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大刚走后,唐伟东背起徐斌,把他放到车上,开着车直奔县医院。
也是巧了,这天正好是自己未来的婶子孙秀梅在值班,唐伟东看到熟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解释起来还麻烦。
孙秀梅看到唐伟东背着一个人跑了进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问道:“伟东,怎么了这事?”
唐伟东看到孙秀梅的时候,已经编好了瞎话,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这是我大姑家二哥,在外面跟人打架,让人家砍了一刀,他不敢让家里知道,在外面多了几天,发炎化脓了,姑,你赶紧找人给他看看。”然后又添了一句,说道:“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别再吓着我姑。”
孙秀梅一听是唐伟东大姑家的孩子,那不就是自己未来的亲外甥吗?娘亲舅大,自己这个当妗子的,必须的上心,这事得赶紧办。
孙秀梅马上联系了医生,并且跟医生说了这是自己亲外甥,这年头干啥都得靠关系,一听是本单位同事的亲戚,医生的态度当然就不一样了。
马上就给徐斌安排了手术,清洗伤口,去除化脓感染的部分,缝合,打消炎针,最后唐伟东还托孙秀梅找关系,花钱帮徐斌安排了个单间。这事光有钱没用,关系比钱好使多了。
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徐斌的命保住了,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几天之后,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
人没事,唐伟东也就放心了,趁着没人的时候,唐伟东带着些许怒气的跟徐斌说道:“我特么早就和你说了,味不对就让你赶紧跑,你怎么不听呢?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好歹这次是捡回来一条命,要是真出事了,你让我怎么跟我姑交代?”
徐斌艰难的咧了咧嘴,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不是没事么?就是可惜了仓库里那么多钱,没来得及弄走,全便宜那些王八蛋了。”
“钱,钱,钱,到现在你还提钱,有命在,多少钱弄不来?命没了,就算再多的钱,你怎么花?我烧给你吗?”唐伟东看着徐斌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接着说道:“咱们本来就是去薅羊毛的,赚点便宜就得了,你还真想把他们薅秃了啊?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不能这么贪了,会要命的,而且咱们现在可是瓷器,不是瓦片,不是光脚的,没必要再为了这些见不得光的钱去拼命了。”
徐斌却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薅秃了?特么的你是不知道,他们那边人的贪婪程度,保守估计一个县里爆出的资金都上十亿,全市加起来最少几十亿,咱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十分之一都不到,顶多算人家的零头,我算看明白了,还是这样的黑吃黑来钱快。”
唐伟东一惊,马上拦住了他的话头,说道:“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啊,这次的事完全就是个运气,没有下一次了,你赶紧收起你这个心思,否则我敢保证,最后只能替你收尸了。”
“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我又不傻,这种事哪能天天碰到?我们走的时候,国家已经出手了,差点就出不来。”徐斌喜欢玩儿这种刺激的事,可能是骨子里带着的基因,但这并不代表他傻,他对这次的事也是心有余悸,对唐伟东的劝诫,他面上无所谓,但心里却深以为然。
既然徐斌没事了,唐伟东托付了孙秀梅帮忙照顾一下,他要去市里一趟,李大刚还在那等着呢。
在市里的住处,李大刚除了吃喝,门都没出过,唐伟东来的时候,李大刚见到他就焦急的询问道:“大斌哥怎么样了?”
唐伟东摇了摇头,道:“没事了,脱离危险了,捡回了一条命,这家伙这次玩的太过了,吓死个人。”
听到徐斌没事,李大刚也是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唐伟东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这年头通讯不发达,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这件事,谁都不知道相隔几千里地之外,发生了什么事。
唐伟东把自己早已编排好的理由,跟李大刚说了一下,道:“这样,你回去之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安排你进京了,我在京城有个工地是真的,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带人去干点活,把这事圆回来的。”
李大刚点了点头,这么多天不在的理由就算找到了,至于带回来的钱,他连问都没问。
年轻就是好,一段时间之后,伤口愈合,徐斌终于出院了,又能活蹦乱跳了。不过这次的事,一直是徐斌在出面,为了避免真有人循着他追查到自己的老巢,唐伟东打算安排他出去避避风头。
京城就不错,作为全国的中心,暴风眼的内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唐伟东把徐斌叫了过来,跟他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末了对他说道:“我在京城买了套房子,现在正在施工,你去帮我盯一下,正好避避风头。我在那边也给你买了套四合院,就在故宫和午门边上,你去看看合意吧,不合意咱再换,这玩意儿以后可是有价无市,是能传家的产业。”
徐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唐伟东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目前手头的买卖就别干了,等风头过了,我带你再玩个大的,这段时间先偃旗息鼓,歇一段时间。”
“随便,你看着安排就行了。”徐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他管的那块儿买卖也是替唐伟东镇场子,要不是看在唐伟东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天天在那里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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