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两点钟了,晓光路上就再担心,随手放下袋子就急切的问:“你饿了么?胃有没有不舒服?”
许时摇头,“我很少觉得饿,所以经常忘记吃饭。”许时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顺势躺在了他的腿上:“我没有口腹之欲,但是我很累,需要休息。”晓光用手抚着她的肩膀,许时没有拒绝,让自己依赖。“你今天晚上几点走?”
“等你睡了吧。”晓光抬手缕了一下许时有点凌乱的发丝,没有特别的语气,可是这个回答许时觉得窝心。
“晓光,别有什么顾虑,一个月以后,你离开这里,我们潇洒告别。现在,什么都别想,别担心,别有压力。”许时轻轻的说,手覆在他的腿上。“我们不探过去,不许未来,享受现在,只看彼此,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不要浪费时间在没意义的事情上。好么?”说话间许时一直盯着晓光的眼睛,神态坚定。
“好。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活得太明白了,明白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还能看穿人心。”晓光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
“是么?其实我只是不过多的要求和期待,以免伤人伤己。”许时想起“他”。
晓光看着她说话的样子,觉得她是在说他们两个,似乎又不是。
许时起身,走到门口准备提袋子,晓光见状赶紧过去帮她拿,看着许时的眉目间似是在说“我来”。许时微笑,转身走到厨房拿出了各种盆子和碗碟,晓光区分了袋子里的东西,把吃的提到厨房,两个人开始忙活起来,像小夫妻一样的生活,别人眼中的平平静静却是他们心里的熙熙攘攘,这种默契一定是缘分的安排。
许时很喜欢给家人做饭,很认真的学过,她从18岁起就期待他每天回家陪她一起吃她做的饭,什么都不用说,相互陪伴就好,就像过去的十年一样。但是,自从他发觉她的“爱意”,就再也没有给过她期待中的温暖,所以她大学一毕业就离开了有他的家,她不能接受他对自己的疏离,更不能接受他以父亲的身份日日出现在自己身边。
晓光洗完菜就被许时从厨房推着请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似是随意翻看,但其实目光一直看着厨房里的许时,他觉得幸福。他上一次体会这样的幸福还是妈妈在的时候,久违了。他确定自己喜欢眼前的女孩子,清冷又温暖,柔软而坚强,他下定决心要成为照顾她一生的男人,只要她开口,他愿意抛下一切,只为她。当然,他亦明白,通透如她,不会要求。
两个人吃完饭,晓光洗碗,这个四点多的饭说不好是中餐还是晚餐。许时看着换了家居服的晓光,微笑。她知道虽然自己并“不爱”他,但是她会做好他的女朋友,因为她喜欢现在和他相处的感觉。“晓光,一会儿小姐姐送你回学校吧~”她挑逗的口吻,其实是自己不喜欢被留下的感觉,如果注定一个人,她会选择主动离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不然你回来太晚了,我不放心。”
“我喜欢去校园散步,况且现在还很早,好不好?”许时指了指窗外的天,却是还大亮,故意用有点撒娇的口气说。
两个人手牵手的在这个古老的校园里散步,许时的心情很好,她自己的大学生活未曾好好珍惜,整整四年,整个人都像陷在漩涡里,想抓住他抓不住,故而无心留意身边的风景。如果说四年里有什么收获,就是认识的老亓了。
正想到这里,电话铃响了,竟是老亓。“喂。”
“能接电话就是还活着,挺好。生怕你死了,警察叔叔怪我开的药毒死的你。”时间久了,平时温润如玉的老亓只有在跟她说话时会沿用“许时”的话语体系,毫无规矩可言。
“好啦,不用这么损我,昨天谢谢你,我好多了。”当着晓光,许时有所收敛,没有怼回去,况且昨天的“救命之恩”也确实心存感激。
“那就好了,没别的事儿,不多说了。”老亓平时就是活儿好,话不多的典范。
“好,你赶紧去救死扶伤吧,改天请你吃饭!”说罢挂了电话,收起笑容,看到晓光正在盯着自己。
晓光看着她刚才打电话的神情,是他没见过的另一种小女孩儿的快乐模样,听得出对方是个男人,他心里不舒服。
许时微笑:“怎么?吃醋了?一会儿到超市给你买根冰棍儿哄哄你。”许时岔开话题,知道她不想说,晓光没有追问,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所以一直沉默。
许时感觉到他的不开心,虽然她不想说老亓的事情,只是不想浪费在一起的片刻时光,毕竟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但是她有办法化解晓光心里的不舒服,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盒,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示意晓光在路边坐一会儿,指着烟盒问“你要么?”许时知道他会拒绝。
“不了,上次都呛到自己,忍着难受死了。你抽吧,我喜欢看你吸烟的样子。”
“为什么?我抽烟的时候像女流氓?”许时想着上次吻他的样子,开玩笑的说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用手挽住晓光的脖子,深深的吻上他的唇,柔软、温暖,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这时他们真正的第一次接吻,许时慢慢呼气,烟草的味道在两个人唇齿间弥漫,晓光局促、紧张,似是不会呼吸了一般,但的确这个吻让人陶醉。
许时松开手,晓光心跳加速,他用力的把许时搂在怀里,想让这个可人儿感受自己胸膛的起伏,情感在这种起伏间回荡。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她说过,他会上瘾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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