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唐伟东这厮连姐都不叫了。
刘莉苦笑着说道:“阿胜,干嘛生这么大气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呵呵,好好说?”唐伟东不屑的嗤笑一声道:“我这好心帮你们办事,还办出不是来了。本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他们过来的,这倒好,请了一堆祖宗回来。我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我的事开始指手画脚了。”
唐伟东“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雪茄摔在了面前的矮几上,沉声喝道:“我用他们教我做事?”
这么久接触下来,刘莉差不多也摸到唐伟东的脾气了。这货就是个顺毛驴,你得顺着他,不能跟他呛着来。顺着什么都好说,呛着谁的面子他也不给。
你可以说他任性,也可以说他霸道,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本和实力,腰杆子倍儿硬!
既然知道唐伟东是这个脾气,刘莉就颇有点唾面自干的意思,笑着把唐伟东摔在地上的雪茄捡了起来,放进烟灰缸里。
然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对唐伟东说道:“好了,阿胜,消消气。他们这是第一次跟外面,像你这样的大老板接触,产生误会是难免的。大家的成长和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很多习惯和对事物的理解,有些本质上的区别,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说着,刘莉再次笑了起来,自嘲的说道:“别说是他们了,就是你姐我,活了这三十多年了,别说见过了,打死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一百多万一瓶的酒啊。你让一路苦日子过过来的人,如何能接受的了啊?”
“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们理解不了你的生活,你也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这很正常。你放心,我会好好跟他们说说的,让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嘴,与他们无关的事,不让他们掺和。”
刘莉这话纯粹就是奉承了,唐伟东又不是听不出来。他也是在底层挣扎过一辈子的人,一般人什么想法他能不知道?
他的不爽,就在于对方什么玩意儿,就敢跑到自己面前秀优越感?这是给他们脸了啊?
再一个,就是嫌他们多事。老子的日子怎么过,用的着别人指手画脚了?老子就是把自己赚的钱,全部拿去填了莱州湾,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伟东最烦这种动不动就道德绑架的人了。
他给国内捐的钱,是这些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反过头来还说自己浪费、奢侈,难道要把自己赚的所有的钱,全部无偿捐献出去,他们才满意?
赚的钱,不能用来给自己享受生活,那资本家们累死累活的,还有什么意义?真特么是得寸进尺、欲壑难填呐!
即便是她不知道唐伟东所做的这一切,但做为一个“客人”,吃饱喝足了,一掀桌子,跑到主人面前说三道四的,这是为客之道?
唐伟东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您呐,也不用替他们拉情理了,我就一个要求,立马走人。这样的祖宗,我伺候不起。”
这哪能行呢?
刘莉也豁出去了,脸面啥的也不要了,好话说尽,唾面自干,姿态低的唐伟东都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反正也就还有几天时间了,大不了不跟他们打照面了,眼睛一闭,就当他们不存在,忍忍也就过去了。
唐伟东可以不拿着那些人当回事,却不能太落了刘莉的面子。不看刘莉的面子,还得看她爹的面子不是?
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得得得,你快别出那个样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继续留下可以,把他们那几个人里的娘们儿全部撵走,我看着膈应。”
“这个,好,你放心,我马上去给你办。”刘莉稍作沉吟就答应了唐伟东的要求。
只能能继续留下,一切都好说,不就是换几个人嘛,反正男女都一样,只要把活儿干完就行了。
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唐伟东挥了挥手,示意刘莉自便。他则是转身回了卧室,跟邱豆豆探讨人生的奥义去了。
刘莉却不能走,还有一群人被唐伟东“看管”着呢。好在唐伟东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并没有切断通讯信号的传输,观摩小组依然可以正常的进行工作。
当刘莉来到影音室的时候,门口的安保人员也撤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唐伟东的要求,并示意两位女军官立刻跟着她一起走,其他人可以继续留下来工作时,罪魁祸首的那个女军官脸色一下就白了,但仍然倔强的说道:“我是受上级安排来负责记录工作的,在完成任务之前,我不能走。”
刘莉还能惯着她?当即脸色一拉,盯着她沉声说道:“这次的任务已经与你无关了,你的上级授权我全权处理此事,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回去后当面问你的上级。”
她本来就满肚子的怨气,要不是因为她,自己能在唐伟东面前丢那个人吗?脸皮掉了一地,好歹才把这事给圆回来,她这还三个不服五个不忿的,惯得毛病!
那位女军官还想再说什么,带队的上校也脸色严肃的对她说道:“按照上级的指示,你现在必须听刘总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这是命令,立刻执行。”
女军官眼圈都红了,作为一个技术性的军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宝贝疙瘩,她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啊?但命令又不能不执行,只能低头小声的回答了一声:“是!”
最委屈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军官。这尼玛,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一切都跟她没关系,结果自己却成了上刑场陪绑的那个,你说这特么找谁说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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