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不是听说战死在蕲县了么?”
“我最初也以为是这样,直到上次龙骧来阵前抢人,撤退的时候恍然发现有个背影很像曹性,结合最近斥候打探到的情报,合肥五营都督也有个曹姓将领,所以嘛...”
听完郝萌的推断,秦宜禄放下酒碗直点头:“郝兄与曹性同袍多年,既然你都如此笃定,他还活着的机会很大,如果他真是五营都督之一,说不定还真是个好退路。”
“嗯,如果真是曹性,秦兄把我的意思带到,等庐江实在待不住,咱们就转投合肥...”郝萌说得满脸严肃。
秦宜禄尴尬一笑,喃喃说道:“我因为妻弟的关系,在庐江勉强能过下去,不一定跟郝兄同去合肥,不过你的事我会用心办...”
郝萌微微点头:“也对,刘勋对刘子扬颇为重视,你妻弟又是刘子扬亲侄,汉室宗亲身份还是好使...”
“郝兄扯远了,今天不是中秋么?咱们喝酒。”秦宜禄陪着笑脸给郝萌斟酒。
喝完两壶酒,郝萌辞别归家。
次日清晨,郝萌顶着醉脸亲自到城门送别,目的就是给秦宜禄提醒。
秦宜禄老实憨厚,做事勤勤恳恳,所以为袁术喜爱。
在去合肥的路上,他没和刘晔深入交流,更没把郝萌的心思说出来,是个耐寂寞守秘密的人。
八月下旬,龙骧把鲁肃的谋略归纳整理,写成书信让洛义成带着秘密去徐州,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历史进程。
洛义成刚离开数日,刘晔一行便抵达合肥驿馆。
合肥旧貌换新颜,城中百姓井然有序的生活。
刘晔指着新修的驿馆问秦宜禄:“秦将军以前来过此地否?”
“从未到过。”秦宜禄轻轻摇头。
刘晔微微点头:“我几年前路过一次,荒芜凋敝得如同乱葬岗,没想到现在竟重现生机,虽然还比不上皖县,更不如以前的寿春繁华,但是未来可期...”
“呃...先生都这么说,那也应该差不了...”
秦宜禄没这种感受,只能跟在旁边附和。
刘晔捋胡须思考的时候,突然转头提问:“秦将军可知,合肥前后能有此改变,是因为谁的缘故?”
“难道不是龙骧?”
秦宜禄满脸疑惑,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突然他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说:“莫非鲁子敬?”
“然也。”
刘晔满意地点头,有一种装到的满足感。
秦宜禄尴尬一笑,心说你铺垫这么多,原来是拐着弯夸自己的朋友,读书人都喜欢弯弯绕么?
见秦宜禄只是憨憨微笑,并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刘晔瞬间觉得无趣,便转过身自言自语:“龙骧以前只是小小曲侯,管理一支军队可能没问题,但治理好一座城池可不容易,而且能打败实力强劲的郑宝,没有高人指点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是鲁子敬。”
“哦...”
秦宜禄简单吐出一个字,让刘晔很难再继续说下去,让驿馆内的气氛略显尴尬。
刘晔觉得无趣便走到墙边,发现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很奇怪。
水泥砂浆比传统材料坚硬,刘晔越观察越觉得不可思议,接着又发现合肥驿馆的布局,与传统的驿馆布局大不相同。
刘晔原本是见过世面的汉室宗亲,可仔细观察眼前的新奇事物,就成了红楼里的刘姥姥。ωωw..net
刘晔带着好奇咨询驿卒,结果他们比秦宜禄的嘴还严,关键问题一个都不回答。
正在刘晔郁闷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子扬,子扬何在?鲁肃来也...”
刘晔闻声大喜,急忙正了正衣冠,同时也提醒秦宜禄。
转瞬间,声随人至。
鲁肃一阵小跑上前,双手握住刘晔的手,感慨道:“上次寿春一别,已是两年之前,子扬兄过得可好?”
刘晔轻轻点头:“过得还算勉强,但子敬却让我惊讶,当初建议你南下投郑宝,不想你却帮龙骧灭了郑宝,究竟是被胁迫还是自愿?袁术尚且不能强迫子敬,为何...”
鲁肃拍着刘晔后背,热情地说道:“哈哈,此事说来话长,驿馆不是说话的地方,母亲听说子扬来了合肥,准备亲自下厨做几个下酒菜,随我回主簿府边吃边聊。”
“令堂也接来合肥了?”刘晔非常惊讶。
鲁肃微笑着点头:“袁术一死、军民离心,淮南没有大乱都是好的,把母亲留在东城我不放心,接到身边来还是好些,走,路上慢慢聊。”
“好。”
刘晔正要动身,突然想起秦宜禄,考虑到亲戚关系,不好丢在驿馆不顾,便对鲁肃介绍:“对了,这是我侄婿,此次随行司职护卫,他能一起去否?”
秦宜禄抱拳见礼:“末将秦宜禄,见过子敬先生。”
“原来是秦将军,那就一起过去吧...”
鲁肃曾在袁术手下为官,也听说过袁术把刘氏宗女,嫁给吕布秦姓部将的事情,但没想到居然是刘晔的侄女,心说刘子扬的辈分还是高了,衬托自己侄婿有点显老。
一路上寡言少语的秦宜禄,突然做出‘冒失’的举动,他在鲁肃说完立刻反问:“我原来在吕布麾下,听闻合肥有个曹都督,也曾经是吕布的部将,我能不能与他叙叙旧?”
“哈?你说曹性吧?我差点没想起这茬,同袍叙旧当然没问题,先跟我去主簿府,等会我把曹都督请来。”
鲁肃言罢大手一挥,拉着刘晔在前带路。
几人跨上坐骑,鲁肃指着身下马匹,对着刘晔打趣:“合肥的马匹稀少,就连我的坐骑都是临时的,战时就归曹都督调配。”
刘晔听得一怔,好奇地追问:“曹性的权利这么大?那你这个军司马主簿,在合肥算什么位置?”
鲁肃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对刘晔自嘲道:“按云起的说法,我应该算一人之下,除了合肥的常规政务,五营都督也听我调度。”
“子敬既是曹性上官,为何没有自己的坐骑?”刘晔非常不解。
鲁肃笑曰:“云起都没专属战马?何况我这个司马主簿?”
说到这里,连话少的秦宜禄都忍不住发问:“这...怎么可能...”
“哈哈,等到了地方再解释,云起把这叫做‘资源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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