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我先走了。”夏栀初挣脱了他的手,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反应过来的陆寒川也立马从这边下了车,快速从车头绕过去拦在了她面前。
“小伊,你老实说,他是不是对你不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拼上命也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不……不是的。”夏栀初连连摇头,她已经看见那个男人下车了。
“那你费尽心思,为什么突然不去了?”陆寒川一副解释不清楚就别走的模样。
道路两旁,时不时有车呼啸而过。
夏栀初还在想着怎么说的时候,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女人用不着别人操心。”
说完,他直接无视了陆寒川,上前拥着夏栀初,一副我的人谁也不允许肖想的样子。
饶是陆寒川这种站在顶端上的人,面对莫北枭都会有些底气不足,从那天看到他在拳击场一个人挑了近乎全场的拳击手。
陆寒川就知道,他不是自己能轻易惹得起的。
“我只是应小伊的要求,送她去医院看看她妈妈。”
闻言,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道:“陆少还是少管别人老婆的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少喜欢有夫之妇呢。”
似是很少会被这么当众说这样的话,陆寒川的脸色有点难看,而站在一旁的安逸也顿住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对他们陆总这么无礼。
“你别这么说。”夏栀初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
“怎么?你把莫淼关厕所里你都没有于心不忍,现在却不忍心了?”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拥着她的手往怀里收紧。
闻言,夏栀初有些心虚了。
陆寒川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就算小伊嫁给你了,她也还是有交友的自由的,而且我认识她比你早。”
言外之意,他才是那个后来插入的人。
莫北枭挑了挑眉,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扬声道:“意思是说,陆少是想做些有违伦理的事了?”
陆寒川看着他怀中的人,眼里藏不住的深情,“如果小伊愿意。”
“呵~”男人高冷清贵的脸上尽是冷漠。
夏栀初有些尴尬了,寒川哥怎么回事?
她都没想到陆寒川会对她有那种男女间的情绪,毕竟两人已经十年多没见过了。
这场景怎么有种古代皇帝的小妾争风吃醋的感觉?
夏栀初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逗笑了,“噗呲”一声打破了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居然不小心笑了出来。
紧接着,男人带着点危险的声音响起,“老相识愿意为了你被万人唾骂,你很高兴?”
夏栀初还没开口,陆寒川的话先响起。
“你不要对小伊说这种话。”
莫北枭眸光略深,“我跟我老婆怎么说话还需要陆先生来教吗?”
夏栀初看两个人无形间的较量,生怕下一刻两人会动起手来,而男人身上还带有伤,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那么狂傲。
夏栀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莫北枭,“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来怎么看你跟别的男人私奔?”
夏栀初:“……”
他明明就知道她要去干嘛,却非得故意这么说。
夏栀初微微蹙眉,“我们先回车上吧。”
“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
“你不走,我走了。”小女人有些不高兴,直接甩开他,对陆寒川说了一句,“寒川哥,我先走了,下次再约。”
这次也不等他回复,就径直走向了前面那辆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车门甩得震天响。
秦深看了一眼枭爷,觉得夫人的脾气跟他有得一比。
男人看着车的方向,薄唇勾起,几秒后又消失不见。
“陆少,少惦记别人的东西。”语气里散发着某种不可侵犯的意味。
陆寒川看着走远的男人,神色复杂。
“陆总。”安逸看着人的车已经走远了,他们陆总还在看着,于是叫了一声。
“回去。”陆寒川漆黑的眸子下星光暗陨。
车里,夏栀初从坐上之后就把脸朝着车窗外的,连男人坐了上来也没有半点反应。
莫北枭通过车窗看到了她气鼓鼓的脸,嘴角慢慢有了弧度。
“秦深,去医院。”
此话一出,夏栀初立马将脸转了过来,漂亮的眼睛里还闪着光,“你要带我去看妈妈?”
“再不去我怕某人不知道要跟我怄气要到什么时候。”莫北枭伸手将人捞了过来。
想到刚刚自己的小性子,夏栀初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伤?没问题了吗?”夏栀初靠在他怀里的身子稍稍移开了一些,疑弧的看着他问道。
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拿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道:“嗯。”
“可是楚医生不是说要一个月才能好吗?”夏栀初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吃特效药了,但是看他的面色又还有点不同寻常。
他携了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那个庸医的话你也信?”
夏栀初:“……”
唯一一个能把她妈妈救醒的人,竟然被他这么说,本人听到了会不会被气死?
“夫人放心吧,枭爷每次受伤都会比常人好得快,这次还是最久的一次了。”秦深一边开着车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
每次受伤?
夏栀初突然想到了他身上那深浅不一的伤疤,突然心生了一种疼惜之感,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经常受伤吗?”
“咳……咳咳。”秦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往旁边车道一偏,险些与一辆车撞上。
稳定车子后,秦深瞥了后视镜一眼,发现后座的男人并没有动怒,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了,秦助理?”
“没……没事,夫人。”
这么一打岔,刚刚的话题就过去了,否则秦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深心想,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了私人医院。
想到能见到妈妈了,夏栀初的心情有些激动,一下车就急着往医院里跑。
“急什么?”男人快步跟上从后面拥着她,将她的步伐止住,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神色不明,薄唇轻启,“一会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许情绪失控。”
夏栀初点了点头,妈妈卧床不醒都经历过,还有什么情况能让她大动情绪?
可两分钟后,站在病房外看到沈碧云的状况后,夏栀初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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