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县令此时也哑口无言,被王烨这连番质问,也是气焰弱了下来。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王烨居然能看出他证据的破绽,这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王烨此时也知道了,原来这一开始就是他们哥俩布的局。
一个月前,这翁文成带着牛捕头一起去吃饭,当时他就觉得好生奇怪,这翁文成为何会来他们酒楼喝酒。
并且在酒楼里,一直都不敢和王烨发生冲突,并且被翁成济当众开了瓢,都能忍气吞声的走了。
原来当时喝酒,就是为了此时罗织罪名,将王烨杀牛捕头的罪名坐死!
呵呵,这哥俩好生阴狠,要不是自己后世有查案子的经验,八成还真被他们给罗织了罪名弄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哥俩又怎么会知道一个月后牛捕头会死?
难不成!
想到这里,王烨看向翁文成,眼睛眯了起来。
翁文成本来还在暗叹这王烨居然能够逃脱罪名,心中遗憾的很!
猛然间,翁文成一抬头,发现王烨居然在盯着他看,而且眼睛眯着,就这么盯着。
翁文成顿时感觉到浑身一阵发麻,这王烨是要干嘛!
难道他发现了我的一些什么事?
王烨刚才和我哥对答如流,显然这家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一定要小心应对才行!
翁文成内心有点小紧张,便整个人往后一缩,躲到众人后面去了。
王烨看着翁文成的举动,心中呵呵一笑,这个翁文成有鬼。
这牛捕头的死,肯定和这小子有关。
想到这里,王烨便朝着陈副将说道:“陈将军,如今这情况显而易见,这翁县令摆明了是栽赃嫁祸,我申请要去验尸,以证清白!”
按道理,王烨就算洗脱了罪名也都不允许亲自去验尸的,但是这是在大乾呀!
而且还是朝纲败坏的大乾,一个县令都能随随便便的将人随意定罪,更何况是去验尸了。
这陈永思副将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便朝着翁县令说道:“王烨是琼王世子殿下,如今也已经证明他是清白的,既然如此,还请翁县令带路,带着小王爷去验尸吧!”
陈副将都不用请求的话来说,而是直接就下达了命令,翁县令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他赶紧开口道:“这倒不用劳驾小王爷了吧,既然小王爷无罪,那么你们也可以走了,这刑名断案本官自然会安排人继续去调查的,就无须你们费心了。”
王烨一直都在观察这些人的表情,此时见到县令的表情以及他说的这番话,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不是要陷害我么,这案子我就查到底了。
老子我别的本事没有,查案子,这不就是我老本行么,我要你看看,什么叫做查案!
王烨便朗声回道:“不用,既然本案已经牵扯到我了,那么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了,大乾律中也有规定,藩王不允许干涉州县事务,但是如果州县事务牵扯到藩王,藩王也必须协助州县处理。”
“此案已经将我和我父亲牵涉到了,于情于理,我也应该要将此案查下去!”
玩律法条例,在这大乾,王烨还真不会怕这些人。
翁县令也是傻眼了,这大乾律连他这个县令都没怎么读过,这王烨怎么这么熟。
这开口闭口的大乾律,大乾律不就是废纸一张了么。
这还是开国时期高祖皇帝颁布的,如今都几百年过去了,现如今可没几个人还遵守大乾律了。
如果真按照大乾律来实施,那商人穿锦绣绸缎,坐轿子都要挨板子下牢狱。
如今这些富贵商贾,有几人不穿绸缎,又有几人不坐轿子。
但是这也只是县令自己内心腹诽一下而已,这话他可不敢随便说,真要在这堂前说出口,那保不准这陈永思就可以因为这句话,当场将他这个县令给宰了。
毕竟大乾律上可是写着,任何人都不许诋毁大乾律,诋毁者,可以斩立决!
马蛋,这大乾律害死人!
翁县令心中在骂酿!
但是毕竟这是大乾律上的规定,翁县令也再也找不出话来阻止了,只能强笑着说道:“既然小王爷有心,那么本官也就不好阻拦了,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尸体也在义庄停着。”
说着,翁县令也看了看夜色说道:“这大晚上的验尸,黑灯瞎火的也不方便,不如明日天明,本官在带着诸位一同前往可行?”
“这样也好,这大晚上的去义庄也瘆得慌!”王烨也不反对,点头答应了下来。
翁县令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刚给了翁文成一个眼色,就听到王烨接着说道:“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请陈将军派几个人连夜去义庄把手,我今晚也就在这县衙住下了,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去义庄验尸去吧!”
陈将军自然不会拒绝,他朝着几名士兵吩咐道:“你们立刻前往义庄把手,天亮之前,就算一只老鼠都不允许放进去,听明白了没有?”
“遵命!”这些士兵大声应道。
翁县令顿时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王烨仔细打量着,那翁文成更是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惶恐。
王烨假装没看到,心道,明日看老子验尸结果怎么样,我就不信了,我弄不死你!
一夜无话,王烨就在县衙内和衣而睡,王文和和陈永思也都没走,陪着王烨。
他们也都想看看王烨到底有何本事,难道真的会验尸?
特别是王文和,他看着熟睡的王烨,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日全家下狱后,王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会治病,还会酿酒经营商贾,如今难不成还会仵作的事情。
难不成真的是我父亲在天有灵,保佑了我们王家。
想到这里,王文和更是睡不着了,他走出县衙,来到院子里,面朝北方,虔诚的跪拜了下去。
王文和的父亲辽王,以及大哥全都是命丧北疆,所以王文和是在跪拜他们。
一番虔诚的祈祷后,王文和起身,这时见东厢那边还亮着烛火。
这正是翁县令他们居住的地方,王文和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蹲在了窗户下。
只听到里面传来翁县令的声音。
“你别怕,这王烨肯定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这验尸哪有这么容易。”
“而且他真的也是在河里泡了半天的,我们怕什么,在东澳县,我们翁家还有什么好怕的!”
王文和一惊,脚一滑,差点就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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