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到底还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平生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为自己有血而如此自豪过。
不过,光指靠着血来牵制魔尊,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安,所以江蓁蓁决定,把秘籍搞到手。
但从划船回到灵玉派之后,她就将玉佩还给曲莲了,现下要重新拿到玉佩,就只能去书房偷了。
次日,江蓁蓁做贼一样地溜到了书房。
没想到书房有人,她就只能躲在窗户下,偷偷摸摸地等人离开。
书房内,曲莲从盒子里拿出玉佩,有几分愧疚的将玉佩放到林菀白手中:
“菀白,这玉佩是当年捡到你时,你随身带着的,师娘应该早就给你的,但先前蓁蓁身子弱,这玉似乎能给她挡灾,便给她戴了这么多年。”
曲莲叹了口气:“师娘……对不住你啊。”
林菀白立马摇头:“师娘,你不要这样说,当年若不是你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了,我报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怪你?”
她笑得相当温柔:“而且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玉佩而已,小师妹若是喜欢,便给小师妹吧。”
“可这玉佩或许能找到你的爹娘……”
“找不找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菀白苦笑,“他们若是在乎我,就不会把我丢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讨人嫌呢?”
这话,多少有几分苦涩。
只是林菀白不知道,她不是被家人丢弃的,而是被仇家抱走,意外之下没有弄死,这才流落到了这里。
而侯爷和夫人,找了她很多年,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
“菀白,你别这样想,你爹娘当年应该是有苦衷的。”曲莲劝道,“这玉佩你拿着,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相的。”
林菀白叹了口气,却拒绝收下玉佩:“还是给小师妹吧,我看她很喜欢这玉佩,这么多年也一直戴着,师娘还是替我给她吧,就当是我赠与她的。”
曲莲劝了林菀白很久,见林菀白主意已定,无奈之下,只能把玉佩收了起来:“你且回去想清楚,这玉佩,我就暂时替你收着。”
“嗯。”
林菀白走后,曲莲坐着喝了一口茶,随后斜了一眼窗口:“还不出来?”
江蓁蓁立马从窗子下冒出脑袋,笑嘻嘻的:“娘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能瞒得过我?”
其实曲莲一开始还真没发现江蓁蓁。
若不是她发现窗口有影子晃动,怕是也会被瞒过去。
也就是说,短短两三个月,江蓁蓁的武功竟精进到了如此地步吗?
内息居然平稳到连她都无法发现的程度。
曲莲心中不可谓不惊讶。
“你进来。”曲莲朝江蓁蓁招了招手。
江蓁蓁直接翻窗而进,还没站位,曲莲就一掌打了过来:“看招!”
“娘,你这是干什么?”
江蓁蓁吃惊之余,手脚上防卫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她很快躲过了曲莲的攻击,与之缠斗起来。
一开始曲莲还没动真格,但见江蓁蓁应付得游刃有余,她便正色起来,认真的试探起江蓁蓁的武功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即使她使出全力,江蓁蓁居然也能与她一较高下。
最后,曲莲一招险胜。
江蓁蓁胳膊都差点被掰断了:“娘,你松手松手……”
曲莲笑着松手,看江蓁蓁的眼神满是欣赏:“看来这三个月,你确实是在好好练功。”
但即使是认真练功,想要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也不可能。
难不成,先前凌河给江蓁蓁的心法,竟真是上乘的心法?
“那是,我都说了,我要当武林盟主!”江蓁蓁自信地抬起脑袋。
曲莲难掩笑意:“好好好,两个月后,你就和你大师兄二师兄他们一起去武林大会吧,也好给你开开眼界。”
“对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江蓁蓁虚咳两声:“那个,娘,我能不能再看看那个玉佩?就只看一眼!”
曲莲无奈地看着她:“你这丫头……”
虽然话语很是无奈,曲莲却并没有拦着江蓁蓁:“玉佩就在屋里,看完了就放回去吧,怎么说这也是你林师姐的东西,她也这么大了,是时候该还给她了。”
“是,娘!”
江蓁蓁立马进屋,把玉佩拿到手后,便走到院子里,将玉佩对准了阳光。
在阳光下,玉佩里的小字,悉数印在地上。
这,就是魔尊寻找已久的秘籍。
江蓁蓁心中一喜,将秘籍抄写在本子上,而后将玉佩放了回去。
有了秘籍在手,江蓁蓁安心多了,中午连炫了三碗饭。
但她并没有立即将秘籍给魔尊。
要知道,魔尊是因为她的血有用,这才留着她。
她若是将秘籍给了魔尊,治好魔尊的病了,她就等着当场嗝屁吧。
魔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
眼见武林大会在即,曲莲思来想去,还是给魔尊和江蓁蓁办了定亲酒。
宴席上,江蓁蓁吃吃喝喝的,倒是很快乐。
魔尊看上去却并没有多高兴,而是总看着江蓁蓁失神。
如此一来,弟子们便有了各种猜忌。
“看吧,我就说大师兄是被逼的,你看大师兄的脸色,多难看啊!”
“谁说不是呢,娶到这样一个骄横的妻子,谁能高兴得起来?”
“要我说,大师兄没有当场翻脸,实在是给足了师父师娘脸面。”
江蓁蓁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也留意了一下魔尊的脸色。
不得不说,他看上去是真有几分忧郁。
是了,娶了自己的仇人,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了。
江蓁蓁吃下一颗葡萄,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魔尊的肩膀说道:“尊上,这好歹也是咱们的定亲酒,你不要板着脸难过,免得别人说我强迫了你。”
分明是他要娶她这个血库的不是吗?
魔尊回神,抿了一口酒:“我没有难过。”
他只是觉得很不自在。
只要一想到,自己是用别人的身份和江蓁蓁定亲,到最后江蓁蓁名义上要嫁的人也是另外一个人,他就不舒服极了。
先前就没有这种感觉过。
所以就连魔尊自己,都觉得自己烦躁得有几分莫名其妙。
江蓁蓁摆了摆手:“哎呀,你也不必瞒着我,我知道让你娶我是一件让你十分为难的事情。”
魔尊:“……”
其实,也没那么为难。
江蓁蓁继续劝道:“你这样想嘛,虽然现在是你和我定亲,但名义上,我是和我大师兄定亲啊,所以你也不必这样伤怀。”
魔尊眸光冷了下来:“……”
不会说话您就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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