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要是真的委托给龙凤行,或者是给其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会场买到毛料的珠宝行,那她挑选毛料出绿的逆天几率,就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她绝对不会为了图方便暴露自己,这也不符合她闷声发大财的性格。
“我们也可以!”林阳也主动道:“我们家的珠宝行在鹏城也有分店!”
王玘笑着拒绝两人,“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对这些毛料有别的安排。”
黄继业听出王玘口中的推脱,也没有追问勉强,他笑着道:“没关系,反正你什么时候想要出手,我们龙凤行都愿意接手!”
“好。”
……
下午拍卖会开始的时候王玘三人算是踩着点进去的,所以他们的座位在会场靠后的位置。
王玘放眼望去,整个拍卖会场里的人大概有三百多个,她甚至看到了好几个自己在电视中见到的明星。
前一个小时是慈善拍卖,王玘没有什么兴趣,黄继业和林阳只跟着叫了两次价,就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慈善拍卖结束后,一个身穿青绿色旗袍,气质优雅,落落大方,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的温婉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拍卖台。ъiqugetv
“相信大家已经对接下来的玉石毛料拍卖等待已久,那青玉也不跟大家多聊,只简单为大家讲一下接下来的规则。”
青玉说着,正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话筒,道:“今日准备进行拍卖的玉石毛料在隔壁会馆,诸位有一个小时的鉴赏时间。另外,今日拍卖会的规则有小小的改动。鉴赏时间到了之后,诸位会有十五分钟的盲拍时间,意思也就是在毛料底价的基础上用卡片写下你的竞拍价格投入到毛料前的箱子里,最后结果在本会场揭晓。”
青玉解说到这里,会场下各种窃窃私语声响起。
“这个好,就是凭运气!”
“说不定能用低价拍到水头不错的翡翠呢!”
“那也要没人和你抢才行。”
在众多低语声中,一个人突然举起自己手中的号码牌对台子上的青玉问道:“那要是里面的最高价重复怎么办?”
青玉笑着道:“这位先生提出的问题也是我要准备解释的。如果一个箱子里出现了两份及以上一模一样的最高价,那这块毛料将会在本会场进行二次拍卖,拍卖资格仅限投标的人继续竞价。”
“这次的投标倒是新颖。”王玘说道。
“那是因为之前有人合伙烘托拍卖品价格,所以这次才特意换了盲拍,避免上次那种情况的再次发生。”
王玘点点头。
果然,不管是哪一行,里面的水都深的很。
“现在刚好还差七分钟便是下午四点钟,诸位可以前往第二会场了!”
青玉话音刚落,会场里的人齐齐起身往门外走去。
王玘因为怀有身孕,并未站起。
黄继业和林阳也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才和王玘一起往第二会场走去,三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进入会场后,黄继业带着王玘他们直奔这次会场主要宣传的帝王绿翡翠,还未走近,就看到那块帝王绿的周围围满了人。
他们上午遇到的好几个珠宝行的老总都带着专家围在这块帝王绿的周围细细观察。
这块帝王绿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是因为它的一侧已经被打磨出来,那浓郁的绿色,仿佛能看到里面的勃勃生机。
这块毛料打磨出来能有整块毛料的一半大小,那买到的人也是赚的。
除非,它见绿的地方只有打磨出来的那薄薄一面。
围在帝王绿身边的人很多,但基本都是窃窃私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毕竟万一牵扯到报价,这可就属于机密了。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黄继业等人终于有机会上前观察鉴赏。
王玘在田歌的保护下来到这块帝王绿的身边,她伸手摸向出绿的那一块,灼热感烫的她手指微抬,周围的人如果不是一直盯着王玘,根本发现不了她这个小动作。
这温度有点像王玘之前在港城买下的那块毛料以及上午在阿塔尔那里买到的毛料。
王玘在抚摸的时候,黄继业身边的专家也是一边观察一边激动地对黄继业小声说着什么。
王玘收回手看向这块帝王绿的底价。
九千九百九十九万r。
这块大概有两个篮球大小的帝王绿底价竟然如此昂贵。
王玘伸手摸着这块帝王绿毛料,准备从出绿的那个地方转一圈,感受一下它的温度。结果走了还没一步,她就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又摸了两下。
热度消失了。
竟然消失了!
王玘装作不经意的再次从出绿的地方摸了摸,甚至直接走了一圈。
最后她确定,这块价值连城的帝王绿只有那么一小块,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废料。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块毛料的价值连它标注底价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王玘突然想到了之前刚入场时因为一块玉石毛料而破产的那两人,然后又看向虽然装作镇定,但是眼中激动神色不减的黄继业。
王玘纠结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主动提醒黄继业的念头。
一是她之前暴露的好运气已经足够多。而一旦次数太多,运气爆棚,那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会引起有心人对她的调查,就是被绑架也是有可能的;二是赌石本身就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她没有义务去提醒黄继业。
更何况黄继业是特意从港城为这块帝王绿而来。她又不像黄继业身后的专家那样有扎实的专业知识,只凭着运气好这一点,王玘就算说了黄继业也不一定会相信她,甚至可能会怀疑她的目的。
王玘从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黄继业继续看帝王绿的时候,她和黄继业说了一声,就转去参观其他毛料,林阳跟在王玘的身边陪她一起。
王玘在会场里转着看各种各样的毛料,顺便估摸自己之前毛料的价值时,会场里也有人在观察她。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穿紫色暗纹旗袍,衬得身材格外丰满的女人突然上前拽着一个身穿蓝色西装,面容俊秀的男子的耳朵,娇哼道:“宁刚,你背着我看哪个小姑娘呢?看的眼睛都直了!”
宁刚讨好地看着女人,把女人捏着自己耳朵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两口殷勤道:“没有,就是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哟~老熟人,不会是什么老相好吧!”
女人将自己的手从宁刚的手中抽出来,说道:“走吧,既然都遇到了,那咱们就上去和你的“老熟人”打个招呼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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