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越指着自己的身体：“我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
“很普通，跟你一样。”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在冯家长大，但是却跟正常的孩童一样生长。
而是因为老城主抽走了他的妖骨。
“所以你后来在冯家，就一直跟着冯瑞？”
“但是因为你天赋异禀，被冯鲲送去喂养他的那些动物？”
我还记得，之前冯子越跟我说过，他是专职喂养过那些东西的。
所以就算是猪精他也不觉得惊讶。
“算是吧。”他苦涩一笑：“毕竟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来自于青云城。”
我眼睛一亮：“你是说，冯鲲养的那些精怪，都是从青云城进货的？”
难怪之前我就说么，哪里有那么多的出马仙分给自己的弟子。
原来是从这青云城批发过去的！
“……”冯子越被我都笑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无语的说着：“不算是，那是他和我父亲的交易，具体我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哪里至少一大半都是青云城的精怪。”
“也正是因为我是从青云城来的，所以他同意让我去饲养那些已经被打回原形的精怪。”
我好奇追问：“为什么是打回原形？犯了错？”
“嗯，但凡是在青云城里犯了错，都会被我父亲关在这里，若能熬过剥皮暴晒，便可以将所有的错，都一笔勾销，但是暗中，他们却已经被送去了冯家，懂了？”他问着我。
我了然，搞了半天，老城主跟冯家还有这种交易。
那些精怪，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修炼的，但却因为生活在青云城，不得不守着这里的规矩。
犯错了，就会被关在水牢，一番教育之后，活下来，就卖给冯鲲。
“真是一笔好买卖，一点儿本钱的都不用掏。”我冷嗤一声。
对于这个老城主，我现在是嫌弃多余好奇。
“那现在呢？青云城和冯家断了这笔买卖？”我又问。
“早在我父亲失踪后，就断了，毕竟阿鲤不知道这笔买卖。”冯子越解释着。
既然如此，我就不纳闷冯家那些仙家都哪里来的。
难怪就没有好的，那是因为从青云城批量生产的就是劣质的。
哪里像我的仙家，一心向善，助人为乐！
“那照你这么说来，阿鲤虽然表面上看着是接手了青云城。”
“但是实际上，她不算是控股，对吧？”
如果连这些她都没掌握到精髓，那说明她就只是继承了一个表面。
“所以，她到现在都还在忌惮着我。”冯子越指了指自己：“她应该是知道我已经被抽走了妖骨，所以这些年才没有把我灭口。”
“认为我不足以威胁到她，直到……”
他冷笑一声：“我离开冯家，她才感觉到了危机。”
“她以为我回到青云城，是想要她的位置。”
“所以才会利用白狼一族，把我连带着一起铲除。”
我蹙眉：“等等，冯子越，你说，白狼一族。”
“它们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冯子越缓缓抬手，拉开袖子，让我去看他刚刚那些被扯下来做结界的鳞片。
“看到这里了么？”
我点点头：“这不是你的鳞片吗？所以跟白狼一族有啥关系吗？”
他黑亮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我：“如果我没有妖骨，如何幻化出真身，哪里会有鳞片？”
妖骨，真身，鱼鳞……
我在心里呢喃着，瞬间懂了。
惊呼着：“你是说，那把白狼一族身上的妖骨……吞了？然后、然后你就可以幻化真身？”
“可是，你当年被抽走妖骨都没死，白狼一族是怎么死的啊？”
冯子越眸色一暗：“沈瓷，既然你那么聪明，好好猜猜。”
我敛眸，看着他手臂上的鱼鳞，陷入了沉思，白狼一族，为什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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