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琪指着天,气道:“从早上聊到晚上,你一个男的倒是不怕说三道四,她可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她?万一让人见了,这辈子可是要毁了她名节的!”
她都要被两人气死了:“你哥现在忙的不可开交,这都要马上去边疆了,你居然还有心在这闲情逸致,你想干什么?还想继续做你的粮官?”
“做一辈子的粮官,也娶不到媳妇,每日净在这做美梦呢!”
被大嫂骂了一顿,旭东也收敛了心思,忙给她赔不是,问清了大哥在哪,他掉头就跑了。
等半天人不来,娉婷直接去了将军府,看见前厅里大嫂在那坐着,脸色臭臭的,聪慧如她,立即知晓了什么事情。
先撒娇准没错,娉婷小心翼翼的上前,叫道:“大嫂?”
“公主这话可不敢当,还是叫臣妇为将军夫人的好!”她嘴上虽然说着,身子却扭向了一侧。
压根就没她当成公主,倒是像在闹别扭的闺蜜!
“大嫂~我这不是……那啥么,你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娉婷脸皮练出来了,说出话到倒也不嫌害臊。
赵佳琪是恨铁不成钢,使劲的戳了她的头:“你可是公主,做事可不能随心意,小心害了旭东,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哪里懂什么闲言碎语害死人。”
皇甫娉婷撅着小嘴:“本公主看谁敢说,要是敢说东哥一句,本公主就拔了它的舌头,这辈子让他当个哑巴!”
还越说越上劲了,这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法呀!
赵佳琪深吸一口气,今儿等她在这,倒也不是闲来无事的。
“娉婷,我有些事情估计要离开一阵子,你若是把我当成你的好友,那就请公主帮我一把!”
皇甫娉婷看嫂子说话的语气和神色都不似开玩笑,心里有点突突,忙问:“嫂子,你要去哪?”
“别问,你只管回答我,这个忙能不能帮!”
“帮,只要是嫂子交代的,我都一帮到底!我用我的性命保证。”
赵佳琪笑了,更多的是感动:“第一个是我至亲家人,万一我跟我相公有点什么事回不来了,你帮我把他们送回老家,让他们安稳度过晚年。”
娉婷听完,头皮有点发麻,刚张嘴要问,被她打断了:“第二,京城开的几家酒楼,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做生意老实本分,不会耍什么心眼,若出了什么事,我希望公主能帮衬一把,哪怕……折损全部身家都无所谓,只要保住他们的命即可!”
皇甫娉婷重重的点下头,这都是小事,她一句话就能办到:“你放心嫂子,这两样事情我定能做到!”
赵佳琪放心的颔首,最后就是旭东的事情,这也是她心中最大的担忧:“娉婷,旭东这小子重情重义,别看出身低,但是对待喜欢的人,他是不会辜负那人!”
娉婷通过这段时间了解,已经有了认知。
她羞涩的道:“他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点,攒起来都给我了,可他自己却一文不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若是你们能在一起那是最好,若不能……嫂子也希望你能另嫁他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娉婷摇头,她坚信旭东会做到大将军,到那时骑大马带红花来迎娶她的。
“我只想嫁给他,我会等他的,绝对不会放弃。”
面对她坚定的眼神,赵佳琪也不好多说,这次去边疆恐怕会有一场恶战,或许……但愿不是她多想。
“大嫂,你在担心什么?还有,你要去哪里?我怎么感觉听着像是在交代遗言呢!”娉婷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
她有点吓到了,抓着赵佳琪手,再次问道:“大嫂,你别吓我,有事你告诉我,我去求父皇,父皇最宠我了,我说的话,父皇都听的!”
赵佳琪笑着攥住她的手,深深的凝视她,聊起了家常:“第一次见你,你眼神很清澈,尤其是在嘱咐旭东小心防着宁远侯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再次见到你,得知你竟然是个公主,而且还是个嚣张跋扈……”
两人回忆了过往,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晌午,也把她心中那点疑虑转移了。
她留下来吃了顿饭,席间,旭东还是忍不住的夹菜给娉婷。
两人眉来眼去的,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了。
进入一月中旬,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萌萌在赵佳琪不厌其烦的教导下,终于学会叫爹娘了。
“爹的乖宝宝,终于会叫爹爹了。”七尺大汉抱着小小一团的小人,叭叭叭的就在那小嫩脸蛋上亲。
雨萌还不嫌弃他脸上长出来的青胡茬,一个劲的咯咯傻笑,小眼神滴溜溜的乱转,抱着爹的脖子,把另外一边脸帖了过去。
得来了几个香香的吻后,这才心满意足,才找娘抱,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如此温情的小家,范泽浩实在是不想离开,这个家里有太多的牵挂了。
腊月二十,夜半时分,范将军府的大门被敲响了,宫里来了人。
范泽浩披着衣服就出了卧房,瞧见来的竟是萧策:“大哥?你怎么来了?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禁卫军统领,大半夜不在皇宫当值,突然跑来,那定然是宫中有事!
“快,赶紧穿上衣服,皇上急招。”
萧策话不多,就这么两句话,都跟脚底下踩了炭火似的,急的跺脚。
范泽浩立马回了卧房,穿戴好衣服,又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媳妇,他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人走后,赵佳琪哪里还能睡的下,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沉思了片刻,随后开始帮着范泽浩拾掇起了行礼。
大半夜的皇上急招,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开战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该准备的都准备齐了,剩下就是装一些干粮跟放得住的腊肠腊肉什么的。
天微微的亮,范泽浩回来了,也带回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边关失守,已经连续失掉了好几座城池,眼看着要打到了咱们老家那去了。”
赵佳琪懵了:“怎么会?丢到一座城池这还有可能,连续丢了几座,那……信使呢?总不能是摆设吧!”
范泽浩摇头:“据说被人暗杀在路上了,边关连续派了五六拨人,都没能把信送出来,最后还是守城门的将士,接住了知府的临危受命才来京的,并且还是没有拿任何密报以及奏章。”
“那……那信鸽什么的呢?难不成被人射杀烤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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