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这才是我相公,正好家里东西还都没拾掇利索,明儿就能搬走。”
呆在这里还不如去乡下,屁事少。
相公又心直嘴快,在朝堂上指不定哪句话得罪了人,再给他穿小鞋,来个惨不忍睹的下场,还不如种地吃苦,但是活的自在。
两口子话音一落,门外的皇甫逸凡汗颜,这多亏他来了,不然明日走了,他去哪找!
“大将军这是不想做妻儿遮风挡雨大树了?怎么父皇训了你两句,你还闹起脾气了!”
撩开了遮挡蚊子苍蝇的帘子,皇甫逸凡说笑的走了进来。
赵佳琪放下手中的衣服,像他行了个礼:“太子。”
行礼是跟着谢坤家的丫鬟,学了个半吊子,皇甫逸凡看见了并未指导,而是虚扶了一把:“夫人请起。”
赵佳琪刚起身,作势要走,却被太子给拦了下来:“夫人请坐,咱们许久没叙话了,坐下来聊一聊,不要拘束,还当本宫是那个黄公子就行。”
“太子说笑了,那会是真的不知道太子真实身份,所以才肆无忌惮你,现在知晓了,这规矩自是不能乱,但是也不妨碍聊天。”
进退有度,说话条理分明,太子很满意的点了下颚。
侧身从贴身侍卫那里拿过来一个锦匣,递给了范佳琪:“夫人,这是十万两银票,赏赐给大将军的,你收好!”
赵佳琪不解:“我相公不是被皇上撤职了吗?”
“媳妇,皇上给的,你就收着,我撤职跟赏赐是两回事。”
媳妇今天怎么傻了,十万两银票给她都不要了。
脑门子一串疑问,但是不妨碍他拿银子。
大掌越过了赵佳琪,直接拿过太子手里的锦盒,回身就放在了闺女身边。
“萌萌啊,这银票爹给的,拿着买糖!”
皇甫逸凡和赵佳琪都懵了,十万两让孩子买糖?
赵佳琪扶额,她相公妥妥的女儿奴。
可是他的女儿才几个月大,糖是什么还不晓得。
“范夫人,皇上正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一些,但对范将军还是很喜欢的,等过几日就恢复他官职,这段时间正好让将军陪陪你,添置些东西,顺便熟悉下这京城!”
范泽浩撇嘴,鼻孔喷着冷气,道:“我穷,没银子添置,不如太子捐赠我点如何?”
太子蹙眉:“刚刚给了你一大堆银票,你还在这跟我哭穷!”
“那银票给了我女儿,就不再是我的。”
一个堂堂大将军,说话竟然这么不着四六的,前脚跟皇上哭完穷,这会就跟他哭穷。
皇甫逸凡头疼,真不应该多嘴,把父皇的话带到了就应该走,这下好了,平白无故的又搭点。
一侧的赵佳琪汗颜,她真的,从来不知道相公居然还会来这套。
这是跟哪儿学的野路子,脸这么大呢!
太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银票,也就一千多两,再三的道:“这银子本宫是给萌萌的,至于你愿不愿意添置东西,本宫不管,下次,见到本宫可别说没给孩子见面礼!”
皇甫逸凡真心怕下次见面,他会再次对自己挑理。
说是什么没给孩子见面礼云云的,与其再出一份银子,不如直截了当的说了。
跟范泽浩说话,就得说清清楚楚了,他是真心怕大将军狮子大开口。
跟他在一起呆久了,都知道下一步范将军要干什么了。
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皇甫逸凡也不会总上当的。
范泽浩臭着脸把太子送出去,看他要上马车,嘴里对着怀中的女儿喃喃的道:“你太子叔叔那么大一个人,给你居然就那么点的见面礼,说出去不知道丢人不丢人!”
听到这话,皇甫逸凡一脚踩在了轩辕边上,差点倒栽葱的栽在地上,愤愤的瞪了眼他。
撤了他的职活该,应该多撤他几天才好,这下他总算是了解到,父皇气炸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了。
等人走后,赵佳琪开始耳提面命的劝说相公:“谁家大男人像你这样到处哭穷,也不怕你在他们跟前丢了脸面!”
“娘子,脸面跟银子比那个更重要?放心,你相公我心里有数!”
范泽浩笑着对媳妇道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抱着萌萌回了府。
府内,主院。
他从宫中回来一个时辰不到,孩子哭了好几回,回回逗哭,然后再不厌其烦的哄。
偌大的府邸空旷沉静,这下好了,热闹起来了,大老远就能听到孩子哭声,以及婆婆急头白脸的对着范泽浩喊叫声。
偶尔还能听到范泽浩顶嘴,反倒是赵佳琪,撤离了战场,孩子哭两声练练肺活量无伤大雅。
再者,萌萌也是范泽浩的亲闺女,他又不会真的打。
次日清晨。
习惯早起的范泽浩,在院子里练习了一整套的拳法,又练了一会刀法,浑身湿透了,他才觉得浑身舒坦。
春日端着水盆,旁边放上了汗巾,上前伺候他梳洗。
“老爷,奴婢伺候你洗漱。”
见状,范泽浩紧忙退后了好几步,拧着粗狂的浓眉,一个大姑娘家的,进了男人院子,像什么话。
“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我有手!”
阴沉的脸,严声厉色的,根本不给春日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撵人。
春日懵了,她是买来的丫鬟,就是伺候主子们的,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竟然要被撵走!
情急之下,朝着他跪了下来:“老爷,奴婢哪里做错了,奴婢改,求老爷别卖奴婢!”
哭诉声不大,可也给范泽浩惊住了,他忙看向卧室,生怕她这个样子被媳妇误会,自己好像欺负了她。
“你……伺候我娘去,这个主院,不需要丫鬟小厮,立刻给我滚。”
春日一听,不是卖了她,放下心,抽抽噎噎的端着水盆走了。
范泽浩这才松了口气,卧室窗户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赵佳琪傻笑了笑。
她出了卧室,一边笑道,一边给他整理衣服:“相公,你这是干什么,春日就是来伺候你梳洗,又不是伺候你别的,至于这么冷着脸!瞧给那丫头吓的,都哭了。”
范泽浩用力捏了把她的白皙脸蛋,不悦:“我只需要你伺候我就成,其他人免了,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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