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下子,能让咱们的酒楼关门吗?咱们也不至于的来这!”冷稀元从车窗看去,望着一排排整齐的大棚,头也没回的道。
对此,东子恒没什么话可说,但他对外面那些大棚感兴趣。
“这就是去年风靡一时的冬青菜,也不知道那小娘子脑子是怎么想的,这点子都能想到!”东子恒很感慨。
越发觉得他们老了,现在老的连一个小媳妇都比不过。
另外两人沉默不语,很快,马车停在了赵佳琪家门口。
出门迎接的,是两头狼。
肥硕的身子一晃一晃朝着他们走来,狼眼带着凶狠的眸光,打量着他们。
三个人吓的大惊失色。
“我的妈呀,这是狼啊,那小媳妇死了没?”东子恒上了岁数,胆子也没从前大,看到这畜.生,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狼下山了,这东西攻击性十足。
反观是冷稀元淡定的很,他指着院子里干活的妇人:“这是人家的看门狼,看你怕的。”
另一侧的彭硕头皮发麻,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那个厉害,别说东子恒怕了,他也怕啊!
“你们找谁?”张翠花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上前来询问,顺道把狼撵到了后院。
这俩玩意,自打前几日半夜拾掇坏人后,大白天的也要在前院呆着,还挺护主的。
彭硕:“大娘,我们是来找范……范小夫人的。”
张翠花哦了声,把人请进了堂屋:“我媳妇在书房,我去叫她,你们先喝茶!”
过了会,赵佳琪才来,看着他们三个,未免也太着急了,这才过了一晚上而已。
话还没说,彭硕起身,忙为昨日的事情道歉:“昨日的事情真的不该,今日我们三个上门来道歉,两车是赔罪的礼物,不成敬意,还希望范小夫人不要见怪,原谅我们这些大老粗!”
大老爷们的,真是能屈能伸!
“你们说的事情我昨日慎重的考虑过了,我这没问题,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是天香楼的二东家,要是慕容晟不点头答应,我也没办法,所以……”
这一下子让三个人为难了,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尤其是慕容晟,这一年可针对他不止一次两次,这会儿去求他……
彭硕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的跟她讲道:“你看夫人,你能不能替我们三个求求情?我们跟他有点……小过节,就怕他拒绝了,我们这脸没地放!”
小过节?
没这么简单吧,要真如他们所说,怎么不敢去见慕容晟?
“我是可以去说,但是我要你们每家四成红利,你们不用急着答复我,回去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
三个人被四成的红利给镇住了,一时间也没做出什么决定,就这么落荒而逃了。
刚刚进入十二月,小村子里飘起来鹅毛大雪。
范广平家,厨房里张翠花进进出出的,大锅里的水翻滚着,小锅里炖着鸡汤,此时也咕嘟咕嘟的冒着香气。
屋内。
产婆不断的提醒王招娣用力,她疼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到赵佳琪耳朵里,她也跟着胆颤。
因为王招娣是第二胎,兴许是干活的缘故,生的很快,一上午就生出了个六斤半沉的小姑娘。
赵佳琪抱着皱巴巴的小不点,脸蛋还没她手掌大,头发毛茸茸的,挺可爱。
“大嫂,恭喜你,儿女双全,这下我大哥可是高兴了!”赵佳琪抱着怀里的孩子,边和床上的人说话。
王招娣望着她怀里的闺女,实诚的道:“你大哥喜欢儿子,我喜欢闺女,没瞧见我生了个闺女,他都没抱一抱!”
让她这么一说,赵佳琪后知后觉的发现,还真是。
大哥进来送了一碗鸡汤给大嫂,看了眼刚出生的小家伙,就走了,她以为外面很忙,就没在意!
赵佳琪蹙眉:“兴许是你敏感了,男人大老粗,哪有女人心细。”
王招娣知晓她在安慰自己,并未拆穿她,看着襁褓里的孩子,道:“我辛苦怀胎,历经一圈鬼门关才生下来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一样喜欢!”
赵佳琪笑意连连的点头:“那当然了,自己的孩子不喜欢,难不成还喜欢别人的孩子?”
“我俩大老粗,也不认识几个字,弟妹,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起名字呀,她还真是不大会。
沉思了半晌,想到一个,问:“范雪瑶怎么样?”
王招娣默念了两边,觉得比什么花啊,翠的好听,当即决定孩子大名就叫范雪瑶。
小半个月刚过,那三个人是坐不住了,又齐齐的来了,同意四成,只要生意好,多出一成他们也认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三个人时不时的往她家跑,商讨菜品跟装修以及开业的事情,不成想又惹了祸。
白大美和王珍珠都在她身上吃过亏,两人现在是一个鼻孔出气,更是好的穿一条裤子。
到冬天的,也不嫌冷,逢人就说这赵佳琪爷们不在家,耐不住寂.寞的勾.三.搭.四,家里男人不断。
就连范广平这个大哥都不放过,甚至还编排上了范和这个公爹。
李思思在别村听到这些言论,气的当场就反驳了回去,奈何寡不敌众。
一下子就气冲冲的去了赵佳琪家,跟她一顿诉苦:“这两个婆子简直不要脸,嫂子,你可不能任由这些人瞎说。”
鸡蛋都能说成鹅蛋,更何况外村那些不明所以的人。
这名声坏了,回头范泽浩回来,再听进了心里,那嫂子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赵佳琪把手里的小孩衣服往床上一扔,真是一天不找麻烦,这日子就不能过了。
范璋还没拾掇呢,这儿媳就耐不住性子了,又开始抹黑她。
摸着八个月的肚子,她倒是不想在生产之前惹事,架不住有人惹她。
“大哥,召集咱们地里长工,把王珍珠跟白大美给我绑了,直接给我送到镇长那去!”
她今天就要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很快,长工把人绑了,栓在赵佳琪马车后,一路小跑的跟着,累的两个人气喘吁吁的,用着恶毒的眼神狠狠的剜她,想骂,嘴里被堵住了,只能呜呜的闷哼。
前厅。
孙启荣听着赵佳琪的一顿诉苦,言辞犀利道:“镇长,这两人分明就是恨我不得好死,到处毁我名节,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要将我沉塘?一尸两命不说,我相公可还在战场上拼命,这让他……”
声泪俱下,哽咽的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剩下的就让镇长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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