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心居然这么狠,居然把至亲的堂弟弄去做奸细,这要不是知道两人没仇,她都要怀疑相公是不是故意整他。
“他不小了,做什么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你要相信他才对!”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还是媳妇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媳妇就各种担忧,比旭东的娘还娘。
若是旭东跟他屁后打仗,那赚来的军功太少,想娶得宠的公主,简直就是做梦。
他的计策就是最后那一战,要是成功了,旭东就是功臣,要是失败了,旭东的命至少还能省下半条。
赵佳琪无话可说,她承认,自己是太过小心,总是把坏处想到最前面,不敢闯,因为没那勇气。
纠结的事情太多,不到山穷水尽,她是不会放手一搏,也许,这就是她跟相公不同之处。
所以她当不了将军,没那股子狠劲!
天亮后,萧策带着好消息离开了。
四月初,皇上收到了萧策带回去的消息,可别提多高兴了,在他的嘴里又听到了兵者诡道也的解释,更是啧啧称奇,抿唇笑着,道:“范将军这个人,当真是有趣,他那媳妇朕瞧着更不像是个乡下妇人。”
“是,臣觉得倒像是个狠人,能把战场上定下的规矩搅乱,还嗤之以鼻,更能言辞犀利的反驳,这种事情,一般的女人是做不来的。”
皇甫逸凡笑道:“儿臣到觉得范夫人说的很对,怂的好,休养生息好,可不就给敌军争取了刚多机会,一鼓作气……嗯,这话经典!实属女子中的典范。”
皇甫锦涛看看太子,微微的挑了下眉,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太子对一个妇人如此称赞。
笑道:“看来朕要是要给范夫人一个嘉奖,才能附和太子口中女子典范。”
皇甫逸凡立马就接下了他的话:“那范将军则是该感动的要哭,回来说不准又要悟出惊人的给父皇道谢了。”
一句不高明的马屁,让皇甫锦涛笑的前仰后壳的:“朕还真是想听听,他还能对朕说些什么感激的话。”
笑过后,皇上连着下了两道御笔圣旨。
一道给范泽浩,从二等骠骑大将军直接升上一等镇国大将军,统领鹰虎两军的兵马大元帅。
第二道是给赵佳琪:一品诰命夫人。
很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范泽浩这个泥腿子居然一跃成为了一等的大将军,封号还是镇国?
镇国这等尊荣的封号居然会给他?
为此,朝中大臣舆论纷纷的。
早朝期间,大臣们还吵成一片。
皇上冷眼看着下面只会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人。
冷声的问道:“是谁当初说打仗不妥,派使者问清楚在打的?又是谁说到时候在出兵不算晚?咱们连续丢了几座城池,那些死亡的将士,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这就不算是劳民伤财了?来,你们跟朕说说看,这算什么?”
皇帝一个眼神扫过去,竟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尤其是说派使者的那人,脖子更是缩进了衣领子里,恨不得就地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使者派了,结果人早就死了,传回来的情报都是假的!这就是你们的好计策!”
皇甫锦涛气愤的拍着龙椅上两边把手哐哐响,大声质问下面的人。
“你们一个个的,人话不会说,竟会乱吠,做些畜.生都不容的事情,怎么,朕就册封一个大将军你们不高兴?谁不高兴站出来,去给朕收回一座城池看看,朕也照样封你大官做,给你高官厚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谁去?”
萧策站在一侧,听着这话怎么有股子范泽浩的味道,土了吧唧的,还带着骂人的字。
而大臣们鸦雀无声,空旷的金銮殿只有皇上训斥的话,不断的回响在殿内,这些大臣们更是垂低了脑袋。
皇甫锦涛怒目的望着下面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个月前,皇宫揪出来的细作,就是范将军发现的。”
“他既能前方用命拼搏,保云国不受侵害,又能在后方发现这么谨小的事情,你们呢?眼珠子瞪的贼大,就盯着这点芝麻绿豆的事情,在此期间你们都干了什么?”
气的他猛喘.息了会,王占林见状,上前不断的劝阻,帮他抚顺气息,一直念叨龙体重要,可这对盛怒中的皇甫锦涛压根就不管用。
一挥手就把王占林甩一边去了。
他喘.息了会,继续道:“别以为你们背地里叫人家是莽夫,泥腿子!你们家的公子哥们倒不是,怎么没这成就?还不是一个个怕死,一个个怂包,软蛋。”
“哼,喝花酒,去青楼找花娘那是一个赛一个,甚至还攀比谁更精通,这就是你们做的事,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从现在起,要是让朕在听到谁去花楼,喝花酒,抓一个,朕就宰一个!”
气急败坏的皇甫锦涛撂下狠话,此刻,才想起了某人说过的话,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一个个不都是瞧不起范泽浩吗?
今儿就让他们高攀不起。
“朕再次告诉你们,范泽浩等全部收回城池,回来办庆功宴的时候,朕就收他为干儿子,册封他为异姓王,尔等可有异议!”
这口气,这气势,这态度,哪里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分明就是已经定夺了。
日后,像莽夫,泥腿子,登不上大雅之堂的话,谁要是再敢说,那可就是藐视皇族,更是大不敬。
皇甫逸凡笑了,率先站出来,拱手贺喜的道:“儿臣恭喜父皇得此有勇有谋的干儿子,实乃我云国之大幸。”
“臣等恭贺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哗啦啦,地上跪了一片心嘴不一的人。
皇上想起了在南岭村,那时候范泽浩的话: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样子。
这心情,他现在能体会到了,爽,简直太爽了。
彼时在远方的范泽浩,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面红耳赤的,呢喃了句:谁又在背后嘀咕老子。
赵佳琪领着孩子总在军营中住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宗胜国的新皇宗汉应该不是老乡,不然早就能觉察出这些套路了。
在到军营的第七天,她下个决定。
“相公,我跟孩子不适合在军营,不如我们就去附近的村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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