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女人越骂越难听,我一个小姑娘听着脸都红了。
冯子越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冷着声怼道:“给你自己积点口德,否则,口舌生疮,脚底流脓!”
说完,他直接把手机给挂了。
然后低头看着我:“你就这么让她骂?不会回嘴吗?”
“你跟我那个厉害劲儿呢?”
我刚被那两个泼妇在电话里吼了一通,现在又被他嘲讽。
顿时觉得委屈,气呼呼的说着:“你有钱你给啊,人家要五万!”
瞬间,冯子越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我说的怂成了一小块。
他动了动唇:“没钱可以赚。”
我瞪了他一眼:“咋赚?去夜市胸口碎大石吗?”
他还真是大言不惭,没钱可以赚?
冯子越是不是忘了,他还欠我好几千块呢!
“我是不会出卖身体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胸,警惕的说着。
张秀娟从旁边伸着脖子看了他一眼,贼笑两声:“把脸挡上,身材也还凑合。”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这俩人凑一起就怪怪的?
“你们俩还挺搭。”我冷哼一声。
现在要琢磨着怎么凑钱给人家,赎回薛大姑的骨灰。
毕竟薛哲是挖了人家坟头,又毁了人家的墓碑。
给点赔偿也是应该的。
只是……从哪儿弄钱?
“我是说,我有办法让你赚钱。”冯子越又低声说着。
能赚钱?
我转头看着他:“怎么赚?”
“出马看事儿。”他严肃的看着我:“沈瓷,别忘了你是一个出马仙。”
“想赚钱,要主动。”他又说着。
用他说吗?我自己还不知道?
只是现在我怎么去看事儿?也没人请我好吗?
难不成跑到人家门口说,我是出马仙,我要给你看事儿?
人家不把我当疯子赶走?
“那你说,怎么赚?”我抱着胳膊看着他。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薛大姑的骨灰买回来。
替她化了薛哲留下来的这一场债。
再把薛大姑安葬入土。
这么一算……
五万好像不够吧?
所以,赚钱是我现在唯一的出路。
既然冯子越说他有办法,那不如试试。
“下午跟我出去。”他说完就去找我爷爷。
我见他跟爷爷要了一张破桌子,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居然还在我们家的库房里找到了一个幡子。
额角跳了跳,他这是打算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呢?
折腾好了之后,他把东西都搬到了三蹦子上。
转头看着我:“走吧,占地方还得趁早。”
我点点头,跟爷爷打了招呼就跳上了车。
张秀娟非要跟着一起去,生怕我不给她分钱。
我开车敞篷又拉风的车,一路颠簸去了冯子越说的地方。
我们县城很有名气的一个小集市。
清水桥。
因一座桥跨过一条河水清可见底而闻名。
而且这里,也是周边几个县城‘大仙儿’们的聚集地。
算命的,看相的,卖符的。
全都竖个幡儿在桥两侧的河岸边儿上摆摊。
河岸两边,还有几家铺子卖棺材卖纸扎。
可以说是,算,破,送,一条龙。
当然,破不了才送走。
“呀?这不是沈瓷吗?”我刚停好车,就被一个老头子叫住。
那是我爷爷在县城里的死对头,老范头。
他家也是干纸扎铺子的,还是连锁店。
据说还有售后服务,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玩意还有啥售后?
大概是因为同行是冤家吧,他跟我爷爷,争了几十年。
“范老板。”
他在业内德行不怎么好,我是叫不出一声范爷爷。
每次见面,都是范老板这样的称呼着。
他也很喜欢别人这样叫他,显得特别有面儿!
“你来这儿啥意思?”他有些警惕,又排斥的看着我。
尤其是身后车子上,还拉着桌子幡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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