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听完有点懵,不过想要在村里盖房子倒也不难,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的户口还在江月村呢,跟村里要块宅基地就是了。
只是自己家离村里又不算太远,更何况现在混凝土路都修好了,老妈开车回去,二十分钟都用不了。
江南纳闷地问道:“奶奶为什么想让我们家在村里盖个房子啊?”
江琳说道:“你奶奶希望两个儿子老了都能落叶归根呗。”
老人家的想法就是比较奇怪,江南也不打算深究了,便问道:“为什么奶奶不和我妈或者和我爸说呢?”
江琳白了江南一眼,说道:“之前奶奶提过一次,爷爷很反对,我爸也反对,说没必要盖着浪费,又没人住,所以老太太就不敢提了呗。”
江南说道:“回去我跟我爸爸说说,让我爸自己提出来,不就行了,对了,奶奶希望我们家盖个什么样的房子?”
江琳眨了眨眼睛,半笑不笑地说道:“你奶奶自然是希望能盖个围龙屋了……”
江南顿时一阵牙疼,围龙屋......这年代在村里根本就不可能啊,那得多大一块地方啊,而且盖那么多间屋子,给谁住啊!
不过江南也明白了,为什么奶奶想让自己老爸盖一个那样的房子,那是为了安全啊,老一辈人毕竟是从解放前过来的,所以他们深知,能有这样一栋祖宅,将来万一有什么情况,家里的子子孙孙住在里面,那是多么的安全。
当然,那是老人心理上认为的安全,毕竟这个年代,早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也不是土枪土炮的时代,高科技的现代武器,一发直接入魂,什么房子也不好使。
好半天,江南才说道:“姐,这个事,这个事......很难搞啊,不是钱的问题,这么大一块地,村里不会答应的,就算村里答应了,村民们也不会答应的,这不符合大家的利益,况且搞不好,对大伯也会产生负面影响。”
江琳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啊,关键是去年老太太就一直跟我念叨啦,这也是因为二婶拿了几十万,给村里修路,所以老太太觉得,既然你们家有这个条件,那干嘛不在村里盖个房子呢,老二,这不是我的想法哈,我一个女生,过几年是要出嫁的,老家现在的房子将来都是你的。”
这倒是老家的传统,如果没有儿子,那房子一般都是传给侄子,当然侄子得过继,但是江南家就江南一个,也就不存在什么过继了。
江南笑道:“大姐,咱们都是新新人类了,没必要按老传统来了,大伯的房子自然是由你来继承的。”
江琳摆了摆手说道:“那几间砖瓦房,到时候再说吧,放在你名下,也是一样的,咱们现在不谈这个,老太太的房子,你琢磨琢磨吧,要不是今天你送我回来,我都想不起来跟你说这个事。”
眼看着车都到大娘家门口了,江南忙说道:“好吧,回家我就跟我爸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好的方案,放心吧,这点钱,我们都舍得的。”
1月30日,星期四,农历腊月二十八。
上午,柳月白从帝都回来,路过江南家的时候,柳月白给江南家还有诺娃和伊娃送来一些糕点,这些糕点倒不是柳月白从帝都带回来的,而是她提前让小川的小白面包房做的。
虽然柳月白早就去了魔都,去年更是去了帝都,但是小川的小白面包房一直都是经营的,由她的姑妈柳春芳照料,只不过柳春芳一直没有辞职的决心,所以小白面包房在小川一直维持着两个店的规模,新红旗商场一个,小川县一中旁边的清北家园的底商有一个。
柳月白在魔都两年半,其中有一年半都住在小洋楼,所以大家都没把她当外人,中午,柳月白在江南家吃了午饭。
下午的时候,孟悦开着徐长英的小面包,江南和花连月陪着,他们一起带着诺娃和伊娃去了柳月白家,请她的爷爷给伊娃看看,到底能不能治。
柳月白他们村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村的村口就在公路边,最重要的是,他们村的卫生所,就在村口,她爸爸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所以可以直接开车过去。
柳月白她们村的卫生所果然在公路边,其实就是几间不大的平房,门口都吊着标明房间用处的小木牌,有一间医生的办公室,有一个带有药房的配药室,还有一间就是供病人输液打针的处置室。
下了车,柳月白喊了一声爷爷,很快就从屋里走出一位瘦高的老头,跟江南想的须发皆白的老头不一样,柳月白的爷爷竟然是光头,脸上黝黑的皮肤竟然没有什么皱纹,而且满脸络腮胡须,一双大手又糙又黑,完全一副齐鲁壮汉的既视感,完全没有名家高手的风范。
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同样是皮肤黝黑,同样是满脸络腮胡。
江南和花连月一脸错愕,这柳月白是亲生的吗,这完全就是两个肤色。
一时间,江南和花连月都有些说不出话来,至于诺娃和伊娃,也是吓得不敢说话,这老头也太凶了点。
柳月白没注意到江南的表情,而是忙着向她的爷爷和爸爸介绍道:“爷爷,爸爸,这是我的朋友,江南和花连月,这是来看病的伊娃,这是她姐姐诺娃。”
江南和花连月忙上前打了招呼,并送上了徐长英准备好的礼物,毕竟求人看病,自然是要带礼物的。
柳月白的爷爷和爸爸都是知道之前小川事件的,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都对江南和花连月的人品都很信任,所以他们才会放心地同意让柳月白在魔都跟着花连月做事业。
这次见到了江南和花连月,柳月白的爷爷和爸爸除了热情,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寒暄过后,江南这才想起来给诺娃介绍一下柳月白的家人,诺娃和伊娃各自用英语和俄语跟柳月白的爷爷和爸爸打了招呼。
经过柳月白的爷爷一番细致的检查和号脉之后,老头甚至连在帝都拍的ct片子都没看,就直接让小姑娘躺好,然后拿出了他的针灸包,就打算开始下针了。
看得一旁的诺娃眉头直皱,她轻轻地拉了拉江南,非常担忧地说道:“江南,他是要拿针扎我妹妹吗……不需要消毒吗?”
来之前可是没说过就这么让柳月白爷爷治疗的,没想到老爷子直接就上手了。
江南还没来得回答,小伊娃就已经变成了天线宝宝,而且从小伊娃一脸好奇的表情中,江南也发现了,伊娃似乎并不痛苦。
江南和花连月还有诺娃三个人看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柳月白的爷爷下针。
大约过了五分钟,小伊娃已经从头顶到脚底,扎满了针,那密度,江南在电视里都没有见过。
等柳爷爷施完最后一根针,老头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小问题,就是小孩子有点先天不足,后天营养也跟不上,导致肝肾亏损,精血不足,针灸加上方剂,再配合适当的运动,就能治好,能跟正常小孩差不多。”
看着柳月白爷爷风轻云淡的模样,江南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原话直接告诉诺娃,毕竟江南自己都没有那么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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