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栖霞宫,碰见等在外面的娉婷,被她拦截了去路:“大哥,怎么样?”
他摇头:“皇上说考虑一番,你母妃瞧不上我弟弟是一介武夫,这婚事大约……”
娉婷听后,很镇定,也很失落,这样的答案她已经预料到了,只是得到印证她还是很伤心。
范泽浩回到府,把相同的话告知了范旭东。
他呵呵的一声苦笑,带着些许的沧桑和微微的苦涩之感:“我用这条命拼了个将军,到头来还是无济于事。”
似乎这一瞬间,他长大了似的,在扬起头的那一刻,整个人冷的令人发指:“多谢大哥,如此,咱们也别高攀了,就此作罢。”
要怪,就怪缘浅情深,仅此而已。
当赵佳琪得知此事没成,对旭东的坎坷情路颇为心疼,郎有情妾有意,却碍于身份的问题,终究无疾而终。
腊月二十七,镇国王爷府来了名不速之客。
指名道姓的找王妃,面色看上去很不善,管家瞧见来人,眉心微微的蹙了起来。
王管家恭敬的把人请进了府内,安置好后,他亲自去了王妃的住处。
“王妃,勇毅伯爵夫人来了,奴才瞧着气势汹汹的,此刻就在前厅!”王管家斟酌说着。
赵佳琪一脑门子的疑问:“伯爵夫人?”
这又是什么哪方神圣?
在京城这屁大点的地方,她也就认识丞相夫人,其余的这夫人那少奶奶的,一个都不认识!
“勇毅伯爵夫人,是御前统领萧策的母亲!”管家的一句话,解释清楚了来人是谁!
原来是萧大哥的母亲,这都年根了,怎么会突然前来?
大家族里不都实行先上拜帖,然后在登门的吗?
来不及细想,赵佳琪微微的装扮了下,领着秋分去了前厅。
两个女的一碰面,就呲呲的擦出了火花,季玉碗一点都不遮掩的在打量她。
赵佳琪也在打量来人,从她犀利的眼神里,能明显的感觉出了对她有敌意,而且很大。
“你就是王妃?”季玉碗一张嘴,就直言不讳的道。
“正是,不知道这位夫人找本王妃可是有事?”赵佳琪坐在太师椅上,淡问来人。
季玉碗冷哼一声,抬脚走到了她身侧的太师椅,毫不客气的坐下。
气哼哼的:“没想到王妃竟然会认一个低.贱的村姑为姐妹,勾.引我儿不说,还妄想嫁入我伯爵府做当家主母,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王妃若是管不好那个叫李思思的,可别怪本夫人乱棍打死!”
萧策跟李思思?
赵佳琪的眉心拧巴了起来,原本想着是萧大哥的娘,在进来对她不礼貌的时候,她忍着没出声,却不曾想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放肆,你区区一介伯爵夫人,见到本王妃不知行礼,却口出狂言,诋毁侮辱本妃,还威胁于本妃,谁给你的权利如此行事?可有把王爷放在眼里?还是你对皇上册封我夫君为王爷不满,在无声抗议是吗?”
“伯爵夫人,你可知罪!”她一巴掌拍在了身下椅子扶手上,侧眸盯着她怒喝着。
他么的,来这破京城,好事没发生几件,堵心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们不发威是不是都认为好欺负!
季玉碗起身,拧着身子,不甘心的朝她行礼,微微的蹲下身子:“季玉碗拜见王妃,王妃安。”
赵佳琪冷眼瞅着她,不情不愿,居然无视她,冷呵:“跪下!”
季玉碗错愕的抬眸,对上赵佳琪的满是戾气的眼,互怂了几秒后,她不敢多言,听话的跪在地上。
“本妃即便是村妇出身又如何,你现在不照样跪在我面前!这次本王妃就教教你规矩!”
赵佳琪第一次放狠话,尤其这个人是萧策的娘。
萧策跟相公两人形同亲兄弟般的关系,按理来说,季玉碗不应该一进王府就对她来个下马威,还当面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谁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就是农户出身,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她结交村姑,还扬言乱棍打死?
这是说给她听呢,还是给她下马威!
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王管家,派人去把思思叫回来,顺道再派人去宫里,给萧策传个话,让他来府里,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对质一下。”
“是,老奴这就去!”
王管家派了个嬷嬷去奶茶店找思思回来,他反过头来去找了范旭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让他去把王爷跟萧策叫回来。
前厅里,赵佳琪慢慢的品茶,季玉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清楚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跪的膝盖疼,喝茶的她对此视而不见。
思思得知王妃急找,几乎是跑着回来的,瞧见她端坐在椅子上没事,她提溜的心放了下来。
见到有外人在,姐姐两字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忙改口:“王妃,你找我?”
赵佳琪微微的颔首:“你先坐,一会有事问你!”
她不解,但是听话的坐在了椅子上,好奇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再看看赵佳琪,纳闷的很。
平日里,姐姐的性子是最好的,就连小厮丫鬟犯错,她从未过多的责备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很快,范泽浩跟着萧策一起回来了。
一进入大厅,萧策就瞧见一妇人跪在地上,定睛一瞧,竟然是他娘,忙上前去扶:“娘,你怎么在这!”
季玉碗面无血色,朝着萧策摇头,小心瞟了眼上位的赵佳琪,没有王妃发话,她哪里敢起来!
刚刚进来那会只顾着发火了,本以为这王妃是个村妇,什么都不懂,可以借机的震慑一下。
哪里想到这个王妃不如外界那般传扬的啥也不是,反而言辞犀利,几句话怼的她哑口无言。
更甚至把自己的脑袋亲自递到了她手里。
就算不是皇室的正宗血统王爷,但比起她们一个伯爵府来说不知道要多风光。
这下好了,大意了!
一侧的李思思听到是萧策的娘,再看看他,回眸又看了眼赵佳琪,忽然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坐立难安,手中紧张的拧着手帕,头垂的低低的。
范泽浩在赵佳琪身侧的太师椅上坐下,望着媳妇,他微微的挑了下眉。
媳妇生气了,还气的不轻。
他真好奇,这个妇人是怎么把媳妇气的不说话,直往肚子里灌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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