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
他背对着我:“脱衣服,脱裤子。”
“……好。”
虽然每次都是换药,但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别扭。
照做,然后老老实实的躺在诊疗床上。
他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凳子上。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腹部,引得我一个寒颤。
他的手,似乎从未有过温度。
“别动。”他按着我的腰,不让我乱动。
可那里是我最怕痒的地方,咬着唇忍着想笑的冲动。
棉花涂着药水擦过腹部的伤口处,一丝丝的凉意。
我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他动作很慢。
暗沉的眸光洒落在我腹部。
“怎么了?”我见他停下,问着。
他视线一直落在我的伤口处,全程没抬头。
低声道:“落疤了。”
“啊?”我惊呼,慌乱的支起身子。
结果‘砰’的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头。
秦湛庭两手扶着我的腰:“又乱动!”
明明是两只冰凉到没有温度的手,却引的我腰间一阵灼烫。
脸也跟着红了!
我不好意思的挪了挪位置,咬唇低着头。
看了眼小腹上的几处伤口。
果然如他所说,有几处已经泛着红印。
我皱着眉,这怎么办?
说到底我也是个女孩子,看到疤心里难受。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拽着我的裤脚掀开一块。
眸色一沉:“腿上也有些不好。”
“你这几天吃腥辣了?”
我摇头:“没有没有!”
虽然刚才想着吃一碗螺蛳粉熏死冯子越。
可我也就只是想想!
“那就是去了脏地方,沾染上细菌了。”
“腿上有几个患处有些感染的迹象。”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过来。”
他转眸看着我,直接从隔日换药,变成了每日都来。
我拽着裤脚,看到腿上那几处红痕,瞬间鼻尖一酸。
我只是图啥呀?
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在意点自己。”
“还哭?”
他凝眸,抿着薄唇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我。
语气略带教育的说着:“这样子以后都是疤,谁喜欢?怎么嫁人?”
我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又想哭。
我还嫁人?我早就让那条摸不着影子的蛇了给毁了!
越想越委屈,心里骂着景渊王八蛋。
披上皮就变了渣蛇!
秦湛庭睨着我:“躺好!”
他又重新给我清理了患处,还涂了层冰凉凉的药膏。
我记得以前我受伤的时候,都是景渊帮我处理好的。
他每次舔过,不但伤口好了,还一点不留疤。
可现在他却不知道在哪?
要是有他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留疤?
不对,有他在,我甚至都不会受伤!
我沉着眸,心尖泛着酸涩。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药。”身侧男人突然开口。
我怔愣的抬眸:“啊?”
“药,带回去,自己涂。”他伸出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睡觉前涂,除疤的。”秦湛庭又道。
我伸手拿了过来,发现并不是普通的药膏。
是一个小罐子,有些精致。
跟上次胡小红给王苗苗的很像。
打开一看,就连颜色和味道都很像!
“这是……”我奇怪的看着他。
秦湛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我们家祖传的。”
祖传的?
小罐子上的雕花,越看越眼熟。
他家祖传的药膏,为什么跟胡小红那罐一样?
突然,护士推门喊着:“秦医生,急诊!”
“送来个断手断脚浑身脓包的,你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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