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来到天外天的时候,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在想自己对宁江的关注是不是太少了。
“王总,有一个姓纪的男人说和您有约。”卫龙身穿蓝色西装站在沙发旁,对正在沙发上发呆的王玘说道。
王玘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让他进来吧。”
“是。”
王玘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姚志江将自己准备好的箱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纪云霄不是自己来的,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头发花白却身体健硕的老者,两人一共拎了三个箱子在天外天保安们的护送下走进天外天的三楼。
走到三楼的半开放包间处,纪云霄一眼就看到穿了一身雪色暗纹旗袍的王玘坐在沙发上。
王玘看到纪云霄来了之后,笑着起身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对纪云霄道:“纪先生,这边请。”
纪云霄点了点头,拎着自己的箱子来到王玘的对面。
“先看东西吧。”纪云霄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犹豫。
王玘点头,“当然可以。”
姚志江将王玘的箱子打开,露出两幅画卷后推到纪云霄的面前。
纪云霄和那老者一人拿起一个画卷仔细检查,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确认东西没有出错之后才把两幅画卷放回到箱子里合上。
“确定没有问题了吗?这东西出了天外天,就不关我的事情了。”王玘礼貌的笑道。
“没问题。”
纪云霄说完,将自己手中的箱子放在茶几上。
其中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同样放了两幅画。
姚志江拿过来递给王玘,王玘在摸到那烫手的温度后嘴角微勾,而纪云霄解释的声音传来。
“这幅画是十九世纪法兰西浪漫主义画派的代表画家……”
王玘听着纪云霄的讲解,检查着他带来东西的真伪。
纪云霄一共带来了四件东西,其中两幅是国外的名作,只不过一个是浪漫主义流派,另外一个是现实主义流派;剩下的两个,其中之一是清代的青花瓷瓶,这个王玘见过,是纪老当年在帝都别院淘宝的时候得到的;剩下的是个一角貔貅古玉物件儿,也是里面温度最高的。
纪云霄讲解完之后,见王玘身边没有带什么专家,问道:“不需要找专家来检查一下吗?”
“不用,我相信你不会作假。”反正已经确定了是真的,王玘不介意嘴巴甜一点。
纪云霄收到两幅画之后,对着王玘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这两年对它的保管,还有,当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
“我昨天的话也有些过分。”王玘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后来我又觉得它们可能对于你又没有那么重要,毕竟两年多的时间不闻不问。”
纪云霄嘴角微抽,道:“中间有事儿耽搁了。”
“没关系,如今物归原主,皆大欢喜。”王玘笑着让姚志江将东西收好,道:“看的出来,这四件东西都是纪先生的珍藏。”
纪先生心里叹了一口气,可不就是他这些年的珍藏吗。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办事不力,只能用自己的收藏来填补这个空子了,好在东西完好无损,没有丢。
就是,还有一件事……
纪云霄看向王玘,问道:“前天的时候王总曾经和高叔谈了一个合作。”
王玘点头。
“嗯……希王集团还可以再接收几百人吗?”纪云霄有些期待的看着王玘。
王玘笑着拒绝道:“怕是不能了,前天的合约里希王集团接纳的人数已经饱和,今年不会再有新的招聘计划,纪先生还是另寻雇主吧。”
纪云霄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但还是笑着站起身,道:“还是谢谢王总,有机会的话再合作。”
纪云霄是在前天离开酒店和高明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希王集团为他们以前的单位分担了多少的就业压力。
奸商这个词,是他误解王玘了。
王玘对于纪云霄的好态度欣然接受,她笑着回复道:“好,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合作。”
纪云霄准备离开时,王玘道:“如果纪先生信得过希王安保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次免费护送的项目。”
说着王玘的目光落在纪云霄的箱子上,既然那么重要,那护送还是安全妥当点比较好。
纪云霄有什么信不过的,说白了希王安保的人还算是他以前的同事呢。
“好,那就谢谢王总了。”
王玘在这里忙碌的时候,宁江那边也没有闲着。
自从那天和白耀祖分开,他便一直拨打白耀祖的电话,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打通。
直到周怀打来电话,让宁江去他家里一趟,说白耀祖此时就在他家里,只是状态不太对。
宁江闻言直接跟赵思睿请假,带着安安、宁宁去了周怀的家中。
宁江牵着安安、宁宁来到周怀的家里时,一直联系不上的白耀祖此刻正抱着一个比安安和宁宁还要小一点的男孩,两眼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哥哥们好!”
安安和宁宁打完招呼之后乖巧的跟在宁江的身边坐在白耀祖对面的沙发上。
宁江看着白耀祖那糟糕的模样,像是几天没睡一般,身上也皱皱巴巴的,脸色难看极了。
“老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耀祖沉默着,像是掉了魂儿一般并没有回答宁江的话。
周怀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这两天不是一直联系不上他吗,所以我今天路过他家的时候过去看了一眼,房子被封了。”
宁江闻言眉头皱起,隐隐猜到白耀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我就在他们家不远处的椅子上发现了他们兄弟俩,从我带着他们来我家到现在,两人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他爸爸呢?”宁江疑惑地问道。
照理说就算白耀祖的爸爸再不怎么管白耀祖,都不会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流落街头。
周怀抿了一下嘴巴还没说话,就听到对面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白耀祖突然哑着嗓子开口:“跳楼了,呵,他承受不住这个烂摊子就自……。”
宁江和林沐司十分默契地将安安和宁宁的耳朵捂住。
白耀祖似乎也反应过来,将最后那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对不起。”他颓废低沉的说道。
他怀中的小男孩害怕的,紧紧地搂住白耀祖的脖子。
“你继母呢?”周怀问道。
“跑了。”
众人无言。
周怀叹了口气,他就说找到的时候白耀祖抱着他弟弟在外面坐着的状态不像是几个小时的样子。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沉闷的厉害。
“这是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坐在客厅里的众人闻声纷纷看过去。
宁江和林沐司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默契的将安安、宁宁藏在身后。
“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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