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墨宇来此是为了娱乐,毕竟丰都的鬼女前凸后翘,妖娆妩媚,本豆仙眼睛都看直了,何况是墨宇这种看起来正常的男人。哪知这厮往丰都深处去。倒是有几个鬼女上前搭讪,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可怜我只能抓着他的衣角屁颠屁颠跟上脚步。不知何时开始觉得在他身后有安全感。
走了很久,在一座阴暗,布景可怕的宫殿停了下来,守卫林立,门上牌匾‘鬼宫’二字让我嘴角抽了抽。
“你你你……与鬼王可是亲戚?”我扯着他的袖子僵硬问道。
“不是!”
“那可是故交?”
“不是!”
“那是何关系?”
“冤家!”
本豆仙突然感觉天灵盖被人猛击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强装淡定问了一句:“那我们是要进去吗?怎么进去?”
“硬闯!”话声一落,墨宇身影从我身旁消失。
我往前一看,门口守卫早已倒成一片。比武打片还精彩的是你还没看到人家出手,对手就被秒杀了。本豆仙悄咪咪庆幸,没了法术,墨宇赤手空拳还能如此厉害,还好我仁慈,一向不与他计较,才没招惹他。
从鬼宫内迅速整齐地涌出一大批士兵,连步伐都带着节奏感:“什么人敢闯鬼宫。”
“不是我!”我自然反应地双手举过头。
墨宇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他甩了甩手,看样子是想干趴他们。那我是不是应该找块地方躲躲,免得受牵连。
我正欲转身找块岩石,一袭妖艳的红袍闯进我的眼眶,这不是刚才那个男鬼?换了身行装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本着学习雷锋的好精神,本豆仙上前拉住他:“前面有人打架,我们快走吧!”
男鬼没有动,只是好笑地看着我牵住他的手。
“过来!”墨宇在我身后吼道,我战栗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参见鬼王!”周围的士兵无论有无负伤,统一跪了一地。我终于明白墨宇为什么叫我过去,敢情这个男鬼就是墨宇的冤家,那个换脸比换衣服还勤的鬼王,阎誉!
我嘿嘿傻笑,脚步开始往后退,退至墨宇身后。
“你果然破了封印,我还以为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阎誉轻摇手中的红羽扇,摸着自己的脸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鬼王气质非凡,就算换了脸,远远本君都能闻到一股……”
“骚气。”我在后面接道。
墨宇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阎誉倒也不介怀,笑得很是灿烂,向我招手道:“美人儿,快出来,他可比我还危险多了。”
“我不!”骗谁呢。墨宇除了脾气差点长得好看了些,没什么缺点。
“你可知他是谁?”阎誉嘴角扯出一抹看好戏的痞笑,接道:
“他可是一千多年前血洗仙界的魔帝。”
魔帝?天地的兄长。天界众仙不敢提及的人物!我曾在藏书阁偷看过禁书《天魔大战》,青龙因一女子入魔,成了魔帝,带领魔使对抗仙界,斩杀仙使无数,后被封印在天刚山。天帝痛苦不堪,下令众仙不得再提及魔帝……
我一度嘘唏,英雄难过美人关,本豆仙要是能遇上这样的男人,死而无憾。
我往后踉跄两步,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本豆仙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竟与这第一危险人物处了这么久。
“你你你……”
“啰嗦!”墨宇头疼揉捻下太阳穴,一双眼睛尽是冰冷,瞥一眼呆若木鸡的我,扭头对阎誉道:“今日本君是来借生死簿的。”
“生死簿?”阎誉重复了一句,哼一声,眼神仍不离我,指着我商量道:“可以,把小美人给我,我就让你看看。”
墨宇听完凤眼又瞟向我,上下打量,轻笑道:“鬼王眼神不济,本君身边没有这号人物。”
我嗯一句瞪他,此话又是何意?
“况且,本君还没到靠女人的时候。”说话间,掌心处早已凝成一个水波球,闪身向阎誉袭去……
两人就这么打起来了,我识时务退到一旁,用胳膊顶一下左手边的士兵小弟,问道:“你觉得是谁会赢?”
那厮没好气给我个白眼,信心十足地回答:“自然是我们鬼王大人。”随后又意识与我说话不妥,往他右边挪了挪。
个人亦是觉得阎誉胜算大,毕竟墨宇法力还未恢复。
谁知他这次正常发挥,法力持续了很久。一红一青,打得昏天暗地,在底下的观众也看得头昏脑涨。刚与我聊天的士兵还不知从哪摸出一袋桂花糕,津津有味吃了起来,于是本豆仙很不客气地抓了一把喂进嘴里。
历经不知多少回合后,阎誉的红袍上刮出几道口子,墨宇倒是毫发无伤,从容地应对阎誉的攻势……他们在天上打得正嗨,我们也聊得很起劲,真是相见恨晚。这位士兵小弟名唤丁竹,刚死不久,他同我说鬼界的门卫是人,而士兵都是鬼。还讲了阎誉招士兵的要求就是正常的不要来。
他一脸骄傲说道自己是被鬼王钦点进来的。我嘿嘿几声,感觉口中的桂花糕咽不下去。被鬼王钦点,那就是不正常中的不正常,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小子一聊天就开了话匣子,说自己应征那天,本欲提着酒贿赂鬼王,脚一滑,将酒全洒阎誉身上了,吓得直哆嗦,哪知阎誉大笑说招了他,原因是还没鬼敢泼他一身酒,感觉甚好。丁竹感恩戴德就在鬼宫留下了。据说接下来,鬼王就被几十只应征的一鬼泼一杯酒……
聊天归聊天,武打戏还是要看的。
我扭头,忽然看到墨宇手中的水波球消失了,开始以武攻击对手。本豆仙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定是法力又消失了。
阎誉闪离战区,喘气,怒目圆睁,吼道:“为何不用法力?魔帝莫不是瞧不起我?”
墨宇无言,只一拳迎了上去。
阎誉明显占了上风,一拳地狱鬼火袭来,墨宇未能抵挡,闷声不吭接了下来。我知道,巨痛,因为我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一口鲜血连同刚才还没下咽的食物喷了出来,整个人飞出三四米。
丁竹被我突然的动作吓得僵在原地。
这该死的,到底谁连累谁呀!
我倒在地上,半死不活,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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