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痛快,哈哈哈...”
“嗯...”
张飞正与许褚用兵器角力,虽是铜缸碰铁瓮的局面,但前者表情比后者要略微轻松。
高手较量,需全神贯注。
龙骧的呼喊声,两人同时屏蔽。
直到他冲到阵前,用长枪把蛇矛、火云刀挑开,张飞和许褚才同时收手。
“哈哈,云起,你终于来了。”
“将军。”
龙骧先冲张飞点头致意,扭头皱眉对许褚责问:“怎么回事?”
“张将军他...”
“云起,许仲康武艺不错,俺好久没这样痛快了。”
张飞打断许褚与龙骧的对话,把丈八蛇矛插在旁边泥土上,准备脱身上的衣甲。
“翼德,你要干什么?”龙骧皱眉不解地追问。
“你来得太快了,俺与他还没斗尽兴,现在身上有些燥热,俺脱点衣服再来。”
张飞一边敷衍龙骧,一边对许褚‘挑衅’。
“你还有力气一战否?正好让云起给俺们做个见证。”
“这...”
许褚看着龙骧不好回答,他自然还有力气与张飞斗,但却没有打孙策时那么轻松。
当初在谯县听过刘关张之名,并不觉得能有自己厉害,可实际交手之后,才知张飞并非浪得虚名。
“你们不要再打了...”
龙骧说话的同时,东南风不要钱似的在刮。
他便指着天空提醒:“到了地方慢慢切磋,我看很快就要下雨,你们不想淋得一身湿回城吧?”
“嘿嘿,俺听你的。”
张飞停住解甲的手,又笑呵呵往回穿。
中途还不忘向许褚打趣:“许仲康,你可知道龙云起的武艺?他曾经单骑把俺击退。”
“啊?”
许褚震惊地看着龙骧,他来合肥日子不短,也见过龙骧舞刀弄枪,虽在年轻人中算不错,但绝对不是出类拔萃那种,更没看出有压制张飞的实力。
难道龙将军故意低调?把败孙策这种出名机会有意让给我?
一定是这样。
见许褚传来疑惑的表情,龙骧忙摆手解释:“仲康不要误会,我当时能退翼德,并不是武艺胜了他...”
“那是?”
许褚挠了挠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呃...”
龙骧正在想答案的时候,张飞再次爆出惊人之语。
“哈哈哈,可能是以德服人?”
其实张飞说出这四个字,是想起刘备在小沛与他解德。
德者,得也。
当初若没龙骧的粮食应急,刘备那支残军几乎都要饿死,张飞的确是得了龙骧馈赠。
以德服人?正在龙骧茫然之际,张飞催马走到身边,黯然抱拳说道:“洛义成、许卫把合肥说得天花乱坠,大哥、二哥生死未卜,俺现在没有容身之所,只能来这边叨扰你...”
“你我交情匪浅,不必如此客气,使君和关将军皆为人杰,必定好好活着的,也许过些日子就有消息...”
“俺也是这么想的。”
“乌云正在凝聚,东风又在助力,春雨很快就来,我们得快些赶回城内。”
“嗯嗯,俺也不喜欢淋雨...”
听龙骧说出春雨欲来,张飞突然想起当年守徐州醉酒,迷迷糊糊就被吕布夺了城池,就是在一個雨夜去向刘备请罪,不久之后就与龙骧战场相识。
那时龙骧气单枪匹马和张飞拼命,现在仅仅过去三四年时间,那昔日稚气未脱的小卒,竟成了打败孙策的合肥之主,眉宇间也显得更从容和自信。
见张飞盯着自己发呆,龙骧心里顿时有些发毛,心说张三爷对士人最热情,到了合肥别把鲁肃、刘晔霍霍走了。
沉思之际,龙骧看到后方马车,便伸手招来许卫询问:“车厢内是何人?是刘使君麾下的文臣?”
“呃...这...”
许卫抱拳望着张飞,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张飞见状爽朗道:“有啥不敢说的?车里是俺新娶的夫人,此时舟车劳顿在车里睡着了,要不就叫出来相见。”
“新娶?”
龙骧听后双眼圆睁,心说您不是在逃难么?还有闲工夫娶老婆?
“有什么问题?那段时间大家迷失了方向,却因缘际会逃到许卫家乡,正巧偶遇一良家女子,便顺路娶了给俺当夫人。”
张飞说话间瞟了一眼马车,他的新妻没有出过远门,车马颠簸久了会不适,所以醒了就会掀开布帘透气,此时侧面车帘垂着,就表示她应该还睡着。
龙骧一听心说好家伙,三爷结婚真是够利索的,看样子是没三书六聘了,估计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你还真是顺路...”
龙骧尴尬一笑,你把强抢民女说得怪浪漫的,三爷你才是以德服人。
想起走到许卫的家乡,龙骧又对许褚打趣:“仲康以前在家乡颇有名,翼德既然娶了你同乡女子,说不定他夫人家都认识你...”
“呵...”
许褚不知如何作答,许卫上前抢言道:“将军误会了,我们许村在谯县东南边界,张将军是西北县城附近发现...总之两边相距百余里呢...”
“原来如此。”
龙骧点头又问:“那是你认识路了?谯县是曹家族地,一路行来不容易吧?”
“倒是遇到些小蟊贼,不过都被张将军轻松打跑。”
许卫一脸崇拜地看着张飞,张飞不以为然道:“他们想抢俺们的马,自然要‘送钱送粮’买命,俺很讲道理的。”
“那是他们瞎了眼,咱们抓紧上路...”
“嗯,合肥有酒吗?俺馋了好几个月了。”
“有是有,但只能过瘾,不能痛饮,合肥产出的粮食,得优先填饱肚皮,所以酿酒的并不多。”
“能过瘾就好,走走走,俺已经等不及了。”
张飞催促着一众随从出发,龙骧见那些骑兵个个英武,猜出那是涿县出来的老兄弟。
大浪淘沙,剩下的全是精锐。
“仲康,你速速遣人先行,让子敬给翼德安顿住处。”
“合肥房舍紧张,要同时安顿数十人,鲁主簿恐怕也难办,如果张将军不嫌弃,我把家中清理些房舍出来,应该能勉强住下...”
许褚见龙骧与张飞关系不一般,便主动站出来替龙骧排忧解难。
“合肥房舍紧张?”
估计是刚娶了新妻的缘故,向来大条的张飞突然变得敏感,他直勾勾地看着龙骧,好像在说你不欢迎俺?
龙骧深谙人情世故,见许褚好心办坏事,连忙笑着说道:“仲康家中人多,清理房舍也不易,翼德与是我至交,就住我军司马府好了,前边的房舍有空,都能安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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