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呼喊声,动静闹腾的有点大,引起了慰问团带队领导的注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头出来准备查看一下。
当他得知原委后,沉默了片刻,只说了一句:“动静小点,注意影响。”就离开了,战争年代的军人,特别理解这种战场上结下的友情。
跟这些久别重逢的“老兄弟们”聊到了半夜,各自诉说了一下这几年的境遇。
从他们口中得知,军方高层对这个伤残军人合唱队很感兴趣,同时也很重视,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形式,所以特意把他们保留了下来。
而唐伟东方式剽窃的那几首歌,也成了他们的主打歌,和每次汇报演出,慰问演出的必唱曲目。这几首歌曲,慷慨激昂的节奏,和朴实的情感,尤其是在部队里,很容易引起战友们的共鸣。他们还因此获了奖呢!
做为发起人和拿出这几首歌的唐伟东,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主流音乐界里,竟然还混出了一点名声和地位,也算了挂了号了。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唐伟东又是嘚瑟又是尴尬,因为他拿出来的作品,全部都是剽窃的,任他脸皮再厚,但还是知道羞字是怎么写的。
接下来的几天,慰问团和演出队不停的连轴转,一场场的演出,场场爆满,引起无数退伍老兵对军旅生涯的怀念。
普通的职工和当地的老百姓,也想看演出,却找不到机会,每次都在外面把大食堂围得水泄不通。
见到这种情况,县里有关部门、慰问团和企业,三方一商量,干脆再多待几天,加演几场,所有计划外的开销,全部由企业承担。这个决定一出,引得所有人拍手叫好,演员们也没意见。他们在青山县享受着近现代化的待遇,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水果吃着,饮料可乐管饱,一个个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演出之余,唐伟东带着伤残军人合唱队的一众兄弟们,转遍了西城附近的旮旮旯旯,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吃饭喝酒唱歌,怀念曾经的峥嵘岁月稠。这也让慰问团的其他人跟着沾了不少光。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快乐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慰问团还有其他的演出任务,在青山县破例多待了几天后,还是离开了。唐伟东也跟老战友们,一一拥抱,不舍的洒泪分别。
送行的时候,唐伟东大气的搬来成卡车的饮料,让大家自己拿,能带多少带多少,带着路上喝,这是他的一点心意。
慰问团走后几天,唐伟东的心情依然没有恢复过来。每当闭上眼,他总能想起医院里那些伤员和医护人员们,伸手向他要光荣弹时坚毅决绝的目光。
想起短暂的“军旅生涯”,和炮火硝烟的战斗,唐伟东的心又按捺不住了,浑身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他,扭头又钻进了山中别墅后面的山间林地。
这里弄了一个临时的营地。代岳几人正带着从这次安置的老兵里,挑选出来的百十号人,以民兵和保卫处的名义,恢复了军事训练。
这些人,都是为了扩充唐伟东的安保团队,做为储备而刻意挑选出来的,军事技能过硬,政治可靠的,优秀尖子退伍老兵。
当然,唐伟东又不打算造反,肯定不可能招摇到,带着上百人的安保团队出去嘚瑟,否则都不用别人动手,光县里驻扎的武警中队和不远处大山里的驻军,就能随手灭了他。
他们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优中选优,最后掐尖出来的,剩下的那点人,才会真正的加入唐伟东的安保团队。其他人要么做储备人员,要么就回去分配到其他工作岗位,做普通工作了,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唐伟东的贴身安保人员的。
“这批人怎么样?”唐伟东来到代岳身边,看着正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兵们问道。
代岳嘴巴一咧,由衷的赞叹道:“素质都没的说,不愧都是部队挑选出来的优秀士兵,而且基本上都是上过战场,参加过轮战,经历过实战的。”
说着,代岳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甚为惋惜的继续说道:“这样的好兵,不留在部队,可惜了。”
唐伟东同样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代岳的肩膀,说道:“这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裁军只是向外界释放善意吗?国家现在的财政状况,根本养不起这么多的军队。现在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尽量多的接收一点老兵,帮他们安排一份工作,给他们找个出路,不能让他们在前线流完血,回到后方再向生计低头。”
唐伟东说的这些,代岳都懂,他哪能不明白呢?他还知道,能被安置到这里的,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还有更多的兄弟,只能回到农村,继续过着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的穷苦日子。
个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唐伟东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法再奢求什么了。
这也是代岳他们,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唐伟东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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