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惊退数步,神色慌乱。
尤其是郭飞宏,脸色巨变,声音颤抖,“张…张叔叔…我父亲怎么样了?这怎么就吐血了呢?”
“这…”
张长林故作纠结,最后长叹一口气,“唉!我已经尽力了,你父亲…还剩最后一口气。”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落在了郭飞宏的心头,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您与我父亲相识多年,熟悉病症,加上您亲自出手怎么会出事?”
张长林听罢微微摇头,“你父亲当年不听劝说,非要去北境战场进行医疗支援,虽然活着回来了,可当时却被炮弹击中,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可却烙下了难以祛除的病根,旧疾时不时的就复发。”
“先前行针无果,如今已经油尽灯枯,有什么话趁着他还能听见赶紧说吧,撑不了多久了。”
“另外…尽快准备后事吧!你父亲德高望重,一生救人无数,就算是走,也要走的风光才行。”
张长林神色哀伤,隐隐落泪,四周看客也被两人友情及张长林的医德深受感动。
郭飞宏傻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将死的父亲,痛哭不止。
“唉!老兄弟,你说你怎么就扔下我们这帮老哥们儿先走了啊?”
“没了你,医学界就又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顶梁柱啊。”
“老天爷,你说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啊?为什么带走的是他啊?”
张长林坐到了旁边的诊台上故作悲痛之相。
“张叔叔,您别太伤心了,谁都知道您跟我父亲情同手足,这些年来要是没有您用伏天针给我父亲治疗,恐怕他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郭飞宏擦了下眼泪,继续劝说张长林道:“我们做晚辈的早就做好这一天的准备了,可没想到父亲他,他竟然走得这么快……”
安慰好张长林后,郭飞宏便拿出手机打电话准备通知亲朋好友,让他们赶紧过来商谈老爷子的后事。
毕竟张长林说不行了,那肯定就是没救了。
可就在此时,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声音。
“小伙子你干什么?”
“这人谁啊,小伙子,可不能乱动这针。”
“你个混蛋,要是再对郭会长不敬,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听到大家伙的话,郭飞宏跟张长林全都起身走了过去。
在郭鹊的身侧下,沈毅伸出手一把将他的舌头拽了出来,一枚银针作势就要落下!
眼见沈毅就要动手,那张长林也回过神来,怒斥道,“呔!住手!”
“你要做什么!”
沈毅回头,淡漠解释,“救人!”
这一瞬间张长林愣住了,他发现来人竟然是沈毅,当下更是暴跳如雷!
“你放屁!你这样把他舌头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要是出了问题,你怎么对他的家人交代?怎么交代后事!”
他怒吼着,双手捏紧,恨不得冲上来制止!
郭飞宏没有废话,悲愤交加的他,一拳头对准沈毅地脑袋砸了下来。
沈毅皱了下眉头,侧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要是想让你爸死,那你就闹!”
沈毅爆喝一声,旋即一针迎着郭鹊的舌头落了下去!
噗!
刹那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你给吃软饭的废物!你知不知道舌头上有诸多穴位,你如此行针轻则成为哑巴,重则脑部窜血,当场毙命!”
“你这不是救人,你这是谋杀!”
张长林破口大骂,还不忘给沈毅按上谋杀的罪名。
郭飞宏目眦欲裂,从地上爬起来后,再冲上来,“畜生!畜生!你敢谋害我爸!”
还不待他冲上来,郭鹊再度喷出一口鲜血,神色涣散,嘴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呢喃。
郭飞宏更是怒火攻心,张长林借机添柴加火,“畜生,郭会长德高望重,救人无数,岂能受你凌辱?原本他还能坚持一会,如今已经口齿不清说胡话了,你闯了大祸!”
“郭侄还不赶紧叫人将其抓进执法局?”
一句话说完,还不忘继续说道,“这种自以为是、胆大妄为的废物就该关一辈子,少出来害人!”
“闭嘴吧你,郭会长说不了话是因为银针刺激穴位,导致肌肉发麻,过几分钟就能恢复。”
沈毅不慌不忙,淡然解释。
而这边的张长林立马怒斥一句,“可笑!一派胡言!”
“沈毅!别以为跟着李博文学了两天医术就能行医治病,你他妈还差得远!”
“就你那两把刷子,跟我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敢在这里卖弄?”
郭飞宏早已经忍无可忍,一挥手,一帮人就冲了上来。
呵!
沈毅,你小子完了!
张长林心里如此想着,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笑容。
啪!
可就在此时,沈毅猛地打开一把玉扇,轻轻扇了起来,“哟,这天气还真热,治个病还出汗了。”
众人一愣,看着那把玉扇直接傻眼了!
这把扇子他们太熟悉了。
之前张长林在这义诊的时候,不管春夏秋冬还是严寒酷暑,都要时不时地拿出来扇风显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祖上是宫里的太医。
如今这把扇子怎么到了这小子手里了?
张长林一张脸愤怒地都要滴出血来了。
以前这扇子他视若珍宝,是他的荣耀。
可如今看来,这把扇子已经成为了他耻辱的象征了。
沈毅看着张长林仿佛吃了死孩子一般难看的脸,故意问道:“张会长,你既然说我医术不行,那你不如跟他们解释解释我这把扇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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