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掉脑袋就掉脑袋的事情,江蓁蓁当然不愿去:“唔,你若是要人质的话,带我爹去也行,我爹这人,可好控制了,真的。”
大当家:“……”
自家姑娘真是太孝顺了!
“不行。”
“为什么?”江蓁蓁抿唇,“你是不是觉得我爹块头大,容易反抗?那你就想错了,我爹这人,可懂做人质了!”
“你带他去皇城的话,保管他不哭不闹,乖乖的当人质,真的!”
于沼失笑:“谁告诉你,我是要人质了?”
不是要人质?
那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去对付七皇子?
好家伙,存活率更低了。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一起回皇城?”
于沼凑近她,眉眼染上一抹笑意:“我们既然已经成亲,那我要娘子随我回家,不应该吗?”
江蓁蓁:“……”
首先,他只是个赘婿。
其次,这婚还没结成。
再者,别笑,他一笑她就想揍他!
她抬眸,对上他笃定的眼神,明白他对此事势在必得。
若是拒绝,后果不堪设想。
江蓁蓁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
“什么?他要你和他一起回皇城?”得知此事,大当家脸色瞬间变了,“这绝对不行!皇城危险重重,你一个小姑娘去了,那还回得来吗?”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有些话想说,却始终开不了口。
于沼看出了他的担忧,便说道:“岳父不必担心,在皇城,我会保护她的。”
大当家自然不信,脱口就想说上一句“我去你大爷的岳父,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但他没敢说。
就,对方是大皇子不是?
山下还有五千兵马不是?
多少得给点面子……
所以大当家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忍了又忍:“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带走蓁蓁的!”
“岳父,你如此不想娘子去京城,难道是因为在京城有仇家吗?”于沼试探道。
大当家脸色又是一变:“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想着蓁蓁从未去过京城,怕她人生地不熟被欺负而已。”
于沼却看透了他的心思:“蓁蓁是本皇子的人,在京城,谁敢欺负她?”
大当家脸色愈发难看:“不行,你还是不能带她走!”
“不带她走也行。”于沼淡淡一笑,“她不跟本皇子走,那黑风寨的人,怕是都得不到善终,如此,岳父也无所谓吗?”
大当家咬了咬牙,没有应声。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江蓁蓁取下头上的步摇:“没事儿的爹,正好我也想去京城逛逛,再说,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谁敢欺负我?”
大当家惆怅地看向她。
不是他不担心,实在是这丫头,长得跟她母亲几乎一个模样。
若是……
他越想越担忧,可一抬头,对上江蓁蓁肆意张扬的笑脸,他不由得愣了愣。
这丫头,似乎什么都知道。
大当家回想起之前,江蓁蓁在穿好嫁衣时,突然就要他带人跟她一起去后山。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大婚之日,哪有这样胡闹的。
奈何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便也由着她了。
结果就发生了一系列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不知道江蓁蓁是如何知晓于沼的身份的,又是如何知晓于沼的计划是什么的,他只知道,在吩咐他们埋伏起来的时候,她是那样的镇定,那样的运筹帷幄。
她什么都清楚。
或许,对她自己的身世,她也早就有所了解了吧。
既然如此,那他应该信她。
大当家苦笑:“你真的,想去皇城?”
真的,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江蓁蓁笑:“嗯,想。”
话说到这里,大当家也无话可说,只是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当然,极力反对的不只是大当家。
还有赵将军。
“不可以!殿下,回皇城为什么要带上她一个乡野村妇?”
江蓁蓁微笑:“……”
乡野村妇?
他是真敢开这个口啊!
真不怕她炸了他啊!
于沼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赵将军继续说道:“而且殿下,您不应该跟黑风寨讲和啊!黑风寨就算是再怎么有能耐,属下就不信,他们真能与朝廷抗衡!”
“就算他们能对付这五千兵马,朝廷还有千千万万个五千兵马,属下就不信,他们能猖狂一世!”
“再说,与一个土匪窝和解,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殿下,属下宁可战死,也绝不放过黑风寨这些土匪!”
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那叫一个满腔正义。
那叫一个愤愤不平。
江蓁蓁也不惯着他:“敢当着我说这话,看来你是求死心切啊。”
赵将军不屑一笑。
“相信你也知道,本姑娘这人,心肠极软,对旁人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江蓁蓁粲然一笑,勾起一把小刀,一个闪身,直接将小刀贴在了赵将军的脖子上:
“所以,我好心送你一程,如何?”
她速度相当快,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是赵将军本人,都来不及反应,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你……”
这女土匪,武功比他想象中更高!
看来这黑风寨,还真是强者云云啊!
实则大当家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就,自家姑娘,啥时候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了?
哎呀哎呀,看来是天生的习武奇才,怪他以前没发现,埋没了她!
于沼见此,眸光也深了几分。
众土匪更是惊愕万分:“二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江蓁蓁在赵将军脖子上浅浅划开一道口子:“想怎么死?本姑娘今日正好有时间,你想怎么死都可以成全你。”
赵将军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却很快都被坚毅的眼神代替,他冷笑不止:
“呵,不必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本将军是绝不会与你们这些土匪同流合污的!”
“哟,瞧不上我们土匪呀。”江蓁蓁见他是条汉子,便问道,“说说看,瞧不上我们哪儿?”
赵将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们四处打劫,夺人财产,难不成还觉得自己很能耐不成?”
江蓁蓁挑眉:“好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那皇城里某些大人四处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的时候,敢问将军,可敢对他们说上一句狠话?”
赵将军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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