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换我来攻击你,注意了。”
霍锗话音刚落,他便动了,修长有力的臂膀,轻轻松松地按在了叶洇的肩膀上。
叶洇只觉身体一重,仿佛身体被压了座大山一般。
心里不由惊骇,这男人真的好强啊!
和他做朋友,那得多有安全感。
“想办法摆脱我的束缚,用这几天学到的。”
这几天学的?
这几天就学拳击和踢腿。
对了,踢腿。
说着,叶洇直接屈膝用力,一脚踹出。
现在的一脚可不是绣花腿,而是带着一定力量的。
霍锗不疾不徐地一个侧身,躲过叶洇的攻击,不过他的钳制并没因此松开一分一毫。
这就是身高和力量上的绝对压制。
“不要停。想办法,手脚都用起来。”
这本就是训练,更多的是让她想对策解决困局。不行也没关系,一切为了锻炼她的反应力和应变能力。
渐渐地,叶洇成功解除了男人的钳制,也发现了对方并不只是在教她跆拳道。而是一些非常实用的攻击和防御招式。
的确,系统训练某种拳术,并不是短时间能出成绩的。而霍锗的方案,就是根据叶洇的情况,所量身打造。
几轮对练下来,叶洇已经累得不行,没想到对打比想象中还要累,比蹲马步,跑步任何动作都要耗费体力。
或许这就是体力和脑力结合的原因。
反看霍锗,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从容自在的仿佛刚刚和她对练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
“霍锗,你练武多少年了?”叶洇不由好奇地问道。
“二十多年了吧。”
这么久,这不就是个妥妥的拳术大师啊!
难怪他能做一个大老板的司机,这压根就不是单纯的司机,还可能是个保镖。
难怪到哪里都会带着他,让他随意定到高级私房菜的早餐。
她这毫不负责的闪婚,居然闪回了个宝藏老男人。
叶洇看了看腕表,发现这次训练不知不觉用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6点多。
叶洇建议道:“我们吃好晚饭,再一起去把那几颗将死的花整整?”
“可以。”
晚饭过后,已是晚7点多。
两人一起来到阳台。
一共有三盆植物濒临死亡,两盆红海棠和一盆白海棠。
叶洇从置物架上拿过一本花卉书,翻到海棠科。
霍锗之前就有看过,他记忆超强,早已经记住海棠该怎么养。不过他并没有多话,一起蹲在花前,然后看着他老婆翻书,研究。
就是目光偶尔会从书上,移到他老婆认真学习的脸上。
“霍锗。原来海棠是不能多浇水,也不能天天浇,土壤半墒最佳。还有这个施肥,这么讲究的啊。怪不得被养得越来越病态了,这就是个娇宝宝。”
“不过还不错。大半个月来,也只是半死不活的,没完全死。”
叶洇闻言噎了一口,眉眼横向霍锗,道:“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你却是丝毫不管。”
这话的意思是虽然我养不好,但是我是用心了的。而你作为家中另一个成员,却是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被说甩手掌柜的男人,“……”
怎么忘了他这个老婆是个非常能说,不轻易让自己吃亏的主。
“嗯。现在不是和你一起研究了。”霍锗据实以告。
叶洇没再反驳,算是对他的行为,表达了自己的认同。
“霍锗,你看这个。迷你玫瑰居然是激素花,既然都是激素花了,那根本就不好养活了嘛。这个教程也是非常的复杂,感觉不吃透,根本没法养。”
“我们这里好像就有一株,怎么办?”
叶洇已经看起了其他一些植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花种,竟是比海棠还难养。过程的复杂,让她头大。
霍锗脑袋移过去,看了几眼,扭头同叶洇说道:“放心,有我。”
一语落下,男人的目光一瞬深邃起来。
现在的距离太近了,几乎只有一拳之隔,而他们两人像个孩子一样并排蹲着,探讨着的样子,沐浴在暖黄的夜灯之中,竟是难得的让人觉得一瞬间的岁月静好。
女孩恬静清美的脸庞上,一副惊喜又不可置信的样子向他看来,眼神亮亮的,恍若碎进整条天河里的星石。
这一刻,完全就是个一心只想救活小植物的小丫头。
背后的霓虹掠动着光影而来,让背光女孩那纯粹的身影,晕开了更多的柔和的希冀。
就连脸上一颦一笑都显得生动太多,无端少了三分清色,多了几分简单和纯真。
男人只觉这会儿,先前被老婆捶过的地方又热了,而且似乎搏动得更加清晰剧烈。
这种感觉太陌生,也太奇怪了。
然而这次他没有回避,而是迎着女孩的目光,等着她的回应。
“这么自信,果然有些人天生适合养花,我是越看越觉得头大。那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啊。”
“哦,你别误会。我说的是迷你玫瑰,牡丹花这些难养的,可不是全部啊!”
女孩一顿夸赞,接着意识到话中异议又急忙解释的样子,也不知道戳中了男人哪个笑点,突然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明朗的笑意。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能直击人心。
叶洇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霍锗,心里惊奇地叫道,认识这么久,这个男人居然笑了唉。
她也不是没见过他的笑容,但都是淡淡的,似笑非笑的,这次是真的笑唉,很明媚的笑。
没想到这么高冷的人,笑起来这么阳光帅气的唉。这可真是浪费了一张好脸,他就该多笑笑。
女孩盯着默默腹诽的样子,惹来了男人的注意。
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去,接着拨了拨眼前的海棠花,道:“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随即起身出了阳台。
叶洇看着那株被拨动得晃来晃去的海棠花,脑海里莫名蹦出一句话——
一树梨花压海棠。
叶洇精神一怔,也连忙起了身。
这都是什么鬼,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谁是梨花,谁是海棠,又是谁压谁。
为什么这个里面的人是他。
叶洇连忙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出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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