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半眯起眼,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
“想试试?”
四皇子低头,与江蓁蓁对视着。
两人谁都不让着谁。
虽然江蓁蓁有意压低了声音,但她的举动,很明显是在为云斯出气。
小侯爷想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应该不至于吧?
堂堂黎国公主,怎么可能对一个质子如此之好?
小侯爷只能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云斯在看到江蓁蓁的所作所为后,第一反应也是她在为自己出头。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要说起来,江蓁蓁和四皇子本来就不太对付,想必现在是以他为幌子,找到由头跟四皇子对着干吧。
“好了,还跪着干什么?”这时,江蓁蓁的声音传来,“你是本公主的狗,又不是小四的狗,自然无需听他的话。”
这话,可谓是一点不客气。#@$&a;
四皇子脸色铁青,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他和江蓁蓁不一样,现在正是争权夺位的时期,他若是做出点什么出格的行为,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否则,他早就弄死江蓁蓁了!
不得不说,江蓁蓁真的是个幸运的废物!
云斯没太多的反应,起身上了船:“是,公主。”%&a;(&a;
小侯爷见状也跟了上去,似乎为了缓和四皇子和江蓁蓁的关系,便提议道:“在下最近新得了一副残局,四皇子可要试着解一下。”
四皇子本来就有点下不来台,见小侯爷给台阶,他便顺势下来了:“好。”
奈何,四皇子学术不精。
下棋什么的,也就勉强应付。
面对这种棋局,他可谓是一步都动不了。
只见他拿着棋子,沉默良久,硬是落不下手中的棋子。
一旁的公子哥们,都尴尬的虚咳两声:“这残局是谁留下的,可真是玄妙!”
就,其实也不太玄妙。
小侯爷压根没想专程刁难四皇子。
奈何,他还是高估了四皇子的水准。
其实吧,小侯爷拿出一个绝妙的残局倒也还好,偏偏现在这棋局,很多公子哥勉强都能下个一二,就衬得四皇子更尴尬了。
没办法,公子哥们只能尽可能给四皇子解围:“是啊,太玄妙了,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出来的。”
“解棋局的乐子就在此处,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出来,那跟公主小姐们玩的东西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叫一旁吃葡萄的江蓁蓁不乐意了。
不只是她,旁边的几个小姑娘也不太乐意。
但面对这群公子哥,她们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强势,也就只好用团扇挡住脸,不愿多看四皇子等人一眼。
“哦?本公主倒是想知道,我们这些公主小姐们玩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呢?”江蓁蓁跷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问道。
此话一出,那公子哥才注意到江蓁蓁也在船上。
就,本来是想给四皇子解围缓解尴尬,没想到,更尴尬了。
“公主,小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蓁蓁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是想说,本公主不配下棋是吗?”
公子哥慌张得不知道怎么办。
得罪其他人还好,偏偏得罪了江蓁蓁。
完了。
他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此刻,本就烦躁的四皇子抬起头说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姑娘家本来就不如我们头脑聪慧,下不来棋也很正常不是吗?”
“皇姐又何苦纠着他这点错处不放?”
江蓁蓁挑眉:“是吗?”
她起身,走到棋局旁,略微审视了一眼,随即笑了:“小四既然如此聪慧,为何迟迟不下落子?”
四皇子虚咳两声:“这棋局甚难,落子得慎重,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也没多大意思,反正你也看不懂。”
“难吗?”江蓁蓁拿起一颗棋子,“是这棋局太难,还是小四你,太菜了?”
四皇子被戳中痛楚,咬了咬牙:“皇姐是想说,这棋局皇姐能解?”
解不了就滚!
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干啥?
“唔,这么简单,难道还有人不会解吗?”
众人:“???”
江蓁蓁环视一周:“不会吧,难不成,真有人不会解?”
众人:“……”
见过人吹牛逼,但像江蓁蓁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吹的,还是少见。
“若是三公主觉得简单,那不如就解出来给我们看看?”有公子哥不服气了。
江蓁蓁挑眉,拿起一颗棋子:“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落下一子。
旁边的姑娘们也围过来看热闹。
小侯爷立马看出来了其中门道,很是儒雅地起身:“公主请坐。”
江蓁蓁也不客气地坐下,短短几步,便解了棋局。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原来,三公主真的会下棋……”
四皇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
偏偏这时候,江蓁蓁还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小四,你该不会真的觉得,这棋局很难吧?”
四皇子脸色更难看了。
小侯爷失笑,看江蓁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深意。
“公主棋艺精湛,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公主对弈一番?”有人不服气站了出来。
江蓁蓁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可以。”
很快,那男子便脸色灰扑扑地下了场:“是公主赢了,在下……愿赌服输。”
众人都看得出来,江蓁蓁棋艺精湛,却还是有些不服气。
于是一个个的挨个上。
结果一个个的败下阵来。
江蓁蓁笑,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很是调侃地说道:“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真有人连个姑娘家都不如?”
此话,更是叫众人难堪。
小姐们则是笑出了声:“三公主真是真人不露相,以前竟从未听人说起过,三公主棋艺如此精湛。”
讽刺这些公子哥,技术不怎么好,一天天就知道吹嘘。
于是,当云斯观察到最佳逃亡路线,回到江蓁蓁身边时,看到的,就是江蓁蓁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将一群公子哥说得面无血色的画面。
那股子肆意张扬的自信,叫云斯不得不多看了两眼。
曾几何时,他也曾肆意张扬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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