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让牧染感到意外的是,小濡苏醒后的第三天,容母竟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她不知道小濡是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容母改口的,可是她还是开心地不得了。

    在小濡与邵沫的成亲之日,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也失了态。

    宴席已散去多时,牧染还坐在桌前,她一杯接着又一杯。

    沈蔚与余客舟坐在她的身旁。

    “染儿,你不能再喝了!”沈蔚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牧染从他手中抢回酒壶,憨憨一笑:“今天可是小濡出嫁,我高兴嘛!”

    眼前开始迷糊起来,倒了好几次,都不能将酒成功的倒进杯中,最后,她直接举起酒壶往嘴里灌。

    两人见状,急忙伸手阻拦。

    “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你们陪我一起喝啊!”

    她又开始倒酒。

    “染儿,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牧染不予理睬,埋怨一声:“你们太讨厌了!都不陪我喝!不陪也就算了,还不让我喝。”

    沈蔚扶额叹息,余客舟则抿唇轻笑,他举起酒杯:“我陪染儿喝。”

    闻言,牧染又傻嘚嘚地笑了起来:“还是余客舟对我最好了,来,干杯!”

    她又拉着沈蔚一起喝,两个男人只有无奈的笑笑,也都随她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牧染将手中的杯子一扔,她突然伸手捧住了沈蔚的脸,两眼迷离着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拇指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从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老公。”

    她一开口,沈蔚鼻尖全是酒的味道。

    老公?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词...

    “我真的好爱你啊,真的好爱好爱!”

    “本王知道。”他得意的勾唇。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啊?”她委屈地看着沈蔚,开始掉眼泪:“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求求你,快点出现吧,好不好?”

    沈蔚听后不禁蹙眉。

    “等你出现了,我们就回家,还有余客舟,我们带他一起离开好不好?恩?”

    语落,余客舟手上喝酒的动作明显一顿。

    沈蔚拿开她的手,改为他伸手抚上她的脸。

    “回去我们就结婚,我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牧染哭的越来越伤心,沈蔚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开始了。

    可就在下一秒,沈蔚脸色突变!身子瞬间僵住!

    余客舟默默地移动凳子,往一旁去了去。

    因为牧染吐了……

    吐过之后的牧染,人没有变清醒反倒更加迷糊了,她用衣袖擦了擦唇,之后抬起头看向沈蔚歉意一笑:“抱歉啊,没忍住。”

    “牧染!”他咬牙切齿!

    “别气,别气,染儿不是有意的。”知道他生气了,牧染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讨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也变得软酥酥地。

    可沈蔚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牧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衣服上的吐泻物,直接搂着自己坐在了腿上,她的衣服一起脏了!

    他忍住怒意,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拉开,牧染却对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沈蔚满脸诧异,他猛地推开牧染,道:“染儿!你刚刚吐过!”

    牧染一脸委屈,两眼泪汪汪地看向他,她瘪瘪嘴:“池蔚,你嫌弃我?...”

    那副模样,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沈蔚眸光一变,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女人努力地回吻他

    而余客舟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最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吻着吻着,沈蔚便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没了回应,他从牧染的唇上离开,只见牧染紧闭双眼,呼吸均匀,人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这也能睡着?!他的吻技有那么差吗?!

    沈蔚再次被气到,他愤愤地瞪了一眼怀里的女人,随后横抱起她离开了院子。

    夜已深。

    容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已年近半百的自己,不禁连连叹气。

    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濡儿这么一走,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阁子里了。

    渐渐地,容母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起来,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道:“容雪婧,瞧瞧你这几十年活的,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可别忘了,若不是当年他邵林渊负你,你何故会遭受这些苦?濡儿说的没错,你要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才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邵林渊所赐!”

    透过镜子,她仿佛就能看到濡儿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后。

    那晚她们母女两人的对话依然历历在目。

    濡花推开容母的房门走了进来。

    “濡儿!你醒了?!”意外地见到进来的人是濡花时,容母诧异极了。

    只见濡花嘴角含笑,缓缓走到容母的身后,随后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木梳。

    容母看向镜子中的女人说道:“濡儿,你何时醒来的?为娘的这几日快要担心死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说着,也为之松了一口气,她接着又问道:“哎?染儿姑娘呢?”

    “她睡了。”

    容母听后点点头:“也是,真是辛苦那个丫头了,若不是有她一直陪着为娘,娘啊,早就撑不下去了,濡儿,你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知道吗?”

    “好。”

    濡花专心地帮容母梳头。

    容母轻声叹气:“哎,娘知道,你与邵沫是真心相爱的,对不起濡儿,就让为娘的这次做一次坏人吧,趁这次一病醒来就把他忘掉吧。”

    濡花并没有着急回复,而是不缓不慢地梳完最后一缕头发,将木梳搁回桌上,接着又开始为容母揉肩,片刻才回道:“娘,您看看您现在,也是快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除了这个阁子以外,还能剩下什么。”

    闻言,容母睁开了双眼,蹙了蹙眉:“濡儿...”

    只听濡花接着又道:“这女人啊,命好,便是富一辈子,命不好那就是苦一辈子,娘,您可别忘了,您曾今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您,命不该如此!”

    她手上有轻有重,按得也是恰到好处。

    【作者有胡说:沈王爷在文中身份有些特殊,牧染现在是将他当作了池蔚,所以有时候会叫他池蔚,有时候会叫王爷,但沈王爷还是沈王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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