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到冯子旭这么狠。
不愧是跟冯子越一个地方出来的。
那阴损的味道都是如出一辙。
在我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挺纳闷的。
难道非要用这种方式吗?且是唯一的?
“打听一下,是怎么个血水引路?”听了半天,陈朵朵的魂魄大概觉得自己才是主线,她最起码得知道,刚才这些人说的都是啥意思吧?
冯子越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圈。
才说道:“是以你的血亲鲜血为引,血滴之处,便是你魂魄所在之处。”
“有多远,滴多远。”
虽然大家也都猜到了是这种方式,但他很确定的说出来,确实是挺可怕的。
在我的印象中,也从未听说过这种办法。
大概也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种办法不行!”陈朵朵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否定了。
她摇着头:“太残忍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何止是残忍,在我看来,简直是壕无人性。
而且,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种办法太缺德了。
如果真的用这种方式,去找到了陈朵朵的魂魄,但是到最后,却害得她亲人鲜血横流,也不公平。
“其他的办法,没有。”冯子越直接打消了我们的念头。
我见他现在的气势,和当初在我们沈家时候完全大不一样。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感。
而且,举手投足间,颇有点儿‘大师’风范。
难不成这段时间没见着他,跑哪儿‘镀金’去了?
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残忍,也不血腥,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可就没想过我们这些正常人类的接受能力吗?
“景渊,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我往后靠了靠,伸手拽着他的衣袖。
他垂眸看着我,眸底闪过一抹无奈。
缓缓摇头:“若是能够探到,早就带回来了。”
“但是这最后一魄始终找不到,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连景渊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而此时的蚌精也有些慌了神。
她有些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能找到朵朵的最后一魄,那……她岂不是就要死了?这段时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我们也都知道,她为了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坏了他们海鲜一族的规矩。
擅自盗取了定魂珠给陈朵朵用。
可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如果不尽快救活陈朵朵……
别说是她自己的身体烂掉臭掉,怕是蚌精也要变成凉拌蛤蜊。
“可如果救了她,那要搭上其他陈家人的性命。”我提醒着蚌精。
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做,好像都是一个死胡同似的。
选了陈朵朵,陈家就会有人大出血。
选了陈家人,那结果不用说。
“既然你们还没想好,那我走了。”
冯子越转身就往外走,他甚至都没有在乎的。
我见他要走,连忙上前拉着他:“等会儿!”
冯子越缓缓回眸,隔着那漆黑的墨镜,我仿佛看到了他那双眸子,正阴沉沉的盯着我!
他不瞎了?好了?
“你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对不对?不可能就只有这么血腥的一条路吧?”
我追问着冯子越,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复明,以后再问。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沈瓷,你这是在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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