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半天,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们对待景渊,好像是从一开始的敬畏,到现在的忌惮?
难道只是因为景渊是先来的?他们是后到的?
“丫蛋儿?”黄天威喊着我:“记得过户的时候,供桌摆的丰盛点!”
我收回思绪,乖巧点头:“好的!”
胡小红看到炕头上薛大姑的遗体,长叹口气,惋惜的摇摇头。
“薛敏供奉我们数年,没想到最后偏偏走了歪路。”
黄天威也是一声长叹……
我忽然想起,薛大姑临死之前恳求常天龙去救薛哲。
便问着:“仙家去过薛哲那里了?”
常天龙厚重的嗓音响起:“去过了,母蛊也取出来了。”
“不过那薛哲注定了下半生要体弱多病,多灾多难。”
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薛哲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命。
也不枉费薛大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只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薛大姑了……
等到那香火燃尽了,他们几个‘唰’的一声,消失在我眼前。
我又帮着薛大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出她的手机,给薛哲家那边报了丧。
景渊一直都站在那,安静的看着我做这些。
“你……”我也不知道这会儿应该跟他说点啥。
他冷眸淡淡的掠过我的脸:“本君还有其他事。”
“哦……”他这是又要走了?
也不知怎么着,心里那股子酸涩又冒了出来。
没有了手腕上的他,总是觉得不习惯。
可是他时隔数年,刚披上蛇皮,肯定有很多是要去做。
比如……他是不是每次不在我身边,都是去找那个阿鲤?
我苦涩一笑,抬眸想跟他说话时,发现人家早就走了……
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薛大姑的遗体。
消停了下来,我才感觉到肚皮上一阵丝丝拉拉的疼。
连忙掀开衣服去看,瞬间垮了脸。
原本平坦白皙的小腹上,被那蛇崽子给啃的好几个牙印儿。
还有几道血痕,泛着血珠儿。
我疼的皱眉,早知道刚才让景渊帮我医治一下了!
这怎么办?
忍着疼,等到薛家人来给薛大姑处理后事,我才离开。
我临走前,特意仔细的看着薛哲。
他面黄肌瘦,眼眶凹陷,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
就连走路的时候,都还要停下喘几口气。
想起常天龙刚才说的话,薛哲余生都要体弱多病的残喘着。
我轻叹一声,再次替薛大姑惋惜又不值。
回了旅店,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可肚皮上的伤痕还是疼的不行,火辣辣的。
伤口还渗着血。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连夜去了医院,挂急诊。
后半夜的医院没什么人。
我挂了号,就直接排上了诊室。
刚一进门愣在原地,居然是白天那个秦湛庭医生在值班?
他见到是我,眸光扫了一圈问着:“哪儿不舒服?”
一想到我要当着陌生男人的面掀开衣服,就有点不好意思。
我尴尬的拽着衣角:“那个……有没有女医生?”
他狭长的桃花眸微挑:“所有的患者在医生眼里,都跟猪肉一样。”
……有这么形容患者的吗?
他已经起身,大长腿两步走到我跟前,垂着眸:“到底哪儿不舒服?”
见我紧紧的攥着衣角,他修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
我想退的时候,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我的肩膀。
另一只手直接掀开了我的衣服,一声轻笑:“让疯狗咬了?”
我摇摇头,又慌乱的点着头,总不能说我让人头蛇身的怪物给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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