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声嗤笑：“那你真是做梦！”
“他是谁，你心里比我清楚，你觉得景渊的命，那么容易就能给你？”
这人是不是想要成仙想疯了？
居然以为，就靠一个我，就能让景渊心甘情愿的交出这条命？
更何况，他是不是以为蛇君大人如蝼蚁一般好拿捏？
“沈瓷，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底牌？”冯鲲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间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这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在暗中盘算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冷着脸：“还是你已经做了什么？”
冯鲲忽然伸出手，两指掐着一张黄表纸。
动作迅速的折成了一个小纸人，放在石桌上。
唇角勾着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熟么？”
我看到他的动作时，真的头皮发麻！
这个动作，是之前冯子越每次都会用的。
甚至冯子旭也跟他学了两招。
可如今，当我亲眼所见冯鲲折出这小纸人的时候，我傻了。
那动作利落迅速，都还没看清，就折了出来。
“是你教冯子越的纸人术。”我转头看向冯子越：“所以，当初你来我们家的时候，就知道我爷爷就是冯鲲吗？”
冯子越摇头：“怀疑，从我师父想要毁了蛇仙庙那次，就只是怀疑。”
“一个纸扎店的老头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甚至他所用的一些招数里，都夹杂着冯家的影子。”
所以，就只有我，没有将心里的怀疑放大？
冯子越早就察觉到了？
见我沉默着，冯鲲突然开口：“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冯鲲失踪多年，是死了吧？”
“冯鲲，你不累吗？”我拧眉看着他：“安心的去养老不好吗？”
“非要搞出来这些事？”
他阴沉的目光扫过我，突然伸出手指，弹了桌面上的小人一下。
我顿时感觉到我的脑子里面，发出了一阵巨响！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个锣，在我耳朵旁边狠狠的敲了一下似的。
我疼的蹙眉，景渊连忙抬手，将我的身体护住。
“沈瓷！”他眸底闪过担忧之色，冰凉的手掌按在我的后脑上。
脑子里那种炸裂的感觉，瞬间消失。
我蹙眉：“你用小纸人折成了我？”
这歪门邪术我是早就领教过的。
他这会儿竟然会将那个小纸人，折成了我的模样？
“从你出生，当我决定要留在沈家，亲自教养你的时候起，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了！”他哈哈大笑，看着我：“怎么样，刚刚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真实？”
何止是真实！我轻声领教又不是第一次！
上次冯子越就用过这种术法，操控小纸人差点儿给我烧死！
那一次的记忆，到现在都还在我的脑海里。
所以，刚才他的动作，直接让我猜到了！
“你以为，我折的就只是纸人？”他冷笑道：“那是你的命，懂吗？”
“沈瓷，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你就会同这小纸人一样……”
说着，他突然抬起手，那小纸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飞上半空中。
冯鲲眼底一抹狠戾之光闪过，猛然间松开手。
那小纸人，在下一秒瞬间被撕碎！
疼！我的浑身像是被碾压过的疼！
景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一股仙气入体。
清冷的气息，暂时压制住了冯鲲带来的邪术。
可，依然会让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没用的，即便是景渊，也救不了你！”他得意的看着我：“你的命，早就与我冯家秘术捆绑在一起，只要我想折磨你，随时都可以！”
此时，景渊的仙气渐渐将我笼罩着，在我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结界。
他冷声呵斥冯鲲：“你敢动小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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