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巡防城前的营地,乃是原来巡防城营地的人,在被匪徒偷家之际,主动放弃巡防城营地,而退居到废弃的小村庄,作为临时的驻守要点。
同时也是为了方便监视巡防城的动向,乃是匪徒的人数,等等……。
临时营地看起来像是个新生的村子,士兵,将士们,都卸下了原来的兵服,藏起了兵刃,伪装成山野村夫在周围活动着。
营地主将姜将军,更是一身地道的庄稼人装扮,挥舞手里的锄头在山林地中开垦,顺便中点什么东西,维持军营的基本生活粮食。
水副将负责联系和监视工作,早出晚归,营地里中等将士,都在半夜三更田地开会,点着灯,不会引起匪徒的怀疑。
对于楚天宸带兵前来支援讨伐,姜将军和水副将也是紧张不已,忙着收拾破旧屋子,整理出一个合适的屋子来。
在焦急等待了四五个日夜后,一声声鸡鸣伴随马蹄的声响,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不少侍卫,抄起手里的农作物工具,快速夺门而出,三五成队围在村子门口,伺机而动。
姜将军更是大胆坐在村子门口,手里举着铁锹恶狠狠注视山林云雾中,走出来的一行马队。
哒哒,哒哒,哒哒……。
“王爷,气氛不对呀!姜将军呢?”凤天一跃下马,单手紧握腰间佩剑,侧身慢步而去。
楚天宸端坐在马背上,掀开斗篷帽子,仰头环视着临时营地,看起来破败不堪,可却有着如同野草一样的顽强生命力,空气中到处弥漫恶意和杀气。
“凤天,你确定是这里吗?”
凤天站在原地,不敢眨眼,“秘报上说,的确是这里。巡防城前的山林破败村子,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了。何况此地隐秘,同时又能在高山看到巡防城的情况。”
“果然是个好地方!不过……。”楚天宸说着,也下了马,站在凤天身边,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也跟着下马,徒步而入。
凤天紧张,“王爷,紧跟着属下。”
当众人冲破迷雾,站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姜将军眼前的时候,姜将军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是王爷,是王爷啊!”姜将军激动,扔下手里的铁锹,慌忙整理粗布衣衫,对周围士兵打手势,放下戒备,恭迎宸王。
水副将应声,带着一小队士兵呼啦啦从边上冒出来,紧跟着全村的士兵们也都涌了出来,齐刷刷跪在地上。
“参见王爷!”
声音不大,可也是中气十足,在这林中回响许久,才渐渐消散,希望这声音没有传到巡防城匪徒的耳朵里头去了。
楚天宸点点头,直径走到姜将军,水副将两人跟前,一手扶着一个,“辛苦,两位将军了。本王实属抱歉和内疚,耽误这么长的时候才赶到!”
姜将军感激涕零,“只要王爷来了,臣等再苦一段时间又何妨!只是……能留下的兄弟们,并不多了。我们也不想麻烦其他营地的人,前来支援。”
其中缘由,楚天宸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也不责怪,“回屋说话!”
“是,王爷!”
姜将军起身,看了水副将一眼,便在前头带路,“苦守这几月时间,我们大致上是摸清楚了匪徒们基本活动轨迹和主要物资来源。也是摸清楚了他们现在有多少人在。”
“地图有吗?巡防城的地形图有吗?”楚天宸关心道。
“有,都有的。当初被匪徒偷家之际,我和水副将已经把主要的资料都拿了回来,还有一些重要机密,已经原地销毁,匪徒们未能得到其他营地的联系方式,地形图,更是没有得知有关边境外小国的信息。”
“好,做的好!”
“王爷,眼下只能收拾出这样一个屋子,将就一下!”姜将军满脸歉意。
楚天宸对此没什么要求,不过一想到欧阳云诺可能会来,还是再多要求一些,“辛苦一下,多准备一间屋子,远离士兵们的,清静一点的地方,最好不要太阴冷。”
姜将军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王爷,这是……为谁而准备的?”
“本王的王妃和宫里的玉司教!”
“这……。”
姜将军为难,他眨眨眼睛,实在是看不懂楚天宸出来杀匪徒,还带两个女人来干什么,还是那个狐狸精的王妃。
“王爷,怕是不妥呀!我们这儿都是大老爷们多,你这突然带两个女子来,军心会乱的。”
楚天宸知道此事不能带女子参与,他又不能放任欧阳云诺自行游玩,万一被匪徒的人盯上了,他定会暴走,不管不顾单枪匹马破了这巡防城。
“本王不知道吗?可那是王妃,本王的王妃,不能不管!她们此行,乃是偶然。并非故意跟着!”
都说宸王府上住着两位妃子,一个正妃温柔端庄典雅,识大体,一个侧妃,魅惑妖艳,蛇蝎心肠。
能跟着来的妃子,姜将军下意识认为是那个侧妃小贺氏,不然怎么会跟着来呢?
姜将军对此心生抱怨和不屑情绪,碍于楚天宸的威严,他还是勉强答应了,“王爷都这样说了,那自然是有王爷你自己的考虑。臣这就去安排!”
楚天宸听说对方不满,也懒得继续说什么,“收拾完了,营地的中将们都集合一下!”
“是,王爷!”
一边慢悠悠前行的欧阳云诺,还不知道她人还没到,就已经被他人怨恨起来了。
“红烛,这次行动,你会参加吗?”
红烛坐在车夫位置上,不知道摇摇头,“那得要看王爷的意思。属下当前的任务是保护王妃和玉司教,若有个突发情况,属下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参与进去。”
“是吗?明知道有致命的危险,王后和王上还真舍得把我往虎穴送!他们可真是为我和王爷复合操碎了心啊!”
“王妃,若是不愿意,还可以折返。就说是王爷的意思。”红烛内心也一直不安。
欧阳云诺浅浅一笑,不知所谓何意,“出来了,也没什么不好!压抑多年,也该找个理由好好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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