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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宗主,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苏淳风直来直去地问道。

    “青藏昆仑山附近了。”刁平淡漠回应道:“我准备,去昆仑山里看看,这儿的风景不错。”

    “马上回平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任何人,不要理会。”

    “为什么?”

    “回去以后我给你解释,我现在刚到美国的夏威夷,参加国际术法界大会。”苏淳风语气严肃,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期间我担心山门会从中作祟,所以你必须先回平阳。”

    手机另一端的刁平沉默了一会儿,答应道:“好,我这就回去。”

    给刁平通完电话,苏淳风随即又致电王启民,让这位一直都跟随着刁平的平阳宗长老,不要顾忌其它,马上现身,带刁平回平阳。至于报仇的事情,等国际术法界大会结束之后,再返回西部也无妨。

    随后,苏淳风又给铁卦仙打去电话,请他立刻为刁平卜算运势,并致电刁平、王启民,告知此次返回平阳,不影响刁平三年内除尽仇人。

    打完这几个电话,苏淳风松了口气。

    所谓未雨绸缪,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连续几个电话打完之后,坐在他旁边的罗同华轻声道:“淳风,你在国内没有看天气预报吧?未来三天,西北会有暴风雪。”

    苏淳风吃了一惊,道:“不好,刁平和王启民被堵住了。”

    “你是担心……”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都在山门中人的推算中。”苏淳风皱眉,一边快速思忖着,一边说道:“我想这次会议我就不参加了,马上乘飞机回国,另外,罗教授您现在必须马上联系国内,安排人赶赴西北,这次,山门的人肯定是要动手了。”

    罗同华稍作斟酌,道:“你不用太担心,自去年齐齐哈尔事件之后,佛门密宗退出奇门江湖,山门也受到了官方的严厉警告,他们应该不敢直接动手的。况且,王启民和刁平在一起,之前你又特意打电话叮嘱过了,那么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们应该能保持冷静的。”

    “怕就怕,节外生枝啊。”苏淳风皱眉细想着。

    “嗯,你先别急着回去,平阳宗成立一事既然要公告天下,没有一个代表性的人物不行,石林桓又有官方的身份,所以,你必须留下。这样,我马上打电话安排,目前刁平和王启民的行踪,我们大致是有掌握的,当地安全部门可以直接找到他们。”

    “也好,让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苏淳风点了点头,心里,仍旧有些不安。

    来到酒店,他立刻再次分别给刁平、王启民打去电话,叮嘱他们即便是大雪封堵走不了,也不要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尽可能就近到城市公安-部门附近居住下来。

    随后,苏淳风又把纵仙歌、白寅二人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这件事和他的担忧告知了两位宗主。

    纵仙歌对此束手无策,毕竟青鸾宗距离西北地区太远了。

    白寅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当着苏淳风的面往国内打电话,吩咐白行庸立刻调派宗门内的高手,以最快的速度赶赴西北刁平和王启民目前所在的地区,并和王启民、刁平取得联系。

    时。

    华夏已经是京城时间下午三点多钟了。

    平阳市金州县城陶瓷厂村的那栋小院里,坐在室内桌旁的铁卦仙,忽而皱了皱眉,掐指推算许久,面露一丝困惑。

    陶瓷厂村对面的小区里,龚虎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正在遛弯儿,就觉得哪儿不对劲,他看了看天,稍作琢磨后,便朝着楼上喊了句:“他娘,我去老瞎子家里坐坐啊!”

    “哎,别到那儿喝酒。”

    “知道了。”

    ……

    平阳市的金茗茶馆里,年迈的冯平尧擦拭着茶桌,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便下楼和老伴儿打了声招呼,踏步出门——走到门外,老先生沿着大街边缘的人行道向南走,走着走着……

    大概也就走了七八步的样子,整个人便诡异地消失了。

    途径的行人,却无人察觉到异常。

    下一刻。

    冯平尧站在了金州县城西的烽火岭坟岗上。

    当年,苏淳风曾在这里以一记诡术之屠龙手杀迟一正,废江灵儿。

    枯草和积雪遍布,凄凄冷冷萧萧瑟瑟,寒风凛冽的坟岗上,两位须发皆白,身着道袍手持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的老真人,站在坟岗的东边,远眺金州县城。看到凭空诡异现身的冯平尧,其中一位真人作揖道:“听闻平阳出大儒半圣之人,冯老先生果然跃过天机成圣,贫道湘遥子有礼了。”

    “贫道湘云子。”另一位真人作揖道。

    冯平尧神色平静地说道:“两位真人从山上来,到这平阳地界做什么?”

    “铁卦仙数次窥伺天机,我山门不得已护持天道,阻其破天机运势。”湘遥子一甩拂尘,仙姿凌然。

    “说得好像山门中人从来不去卜算天机似的。”冯平尧笑了笑。

    湘云子沉声道:“山门卜算天机,一为国运昌隆,二为审视天道查遗补漏,岂是江湖草莽能比?”

    “这就是不讲理啊,唉。”冯平尧道:“这江湖中人无论施术卜算,亦或斗法伤人,皆受天道自然的反噬,天际窥视过深也会引来天劫灾祸,他们自行承担,用得着你们来多管闲事?”

    “冯先生是要阻我山门护天道?”湘遥子淡淡问道。

    “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对两位真人说,嗯,怎么说呢……”冯平尧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斟酌着说道:“是这样,铁卦仙是平阳宗的宗主,我这个老头子厚着脸皮,在平阳宗挂了个客卿名誉长老的虚职,所以,你们要是伤铁卦仙,我不得不插手啊。”

    湘云子正要说什么,却被湘遥子抬手制止,道:“我们不与铁卦仙为敌,更不会斗法,只是阻他几日卦算,让他知晓世间自有山门护天道,切记不可借己身术法,肆意窥伺天机。”

    “那就好。”冯平尧点点头。

    湘云子皱眉插话道:“贫道未曾听闻过,奇门江湖上,还有平阳宗这样的宗门流派。”

    “哦,刚组建,还没半年呢。”冯平尧笑呵呵地说道。

    “铁卦仙开宗立派?”湘遥子和湘云子对视一眼,面露吃惊之色。

    冯平尧道:“因为开宗立派各方面事宜较为繁杂,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这几个月来宗门内都忙于完善宗门规则等等,不过也就这两天吧,副宗主苏淳风作为平阳宗的代表,去往夏威夷参加国际术法界大会,他这次在大会上,会公开的。”

    “苏淳风,和铁卦仙共组平阳宗?”

    “还有邪不倒龚虎,哦对了,还有王启民师徒二人……”

    “你们……”

    湘遥子和湘云子,一时间错愕不知说什么了。

    冯平尧微笑道:“所以,山门、佛门密宗、奇门江湖、官方,大可不必再担心诡术传承者会祸乱世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平阳宗自然会处理宗门内务,并承担相应的责任。”

    “冯先生,可知道诡术传承有永生之秘?诡术历来追求个体生命的永存……是违背天道自然,而且,苏淳风此人天生仙灵奇相,隐有双魂合体之态,命势脱离五行天道之外,天地所不容,本就不应该存在,如今更是在修为上入得醒神境,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苏淳风做过什么恶事么?”冯平尧问道。

    “没有。”

    “对,他不但不行恶事,反而心性善良,纵然受人欺凌仍会尽可能去容忍退让,他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凡事必讲道理,从不做违心之事。”冯平尧语气中渐生怒意,道:“你们说他运势非凡、资质超脱,可就凭这一点,就断定他假以时日必成大患?这不止是不讲道理了,这是蛮横,是无赖的行径!天地人三才,不能厚此薄彼,就因为有一个冠冕堂皇护卫天道的理由,你们山门中人就可以肆意妄为么?笑话!”

    “无量观。”湘遥子拂尘搁在臂弯,单手施礼,不再言语。

    湘云子亦不再发声。

    双方理念和信仰上的冲突,不可调和。

    冯平尧拂袖而去,瞬间消失,但遍及覆盖平阳整个地区,将天地运势阻隔开来的山门术阵,被冯平尧浩然的气机裹夹意念,引天地自然之威,生生碾碎——拨开云雾见青天。

    金州县程瞎子的家里。

    龚虎拎着个大茶杯进屋坐下,一边往烟袋里塞着烟叶子,一边说道:“我说老瞎子,我怎么总觉得咱们金州县有点儿不对劲啊,可具体哪儿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铁卦仙没有理他,一指蘸水在桌上划来划去,许久之后,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天地隔绝,好大的手笔啊。”

    “什么意思?”

    “应该是山门中那些闭关隐修的老真人入世了。”铁卦仙微皱眉道:“施术布阵,将平阳地区与天地气运隔绝开来,等于是釜底抽薪,断了我卜算天下大势的根基。”

    龚虎一瞪眼,怒道:“爹了个蛋的,你算算他们在哪儿,老子跟他们拼了!”

    “你拼不过,他们也不敢和你拼。”铁卦仙微微一笑,忽而心生感应,道:“咱们平阳宗的客卿出手了……”

    龚虎怔了下,旋即开怀道:“爹了个蛋的,这文化人硬实了得啊!”

    “读书读成半圣者,古往今来罕有。”

    “别他娘文绉绉的行不?你老瞎子连高小都没读完,装什么大尾巴鹰啊……”

    “你还知道高小?”

    “屁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铁卦仙笑着摇摇头,重新起卦,为刁平和王启民卜算——人在美国夏威夷的苏淳风来电,急迫地告知了目前刁平和王启民可能会遭遇的状况,身为平阳宗长老,程瞎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这卦象推来算去,却一如既往平静。

    他却不知道,平阳地区天地隔绝,不过是山门用以吸引他们目光的手段而已。

    傍晚时分,西北青藏、北疆交接,昆仑山北麓的广袤地区,尽皆被山门中人和佛门密宗高人,联手与天地隔绝,并以搬山术,将华夏最西北的天地气象搬到了此地术阵外围,做假象。

    醒神境卜算宗师铁卦仙,被蒙蔽了。

    在一座地处大西北贫瘠地区,只是后来因为盛产玉石而闻名并富裕起来的小小县城边缘,迎着凛冽的寒风,刁平把手机揣进兜里,望着远方巍峨起伏的昆仑山脉。

    但见黑云压顶,暴风雪降至。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

    于是远远地,便看到了师父那有些落寞的身影。

    师徒二人来到了一家普通的拉面馆内,坐下要了两碗拉面,相对无声——都不是那爱说话的人,都喜欢,沉默。

    尤其是,现在这般情况。

    旁边那张桌,坐着两名看模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位胡子拉碴彪悍气十足,典型西北汉子的粗犷外貌,说一口不那么流利的普通话。另一位倒是像个小职员的模样,黑色风衣,戴着一副眼镜,他一边挑着面条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用带有陕北口音的普通话说道:“老五,天气预报未来三天都有大雪甚至暴雪,差不多就停了吧啊,别赶那么急。”

    “答应了的活儿,得干。”被唤做老五的人叹了口气,嘬着牙花子说道:“钱我都收了,咱不能不讲信用。”

    “啥活儿?”

    “嘿……”老五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出边境,带俩和尚还有一个老头儿,不过我没答应,只答应把他们送到边境。”

    “和尚老头儿?”眼镜男诧异道:“你认识么?”

    “不认识,但人家先给钱了。”老五点了支烟,幽幽地吸了一口,道:“四千块,嘿,比拉货赚多了!”

    眼镜男问道:“你这可是违法啊,货车载客。”

    “别扯淡了,我那是客货两用的,再坐俩人都没问题,这么多年跑下来,也没见谁查过。”

    “你打哪儿接的活儿?”

    “这不是前天在同庆路口趴活么?说起来也真是他娘-的怪了,接的活儿是送俩和尚外加一老头儿,可找我谈活儿的,却是一个老道士……你说他娘-的怪不怪,哈哈。”

    “什么时候出发?”

    “不是今晚上就明天早上,我等电话呢。”老五乐滋滋地说道:“这不,啥事儿都没耽搁,昨天今天我都照样跑活儿,哎对了,你侄子不是没啥事儿么?让他跟着我跑这趟车吧,娘-的,要下大雪了,路上得有个替换帮衬着的,万一有点啥事儿也好照应。”

    “行,我给他打个电话,可咱丑话说在前面,你给多少钱?”

    “三百,够意思不?”

    “嗯,差不多!”

    ……

    走出饭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天空中,时而便会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之前凛冽的寒风却停了下来,大街上安安静静。

    可越是这样,越有种暴雪将来的平静压抑感。

    “那两人不是术士。”刁平淡淡地说道。

    “嗯,也不像是在说谎话。”王启民点了点头,道:“不过,淳风既然两次打电话叮嘱,说明事态有变,我们不能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左右,走吧,找辆出租车,趁着大雪还没落下,到市火车站去。”

    刁平稍作犹豫,道:“那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佛门密宗和山门都插手了……副宗主只是从大局上考虑,这不在眼前发生的事,他也不能尽数看得清清楚楚。”

    “平娃……”

    “师父,一直以来我都听您的话,但这次。”刁平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道:“我得去看看,佛门密宗既然承诺退出奇门江湖,他们就不应该干涉这件事!这次,纵然是有再大的风险,我也要闯一闯,如果能逼得佛门密宗再出手,那么官方就主动了。”

    王启民想了想,微笑道:“师父支持你。”

    刁平怔了下,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诧异,稍作停顿后,突然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动作,他上前轻轻地抱住了王启民。

    一老一少。

    个头都不高,刁平消瘦,王启民略胖。

    “好了好了。”王启民轻轻拍了下刁平的后背,道:“我得给苏淳风去个电话,不论我们做什么决定,总要告知他一声……”说罢,他轻轻推开刁平,然后掏出手机,拨打苏淳风的电话。

    但是,打不通,没有信号。

    王启民颇显无奈,也没有多疑,大西北地广人稀,通信设施都还不够健全,经常会出现手机无信号的状况,而天气的原因,也会导致信号的问题。

    “那人要走了。”刁平皱眉道。

    “嗯。”王启民点点头,倒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那辆有着两排座的客货两用小车驶离。

    然后,王启民抬手虚空做符布阵,引出无形仙灵寻根鸟。

    “你我师徒,还是分开走。”

    “嗯。”刁平点点头,循着仙灵寻根鸟的方向快步走去。

    ……

    夏威夷。

    已经是深夜零点了。

    苏淳风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异国他乡的夜景,心思已经飘回了国内,似乎能遥遥看到大西北风雪已至的浓重阴云。

    他想到了前世,昆仑山的那一场大战。

    房门敲响。

    苏淳风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罗同华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地说道:“淳风,刚刚收到国内传来的消息,蔡贤失踪了,这,是我们安全部门的失误。这两年安全部门一直都紧盯着他和他的家眷,自去年冬天齐齐哈尔事件之后,安全部门就一直没有发现过蔡贤,但他的家人都还在西北凉州,所以安全部门认为蔡贤应该是闭关修行,也就没有过多关注,但之前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安全部门立刻出动核实,确认蔡贤早已经离开北凉一年时间了。”

    安全部门一直都在盯着伏地门人的消息,是罗同华第一次告知苏淳风,不过,双方早已心知肚明,也就没必要说罢了。

    苏淳风凝眉道:“蔡贤应该和山门、佛门密宗的人在一起,刁平和王启民在和田地区的民生县,看来这次把我们全部从国内调开,是山门暗中与国际术法界联席会策划的。”

    “我马上通知国内。”罗同华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苏淳风也拿出手机打算再次叮嘱王启民和刁平,顺便给屠惜掳也打个电话——身为杀生门传人,屠惜掳最擅长的除了刺杀就是隐匿逃遁,是苏淳风早早就埋在王启民和刁平身边的一颗棋子,以应对不测事件的发生。

    但他很快发现,打不通,无信号!

    要出问题了。

    苏淳风坐到沙发上点了颗烟,微微阖目思忖着,以屠惜掳的精明和身手,他应该能应付吧?

    毕竟,山门中隐藏的两个老妖怪到了平阳市,致玄、慧青真人到了夏威夷,而且有上次齐齐哈尔事件之后官方强势震慑佛门密宗退出奇门江湖,前车之鉴,再者魔门即将开启,山门中人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充其量也就是以计策逼得刁平入魔,而非直接斗法。

    目前情况下,自己连番叮嘱了刁平和王启民,如果不是斗法,那么,就不应该有生命危险。

    再者,即便是佛门密宗亦或是山门中还有个别老妖怪出现在西北地区,也不一定就敢于和刁平、王启民这师徒二人搏杀,一来他们比谁都惜命,二来,想必平阳市的那两个老妖怪,应该已经把平阳宗的成立,及时地通知了山门和佛门密宗,他们就算是有不惜身死的勇气,也得投鼠忌器。

    至于开启魔门嫁祸给诡术传承者……

    只要刁平和王启民不离城市,借山门和佛门密宗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城市里以术法激化魔门开启。

    ……

    千里绵绵昆仑,巍峨浩然,自古便被称作是仙家隐居修行的圣地。

    夜色下。

    漫天飞雪飘舞。

    气温骤降到了足以能将人冻伤甚至冻死的程度。

    刁平不急不缓地沿着已经被厚雪覆盖的蜿蜒公路前行,他能通过仙灵寻根鸟,感应到那辆载着两个和尚及蔡贤的车,停在了前面大山中的某个地方,躲避着越来越大的风雪。

    越是往前走,他越是觉得,这次,真有可能是山门和佛门密宗设下的一个圈套。

    你刁平来了,便围杀你。

    你刁平不来,便将蔡贤送出国门。

    在刁平身后约一公里远,戴着棉帽,裹着厚实羽绒服的王启民,在暴风雪中艰难地迈步前行。

    师徒二人并不知道,在距离不远,没有道路的崇山峻岭中,还有一位如敏捷的猿猴般,在山峦中如履平地穿行的青年,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们师徒二人,必要的情况下,还会保护他们。

    屠惜掳攀上一棵大树,远远眺望着,心想等这次回去后,是不是和苏淳风商量下,干脆加入平阳宗得了。

    上次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屠惜掳耸耸肩,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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