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的话点醒了陈氏,她们还有一年多守孝期满,两个女儿的归宿很成问题,目前合肥只有鲁肃的出身较好,但此人早已成婚。ωωw..net
假若李屯当初不背叛,桥家跟着袁胤顺利迁至庐江,说不定能挑到落魄的世家子弟,此时所有设想都化为泡影。
龙骧年轻有为、越看越俊、人情练达,陈氏本来将他列为第一候选,但碍于龙骧昔日是桥蕤部将,担心把女儿嫁给他有损桥家名声。
以前面对龙骧的时候,陈氏与桥薇都表现得颇为倨傲,她担心龙骧怀恨在心故意拒绝,那样更是丢了桥家的大脸。
种种纠结之下,反而让陈氏不能选龙骧,但是桥婉的话却如冷水浇头,她们在合肥寻姻缘如盲人摸象,根本不可能找到门当户对。
陈氏没法回答桥婉,倒是桥伷没心没肺说道:“你们根本不用担心,龙云起现在是合肥之主,看上谁只需他一句话,母亲要是不方便出面,孩儿可以替你去说。”
“我们能看上谁?这后宅就你一个男子,你每天跟着龙云起奔走,可以说说合肥有什么俊杰?谁能配得上你两位姐姐?”陈氏直摇头。
桥伷随即放下碗,左手托着下巴呆呆地想了想:“诚如二姐所言,合肥是由流民组成,基本没有出身好的年轻男子,门当户对肯定找不到,但龙云起少年英雄,如今又是合肥之主,倒是配得上两位姐姐,可惜就他一个人...”
桥薇正在暗中窃喜,寻思自己年长是第一顺位,突然就听到陈氏严词否决。
“龙骧不行。”
“却是为何?合肥谁能大过他?”
桥伷睁大双眼,非常不理解地挠头,激动得忘了手上有油。
陈氏皱眉解释:“龙骧曾是将军之部将,又当了你两年随从,现在如果以下娶上,将来恐惹人非议,我也是为云起名声着想,怕外人谤他欺凌孤儿寡母...”
“不然,母亲。”
桥婉突然站起来反驳:“曹操未遇之前,曾是何进麾下小卒,何进亡故之后,儿媳尹氏为其所纳,好像没人诟病曹操欺主...”
“真是傻孩子...曹操是什么人?他屠城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谁会拿尹夫人说事?”
陈氏颇为无语,心说拿谁作比不好?曹贼好美妇是出了名的。
桥婉瘪嘴不以为然:“曹贼的名声是够臭的,但龙云起根本没有名气,母亲是不是想多了?”
陈氏一听好家伙,心说他没有名声无所谓,咱们桥家是有的。
突然,陈氏看向桥婉目光一凛,并沉声质问:“小婉卖力为龙骧说话,莫非芳心暗许?”
桥薇将双手放在案几下,通过不停来回搓捏缓解紧张,她在李屯背叛后大彻大悟,后来在合肥一号院外怦然心动。
桥薇碍于羞耻不敢言说,但却是真正的芳心暗许,但若是桥婉有意嫁给龙骧,身为桥家长姐会选择成全。
桥婉性格率真可人,不会把秘密藏在心中,她虽然对龙骧有好感,但没上升至男女之情。
姐妹两人年龄只差一岁,桥薇在思想成熟上更胜一筹,桥婉人很聪明却对男女之情懵懂。
听到陈氏质问,桥婉先是一愣,急忙红着脸解释:“母亲别冤枉人,女儿就事论事而已,再说大姐比我年长,龙骧轮也轮不到我啊?”
“嗯?”
陈氏不置可否,扭头询问桥薇意见:“如今龙骧就一人,你是怎么想的?”
“婚姻乃父母之命,母亲自己做主就是,如果二妹心仪他,我这当姐姐的理当相让...”
桥薇表面高冷难接近,但关键时刻一定顾全大局,会为了家人委屈自己。
“什么心仪?什么相让?你们莫名其妙,我不吃了...”
桥婉突然恼怒,丢下碗筷离席而去,桥薇一时不知所措,
陈氏见状摇头叹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做母亲的与你们商量,老二竟发这么大脾气...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二妹刚及笄不久,现在突然提到婚嫁之事,她可能一时间不适应...”
桥薇说完看向桥伷,佯装埋怨:“都怪三弟口不遮拦...”
“天地良心,这事又不是我提起...”
桥伷本想喊冤,结果话到一半不敢继续,因为话题是陈氏提起。
见母亲没有责怪,他又小声追问:“母亲,您什么意见?”
“想要什么意见?我们还要守孝一年,你着什么急?”陈氏表情凝重。
桥伷见母亲也莫名动怒,便吞吞吐吐回答:“孩儿的意思...如果您有意...我可以私下问问...”
“胡闹。”
陈氏娇喝着拍案而起,斥责道:“桥家女儿没人要吗?需要你桥公子舔着脸去问?真是不知所谓...”
“孩儿不是...”
桥伷一时懵了,不知怎样回答。
桥薇见母亲动怒,忙起身替桥伷说情:“母亲息怒,三弟也是一片好心,只是考虑不周详。”
“嗯。”
陈氏对姐弟俩点头致意,语重心长地说:“若龙骧真的有意,母亲自然成人之美,但我昔日对他颇为冷漠,就怕此人心存芥蒂,若是为他所拒,岂不令人耻笑?三年孝期还没有满,这件事暂时缓一缓。”
“哦...”
姐弟两人异口同声,心中所想各不相同。
桥伷本想找鲁肃去问,但听到陈氏那么决然,心中的想法瞬间被掐灭;大姐桥薇有稍许失落,她清楚母亲把桥家名声看得比生死还重,自己对龙骧好感再大,也不能拂逆母亲。
桥家母女在议论龙骧之时,远在皖县的庐江太守府中,武将、幕僚们的话题也围绕他展开。
张闿被许褚阵前斩杀,李屯虽没有美女献给蔡基,但他对桥家姐妹和龙骧都熟悉,便利用这个独家消息和蔡基产生了联系。
蔡基荒淫好色,到嘴边的两个美人被截走,心里就像猫抓一般难受,他通过姐姐给刘勋吹枕头风,龙骧的名字终于摆上台前。
“龙骧真是桥蕤的好部将,你们以前都没看出来吧?此人竟神不知鬼不觉成了势,偷偷跑到合肥去占据城池,但他胆敢抢我的客人,显然是没把我刘勋放在眼内,尔等说说怎么办。”
刘勋得了袁术的军队,致使庐江的总兵力超过四万,一跃成为江淮的庞然大物,所以他的话刚落音,立刻就有将领嚷嚷出兵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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