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主子在哪。”果然寒溪冷着脸如此答道。
元珩的眼皮颤了几颤。
叶星此时白了一眼寒溪,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前前看看情况。”
她说着起身一掠,几个起纵就不见身影了。
寒溪一见,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表情,也不理元珩,赶紧跟上。
元珩抱着白梧桐,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掠远不见。
“元……元殿下,带带我去那边……”突然怀中的白梧桐又清醒了过来,只不她的声音更加的虚弱了。
元珩吓了一跳,想要问什么,但是白梧桐已经死死的拧着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浑身都在微微的颤着,颤得元珩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知道,白梧桐这是在极力的坚持着!
他赶紧点头,连连应了一声,想要努力的安抚住白梧桐,然后顺着她所说的方向急奔而去。
白梧桐指的地方是一个小阁楼。
元珩是第一次来公主府,不知道这个小阁楼是什么地方,但是显然,这里平时都是很少有人来的,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人住在此处的痕迹。
白梧桐挣扎着,伸手指了指一个地方,那是一面墙壁,墙上挂着一幅画。
元珩过去,左右看了看,然后果断的掀掉了墙上的画。
画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机关,也是元珩认定这里有不对,才会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机关。
在白梧桐眼神的示意下,他按下了机关,原本平整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之中有一个木箱子。
元珩把白梧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靠坐着,然后把木箱子抱出来,放到白梧桐前面的桌案上。
“打开吗?”
白梧桐脸色苍白的点了一下头。
元珩伸手去打开,箱子上并没有上锁,只是简单的扣着。
“咔”的一声,箱子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玉瓶子。
元珩越发狐疑,可是在白梧桐目光急切的示意下,他还是打开玉瓶上的瓶塞,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药丸?
看着手中的朱色的药丸,元珩神色惊异,这朱色药丸是半透明的,里面有一块黑色的东西,似被镶嵌进去似的。
元珩正看得奇怪,忽而间,他看到药丸中间的那个墨点突然一动,他一下子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眨眼,可是一眨之后,却发现,那墨点动得更欢了!
不是他眼花!
真的是在动。
这药丸里面居然封着一只活物?
是一只虫子吗?
“给我……服下。”白梧桐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到感觉她随时要闭目昏过去。
元珩一怔,下意识的一收手道:“不行,这里面有一只虫子。”
他这会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确实是一条黑色的虫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无法确定叫什么名字的虫子。
“给我!”白梧桐却是伸手来夺,她本来就在强撑,此时一伸手,用尽全力,那样子看得元珩一怔,手中的药丸就真的被她拿在了手中。
元珩反应过来要去抢回来,可是白梧桐却用尽最后的力气,直接吞服了下去。
元珩怔住,眸中流露出惊惧的神色。
白梧桐这会儿却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羽睫轻颤不已,显然她很痛苦。
“公主……”元珩无力的轻唤。
白梧桐好半天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她此时脸色苍白如雪,原本明丽精致的容色更增了一层冰雪覆霜的冷意。
这样子看得元珩一怔,他惊异的看着她问:“你……没事吧?”
“无事了。”白梧桐却是起身,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但是比着之前,显然是大好了!
元珩想到那个看着分明可怖的墨色虫子,只觉得心头的惊惧越发浓烈!
白梧桐此时却是走到他面前,浅浅笑道:“元殿下,既然这件事情你们安元也被拉下水了,你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元珩看着她,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她,忍下心中惊异,只是点了点头。
白梧桐苍白着脸,对他浅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去。
元珩暗自握了握手指,也起身跟了出去。
此时,公主府之外,白成帝带着一队人,刚好浩浩荡荡的到了公主府门前。
早前把白梧桐软禁在皇宫凤梧宫之后,公主府的外面,就被他派了御卫围了起来。
不过因为还没有完全撕破脸,所以御卫之前只是围在外面,并没有进去,今天下午,在他的命令之下,御卫进去了公主府,原本白成帝以为,到了晚上,就会有消息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去,他这会是坐不住了,所以亲自带人前来。
“陛下,公主府有些古怪,里面有灯火,但是却很安静。”一个打前战的御卫跑步过来,沉声禀报。
“有灯火,里面有人?是咱们的人?还是什么人?”白成帝脸色阴沉,似要滴下水来。
之前的御卫肯定是进去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出来向他禀报,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回陛下,公主府里肯定是有人的,但是有多少人,都是什么人,小的无法探查出来。”御卫回道。
白成帝想了一下道:“你们先分出一小队,进公主府里看看。”
“是!”御卫应声。
白成帝拧了拧眉,今天他把白梧桐“安置”在凤台行宫之后,就先带着人回了皇宫,先去了凤梧宫,把凤梧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不确定白梧桐把东西藏到哪去了,没有在她身上,那应该就是在公主府或者凤梧宫。
凤梧宫他现在确定是没有,那就是在公主府。
可是公主府……
这公主府虽然是他这个云疆皇帝下令建造的,可是却是独属于白梧桐的地盘,就算之前他不敢轻易派人涉足,一直到今天白梧桐毒发,他才叫人进去,可是事情果然不出预料,这公主府看似平静,但是其实早被白梧桐布置了什么。
要不然他的一队御卫怎么进去就没有再出来?
想到这里白成帝有一种想自己闯进去的感觉。
被自己的女儿压一头的感觉,已经让他不舒服有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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