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洇愣愣地看着手机。
这几天忙得她似乎都忘了,她的生命中,其实还有个老公。
一个已经形同陌路的老公。
须臾,静止的画面再次动起来。
她拿着胸针来到霍锗卧室,把它放到书桌上,和那几样礼物一起。接着打算继续打扫卫生,然而脑海里却是不受控制地浮现了霍锗的身影。
自删了好友后,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吧!那个男人也算是彻底消失了,家也没再来过。
如果不是刚刚发现了那枚胸针,她也不会再把人想起了。
但,真的把人彻底忘了吗?
只有叶洇自己知道,她哪里是彻底把人忘却脑后,而是用理智在控制自己不去想罢了。
他们总归是同居了半个多月的。
这段时间,一起买早餐,一起吃饭,相互聊天,一起搞卫生,虽然他扫完之后,她还会再来一遍,但他是愿意做的。
还有最最重要的,他日日提前回来教她练武,有问题就指出,不厌其烦,悉心教导。虽然过程非常严厉,但她的确在很短的时间内,看到了身体上的变化,会了一些基础的应对手段。
面对一般匪徒的骚扰,能技巧性地把人解决。
还有她在阳台画画的时候,他就在沙发上坐着看书,看新闻等等,隔着y短短半个多月,其实比她除了读书就是打工的这三年来,都要有意义和催动人心。
除非她是个只有7秒记忆的金鱼,除非她是个没有心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不想起对方,想起之间的点点滴滴啊!
思绪一但冲破禁锢,就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扰乱着女孩的思绪。
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之后,又很快被她压了回去。毕竟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像那张结婚证一样,脆得轻轻一丝就分开了。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训练,他其实都不会天天来新房住。
她知道自己对情感的放下并没那么容易。就像以前被柯玲玲她们背叛一样,虽然面上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其实内心默默伤心了好久。
人类的情感,只要当了真,都不会那么快释怀。
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叶洇不清楚他对霍锗到底是什么情,但她知道,她是真心把他当做了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而且他们领证时说好的,等着心上人出现就离婚,所以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等他的心上人呢。
所以,也不可能是那种情。
心海里的浪潮声再次一点点被平息,渐渐成为一片死寂。
少了个朋友罢了。
叶洇的目光自霍锗的卧室收回,接着出去继续打扫卫生。
就在她关上房门,转身之时——
叶洇整个人骤然呆立当场。
脸上渐渐浮现诧异又怀疑的神色。
霍锗?
他居然,来了!
这是来拿走属于他的东西的,还是——
对啊,他的房间还有很多他的日常用品,来拿是很正常的。正好,让他顺便把那些礼物拿走好了。
思及此,叶洇收回了目光,拿起靠在门边的扫把,继续打扫起卫生来。
两双美丽的,深邃的眸子,在空中交汇一瞬,叶洇便立刻撇开,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霍锗抱着一颗激动的心,想了一肚子的话上来,甚至在楼底下,车子里,做了番心理建设,在脑海里练习见面时该说什么,做什么,最后在保镖的鼓励中,下了车,上了楼。
原以为一开门,就能看到女孩。
谁知道,踏进屋后不但没看到人,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霍锗这次决定不走了。
等她。
她什么时候,就等到什么时候。
一天没回,等一天。
两天没回等两天。
总之这次无论如何要等到她才离开。
随即回到房间,打算躺床上等。
谁知刚走两步,这段时间时常莫名其妙蹦出脑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霍锗之所以打算躺到床上去等,并不是他懒骨头,也不是他没有诚意。
是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五天五夜没睡觉了。顶着一对黑眼圈,在酒店总统套房里,奋力拼图。
卖家说到做到,两天都送过来了。霍锗则一直在酒店里等着,接到电话时,就让前台一刻不停地给他送上去。
总裁的话,没人敢怠慢,几乎是用跑得送到他的总统套房。
拿到手,拆开包赚,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碎片,霍锗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昔阳推荐他买个小的。
虽然商家很贴心地把不同色系分归到每一个塑料包里。但因为没有编号,依旧不轻松。
不过霍锗属于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非常有耐心那种,一刻没有耽误的开始拼凑起来。
一个上半身,就用了他两天两夜。
全身的话,起码要花上一周。
霍锗心里着急,这些天几乎没有其他活动。
一门心思伏案而作。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件顶顶重要的事。
在霍锗忘我的这些天里。顾昔阳没忘给他打电话,汇报工作。
结果被他无情拒接,然后开启飞行模式。
顾昔阳想再打第二个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接通。
素来眼里只有事业的男人,也有失去理智的一天,顾昔阳茫然地看了几眼手机界面,无力又无语地咒骂道:“昏君!”
“有了美人再无朝堂的昏君!”然后气鼓鼓地自己去处理事情去了。
这些日子,可也把顾昔阳给整得心力憔悴。就等于一个人在做双份工作,能不累人嘛。
不过霍锗这人,能这么年纪轻轻就接手里家族事业,能力不是随便吹出来的。
挑人眼光也非常毒辣,能坐上高管位置的,都是各领域能力顶尖人士。
即使他不在位置上好几年,公司也会转得有条有序,非常的丝滑。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五天,一副完整的拼图完成了。
看着那张大大的拼图,被他拼得再没一个空白处,霍锗大大地吐出一口浊气。
累人的同时,还有一种难掩的成就感。
男人起身,将拼图搬离硕大的书桌,摆到床上,立着靠在床头。
然后退到床尾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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