说有笑的,那个时候早出晚归,谈早忙黑的也不觉得累。
赵佳琪小看身侧的人,主动握住他粗糙的大掌:“回想当初嫁给你的时候,那日子过的很充实,每日里总想着赚钱,当赚到第一笔银子的时候,那种干劲更足了!”
昨日种种,也曾让范泽浩迷恋,他感慨:“那时候为了一日三餐,赚点微薄的铜板,每天有进项,就觉得这日子很甜,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是很美好!”
他伸手指向远方,正在地里忙着掰玉米的农民:“以前咱们如同他们一样,为了能填饱肚子,我上山打猎,你操持家务还兼顾想赚钱的法子,现在...我们肩膀上的胆子重了,再也不是当初为了吃饱穿暖而奋斗,说实话,我还想到回到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哪怕只赚一点点银子,我也愿意!”
赵佳琪含笑,望着地里那些涨势很好的玉米,丰收喜悦的神色,正在那些农民的脸上洋溢!
“虽然咱们累,但是你瞧那些老百姓们吃饱穿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虽然当初你当兵的初心并不是为他们,但是你有了能力却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是你的功绩,不为别的,为了和咱们一样的老百姓能过好,不在被当官的克扣杂税,不在为战争受尽苦楚,这就够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范泽浩垂眸,问出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疑问:“你为何总是为了这些跟你不相干的老百姓着想?”
赵佳琪被问住了,这个事情她还真没仔细想过!
沉默了许久,她淡淡的回道:“我前世也是农村考上大学,走出了山沟沟,跟城市里的孩子有着一定的差别,也许是自卑,也许心里是下意识的不想让旁人看扁!”
“所以当我来了这里,我所关注的就是希望老百姓能吃饱,能让孩子上学,不管大人孩子都要识字,学习礼仪,知道什么叫善恶,什么叫孝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又或许只是单纯看他们可怜,反正呢在咱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他们着想也没什么不对。”
她笑笑:“银子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都是躺在那个长方形的盒子里,一杯黄体一盖,这辈子就完事了,可是为人不能被人戳脊梁骨,不能愧对于心。”
范泽浩深吸一气,微微的摇头,媳妇这般想法可真是奇葩,不过他还是认同她的话!
农民出身的他,即使现在是摄政王身份,也始终摘不掉泥腿子这个称呼,所以媳妇所做的事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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