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死死咬住下唇,直到下唇都被咬出血来了,这才稍稍清醒了些许。
她指尖点了点地上的血,想要画符自保。
可刚在地上画一笔,她便停下了。
若是真用符咒挡住威压,就一定会被青衣察觉到。
届时,她再想隐瞒身份,怕是不能了。
眼看马上就要结婚了,只要结婚,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若是现在跟青衣硬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江蓁蓁咬了咬牙,硬是收回了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药吞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死了过去。
……
江家后门外。
青衣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别墅。
“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现在施展的符咒,虽然不至于要了江蓁蓁的命,却也能叫她痛苦不已。
她不应该不反抗的。#@$&a;
可偏偏,别墅里一点邪气都没溢出来。
怎么回事?
她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符咒:“真的……不是她么?”
“主人,或许是她不想让你发现她的身份。”小猫说道。
青衣不解:“为什么?以她的能耐,不应该会畏惧我啊。”%&a;(&a;
小猫舔舐了一下猫爪:“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过,既然如此,主人何不直接将符咒放进去试探呢?”
“嗯?”
“主人你想啊,若她是主人要找的人,却到现在都没任何反应,可见她应该遭到了什么重创,至少在现在,不是主人的对手,主人就可以趁此机会要了她的命。”
小猫‘喵’了一声,接着说道:“而如果她不是主人要找的人,那这符咒放进去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主人亦可全身而退。”
“不论是什么结果,对主人来说,都没有任何坏处。”
青衣觉得它说得有理。
她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青衣起身,再次闭上眼睛,指尖一动,符咒便四散开去,开始潜入别墅。
就在符咒即将进入后门时,一把红伞‘咻——’地飞了过来,将符咒刺穿,直逼青衣的脖子。
青衣不得不收回所有的符咒,退后一步躲过红伞。
仪式功亏一篑。
青衣警惕地看向来人:“谁?!”
“倒是我要问你是谁。”一个年纪不大,穿着工装服,绑着马尾的女生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手一勾,那红伞‘咻——’地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青衣这才看清女生的模样。
大约十七八岁,脸蛋很小,娃娃脸,眉眼透着一股坚毅,动作利索干净,不像是一般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装神弄鬼?”江纯冷冷地问道。
说实话,大老远看到青衣手中符咒四处乱飞的那一刻,大晚上的,跟鬼一样,江纯是真的有被吓到。
但一想到这么多年,从未老去的江蓁蓁,她便没那么意外了,
“你家?”青衣反应过来,温和一笑,“想必,你就是江纯吧?”
江家小女儿,江高木的亲妹妹,传说中的天才少女,江纯。
这女孩,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神秘。
江纯并没有因为身份被认出来而感到任何意外,只是淡淡开口:“你究竟是谁?”
“我叫青衣,从东夷山而来,是个道士。”
“道士?”江纯手微微收紧。
所以这人,是冲着江蓁蓁而来的吗?
“嗯,我来这里,是因为感知到你家里有一股邪气,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在这里做法。”
青衣态度很好:“如果江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进屋去做法?”
“不能。”江纯直接拒绝,“既然你会在这里做法,就证明我爸妈并不信任你,而我,也不信这些所谓的玄学之术,所以你还是走吧。”
青衣:“……”
这小女孩,跟褚之行简直一个德行。
完全说不通。
也不可能说得通。
青衣扶额:“我不是骗子。”
“那很重要吗?”江纯把玩了一下手上的红伞,“有我在,这所谓的邪气,就不可能成事。”
青衣:“……那你不担心你父母的安危吗?”
“我会保护他们。”江纯主打就是一个自信,“而我,有这个实力。”
青衣:“……”
好家伙。
褚之行2.0属于是。
等一下!
既然江蓁蓁在江家生活这么多年,却没有对江家这些人动手,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些人也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青衣指尖微动,一个符咒立马朝着江纯飞去。
江纯反应很快,直接举起红伞,一把刺穿了符咒,将之摁在地上。
“你想做什么?”她声音更冷了,“试探我?”
青衣死盯着她的脸,见她身上确实没有一点邪气和法术,这才说道:“没有,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玩笑?”江纯冷笑,从地上捡起一张完好无损的符咒,“这样,你安心了吗?”
算是自证清白了。
青衣虚咳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纯将符咒扔在地上,如鹰一般的眼睛,很有几分厉色地瞥了她一眼:“别在我面前说谎。”
她是学过如何辨别面部表情和心理的。
青衣眼神一动,她就知道她在说谎。
青衣愈发尴尬,想要解释点什么,却被江纯打断了:“好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可以离开了。”
青衣知道,今晚有江纯在,是不可能再试探出什么了,只能离开。
“还有,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江纯推开后门,大步走了进去。
青衣抱起小猫,若有所思地看着江纯的背影:“如果江蓁蓁真的是我要找的人的话,那这她和江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
江纯刚一进屋,江夫人和江父就顿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红了眼眶:“纯儿,你终于回来了!”
江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肩膀:“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回来这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啊……”
江纯笑:“路过,就顺路回来看看。”
至于青衣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起,怕他们担心。
“对了,江蓁蓁是不是回来了?”
江夫人点头:“是啊,在楼上休息呢。”
江纯上楼换衣裳的时候,在路过江蓁蓁房间时,避开江夫人和江父,偷偷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江蓁蓁躺在血泊中。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俯身打算扶起她时,江蓁蓁也刚好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江纯的心莫名颤动了一下。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女孩,笑吟吟地将一把红伞递给了她:
“纯儿,这把红雨,以后便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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