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蹙眉:“这个不大好说,有的毒性很强,见血封喉也不为过,有的毒性发展很慢,虽不能当场致死,却也能折磨病人,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几天都有可能,当然每样病症对着每样死状!”
死者症状他也没瞧见,让他立马出正确的结论,这不是作为医者该有的样子!
“面部发青,嘴唇发紫,吃过饭没出两个时辰死的呢?”
“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有时候人在死亡时候,会出现憋气,面部也会呈现出这种症状!”
这说来说去的,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可是给范泽浩急坏了。
“若是让你验尸,你可能探查出什么死因吗?”赵佳琪问他。
后者点了点头,很明确给了她一个答案:“能!”
只要能就好,到时候让他和齐轩对死者再验尸一次,看看桌平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了王妃身子着想,秦大夫就委屈几日,住在府内为王妃安胎,等胎像稳妥了你再离去,你说呢秦大夫?”
范泽浩的话,秦胜明白,迎着王爷犀利的眼,他情绪上没出现什么波动:“能为王爷王妃效劳,是秦某人的荣幸!”
识时务,这种人才是聪明的!
赵佳琪给旺财使了个眼色,后者把秦胜领走,交给了王管家,并且说明了此人的重要性。
很快,旺财办完了差事,又回到了前厅,此时此刻没了外人在,秋分和他把在村子里探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了干脆。
“王妃,按理说这桌平这个顶梁柱死了,桌平的媳妇应该很伤心才对,可奴婢瞧着,死者的爹娘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反而他媳妇却……却有种解脱的感觉,平静的很!”秋分想起死者媳妇,平静的令人都感觉不像是她死了依靠之人一样,反而就像是死了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一般。
甚至眼泪都没流过一滴!
看着秋分想不通的样子,赵佳琪冷呵呵的一声,若她猜测不错,季世一通过桌永贤勾搭上了即将要死的桌平,给了他一笔银子,用他的命去陷害慕容晟。
“你们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明儿旺财你去码头守着,看见慕容晟回来直接让他去县衙!”
旺财得了命令就退下了。
因为出了这糟心的事,没什么食欲的赵佳琪,现在想起肚子里还揣着两个孩子,为了孩子,她晚上愣是多吃了小半碗饭。
导致吃多了说不着,躺在床上揉着胃部,惊叹道:“以前怀雨萌那会,胃口很不好,还时不时的吐上一会儿,这次怀孕倒是挺顺利的,没什么反应!”
范泽浩听到说怀雨萌的事情,瞬间也不困了,支棱了起来,侧身单掌撑住头,聊天道:“雨萌那孩子是个闹腾人的,咱这一胎是个贴心的,只是辛苦你了!”
俩崽子在媳妇肚子里呢,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能力,但是对秦胜的医治能力还是心存怀疑,想着等齐轩来了,在让老头给她把把脉。
赵佳琪撇了眼说好听话的人:“生孩子很疼的知不知道!”
他尬笑,据说很疼,但是他体会不到,却又不能对着媳妇说这话,要是说了,那下一秒自己指不定会被她收拾成什么样子。
于是立马表态:“咱就生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以后都不再生了,媳妇成不?”
成不成的他都说了,还能怎么样!
赵佳琪把手附在了小肚子上,打心眼里她是对男孩和女孩是一个看法,都是心头宠,可在古代这里,家里要是没个男孩,会被人笑话。
这里的人也比较信奉什么传宗接代,尤其是范泽浩还是独子,要命的更是遗腹子。
即使她生了三个女儿,范泽浩不会说什么,可她不敢保证婆婆有别的想法。
惴惴不安的睡着了,梦里都是一些家长里短,一地鸡毛的事情,甚至还梦到了自己生的孩子缺胳膊少腿的。
这给她吓的当时就醒了,一摸额头、胸.口全是汗,侧头看去床边上哪里还有人,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她这一个梦竟然做了一宿。
洗漱吃过早饭后,她就驻扎在了雨萌院子里,看着管教嬷嬷教她们三个女孩学习规矩礼仪。
范广平大哥的大儿子则是跟着范泽浩打拳练剑,身子壮实还长高不少。
一上午,三个女娃在赵佳琪的监视下,总算是完成了初步的课程,她也趁此机会学习一二,以后有个外交什么的,兴许也能用上。
次日,旺财在码头苦苦的蹲守了两天,才把风尘仆仆的慕容晟给盼来了。
只是跟在他身后的不是齐轩齐大夫,反而是另外的一个人,他不曾见过。
“慕容老爷,怎么不见齐轩大夫?”旺财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包袱,顺势的问道。
慕容晟颓废的短叹一声:“齐轩大夫去京城了,这是他的关门弟子,医术很好!”
旺财扫视了几眼这个关门弟子,看他昂首挺胸的,腰板倍儿值,还挺傲的。
他收回了视线,立马把王妃交代给他的任务,转述给他:“慕容老爷,王妃让小的在这蹲守,只要老爷一上岸,就领着大夫去府衙,让他再验一遍尸体,然后王爷也会领着另外一名大夫前去,做到双重保障!”
弟妹这样说了,那一定是有了什么线索,既如此,他更不敢耽搁,领着齐轩弟子费严就去了衙门,击鼓鸣冤。
这边的旺财紧忙回了王府,把事情学了一遍,范泽浩当即领着秦胜要赶往衙门。
赵佳琪一看不带她去,立马道:“我也要去!”
“不行,你怀着身孕不宜奔波,这个事情你放心,我一定能处理的了!”
范泽浩当场就不容置疑的拒绝了她的请求,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媳妇重要,在没有保障她安全的前提下,他是不会贸然的行动。
她无奈的看着相公领着人走了,急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半晌,招呼出了狗儿:“你去找几个力气大稳妥的轿夫,我要去府衙!”
马车颠簸不能坐,那还不能坐轿子?
反正人也走了,看不见也摸不着她,这个府里就她大,看看谁还能说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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