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破碎,身体冰冷的唐艾,瞬间就被一片火热覆盖。
霍廷州的身上实在太烫了,彼此肌肤相贴,好像点燃了唐艾的五脏六腑,让她的脑子一片轰鸣,想出声,却只能用喉咙发出一阵无效的呜咽。
他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她的手推搡霍廷州,告诉他不能冲动,却被霍廷州一把捏住手腕,举过头顶摁在墙上。
动作霸道得让她没有退路。
心上人的喘息,在唐艾的耳边清晰可闻,跟擂鼓般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根本无力抵抗。
来势汹汹的吻,把唐艾占据得满满当当,她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直到身体软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霍廷州松开她的唇,氧气钻入肺腑,让唐艾瞬间清醒了起来。
眼前水雾弥漫,看不真切,霍廷州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身上留下一片印记,这熟悉的感觉,让唐艾想起了三年前那一晚,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失控且霸道的占据了她。
一阵密密麻麻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唐艾从欲望里抽出神来,大力抗拒,“霍先生,霍先生!”
霍廷州有一瞬的清醒,停下进一步的动作,虎口扼着她的脸颊,四目相对。
他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小脸苍白的唐艾。
他的冲动涨到极致,却又不得不停下来。
“怎么了?”霍廷州声音低哑。
他忍得很辛苦,却还是带着几分尊重。
唐艾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恐惧,只得沙哑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唐艾……”
霍廷州无声,额头抵在她的颈窝里。
唐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身子瑟瑟发抖,嗓音发苦,“我不干净。”
她不是小孩,知道霍廷州此刻的举动代表什么,也知道他的异常,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此刻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事后霍廷州想起,只会觉得她趁人之危。
更加令人厌恶。
霍廷州滚了滚喉结,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刚才其实是可以忍下来的。
死都经历过,更何况是这种药,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
她敲门出声的那一刻,他就跟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
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愫,比药效强了上百倍。
唐艾此刻在他怀里发抖,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眼里有几分害怕。
她的害怕,让霍廷州莫名烦躁。
他骤然松开她,转身说道,“出去。”
唐艾软趴趴的身子向下滑落,飘起来的心,也在此刻沉入谷底。
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轻声走出浴室。
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开口,唐艾还不能走,就在外面等他。
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水。
想到霍廷州有洁癖,唐艾把衣服拢好,熟练的拿毛巾来把水渍擦干净了。
刚擦好,浴室门就被打开。
唐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霍廷州穿着浴袍走出来,潮湿黑发下的脸英气逼人,眸子里依旧还有淡淡的欲望,被一层冰霜覆盖。
他扫了一眼唐艾。
唐艾的衣服被扯破了。
又湿透了黏在身上,妙曼的身姿在灯光下充满蛊惑。
霍廷州随手丢给她一条浴巾,“水擦干净,去把衣服换了。”
唐艾有些难为情的拿浴巾裹住自己遮不住的部位,轻声说,“这里没有我的衣服了,我等会用外套裹一下就可以。”
外套还在浴室里,早就湿透了。
霍廷州蹙眉,“你的衣服呢?”
唐艾扯了下唇角,“前段时间,你叫人把我的东西,全都整理出去了。”
他赶走她的时候,没有任何通知就实施了行动。
如今唐艾想起,都还是一阵心寒。
在某些事情上,霍廷州对她狠得毫无保留。
霍廷州冷着脸,叫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
挂断电话,霍廷州问,“谁叫你来的?”
唐艾心里一紧,没有说出实情,“是我自己来的,想跟你谈一谈离婚的事……”
“啪嗒”一声,霍廷州点燃一支烟,打散了她刚才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漫过黑眸,眼底如一望无际的墨海。
“签了协议又反悔,怎么,是陆珩也不要你了?”
唐艾定定的看着他脸上的嘲弄,艰难开口,“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我觉得小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霍廷州冷笑,不耐道,“说说,你拿什么条件跟我谈。”
唐艾,“霍先生,如果你信命的话,我将是你……”
“我不信这些虚无的东西。”霍廷州打断她,“换一个更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淡漠的看着唐艾,新衣服有点大,让她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摇摇欲坠。
唐艾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只要你可以跟我保持婚姻关系,我保证不打扰你,不参与你的生活,甚至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等唐情的病好了,我就主动跟你解除婚约,绝不会多等一天。”
霍廷州无情道,“我不需要一个摆设。”
唐艾心如刀割。
想到女儿在霍宅受委屈,她不死心问道,“那霍先生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霍廷州看着她,似乎想通过她的脸,看透她的恐惧。
她不知道在怕什么,浑身颤抖。
霍廷州滚了滚喉结,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背后响起呜呜的震动声。
随即,他接了个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霍廷州的声音格外阴冷,“我知道了,让她好好休息。”
唐艾回头,想跟霍廷州道别,却见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三两步停在自己跟前。
危险逼近,她被猛地掐住了脖子。
霍廷州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拎起来,咬牙质问,“谁给你的胆量,把手伸到我母亲身上的?”
唐艾瞬间红了脸,“不,是……”
“不是什么?”看着唐艾的眼里冒出了红血丝,霍廷州依旧没有心软,“我母亲要是有什么,我第一个拿你女儿陪葬!”
唐艾瞳仁一缩,瞬间就忘记了挣扎,悲痛道,“为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信,随随便便……都可以定我的罪?”
她就真的这么万恶不赦吗?
唐艾眼里的绝望,刺得霍廷州心口一缩。
她的呼吸一停一顿,脑袋猛的往后一仰,整个人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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