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年没想到的是，lucas这次非但没有痛哭流涕，反而还答应的特别爽快。
他表示，立马让乔雯打包上飞机。
“他这是转性了？”
冯鹿野观看了视频通话的全程，这会儿一双漂亮的凤眸里写满了狐疑。
“大概是。”
就连贺斯年的语气里都带着那么一丝不确定。
素不知，就在他们夫妇俩感慨着时，‘转性’的lucas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宁灏。
“你说你都有什么用，跟在阿年身边这么久就没能从他那里学到一招半式么？”
电话才刚一接通，宁灏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lucas就劈头盖脸的开说，“明明人之前对你非常感兴趣的，结果这才几天功夫你就让到手的鸭子给飞了？”
宁灏：“……”
“阿灏，你该不会是传说中那种注孤生体质吧？”
“……”
宁灏非常有耐心，任由lucas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了十余分钟，直到lucas自己感觉到词穷时，他才淡淡开口：“说完了？”
“如果你是因为不能调回龙城而气愤，我可以跟阿年说我们……”
没等他这一句话说完，lucas又着急了，明明声音都沙哑了，却还是语气急切说道：“你说的什么废话，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么，还是不是兄弟了？”
宁灏这次不仅哑口无言，甚至还瞠目结舌。
他仔细回想着，是哪一句话又让lucas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所以呢？”
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简直快要被你气死！”lucas嘟嘟囔囔，“所以，我是要提醒你下次千万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了，缘分到的时候就应该抓住，别让我为了你操碎了心。”
宁灏唇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您大可不必！
而且兄弟，需要我提醒你，你自己还跟我一样是单身汪么？
看在lucas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关心，宁灏做了一回好人，没有提醒他那个事实。
lucas本人却好似把这件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在临挂电话之前还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当时，宁灏只觉得lucas是魔怔了。
后来他才知道lucas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后话。
杜娜虽然已经做了要去新大楼的决定，分部这边的事情不会再多伤心，可是当她看到来跟她交接的人是许珊的时候，心底还是升腾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许珊是谁，她冯鹿野头粉的身份在星启人尽皆知。而进星启之前，这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许家千金唯一做过的正经事就是追星。
可架不住人家名号啊！
成功得到蒸煮的青眼不说，还和贺斯年的得力助手亦是好兄弟的秦隽有了婚约。那个曾经被星启上下女员工调侃白瞎长了一张好看脸却半点不解风情的秦总，偏偏对许珊温柔似水，千依百顺。
许珊有没有能力两说，但确确实实在进星启短短半年之内就做到了杜娜挣扎了好多年才得到的职位。
这让杜娜心底的不甘瞬间就达到了顶峰。
她觉得，冯鹿野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
可即便心里再不舒服，表面上也要一直露着笑脸。
而等到杜娜知道她离开之后，原本只有零零碎碎的分部将变成练习生训练营的时候，饶是她再怎么努力抑制，还是僵硬了笑容。
“幸好鹿姐是让我过来管理练习生的，我也正好和练习生一起成长起来。”许珊说，“娜娜姐本事可比我大多了，继续去做鹿姐的左膀右臂。”
冯鹿野并未将杜娜和沅正方之间的牵连告诉许珊，因此，她这会儿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在星启，她爱豆冯女王自然是第一位的。冯鹿野下来就是柠乐，连季炀和秦隽都要靠边站。而作为柠乐副手的杜娜，也是许珊佩服的人之一。
她觉得，无论冯鹿野、柠乐亦或者杜娜，都是值得她学习的榜样。
可这话落在杜娜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讽刺。
冯鹿野就是故意针对她的。
从前有柠乐在，她就算再努力也没有出头之日。
好不容易柠乐跟着季炀去了亚娱那边，她以为她有机会了，结果又被留在分部，白白蹉跎了这几个月的时光。
再说这一次，冯鹿野确实是给了她自主选择的机会。
可是她却从连提也没提要将分部改造成练习生训练营这件事情。哪怕只是稍稍露出一点口风，她当时的选择都不会如此。
这一刻，杜娜心底对冯鹿野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因此，她和许珊交接完并到新大楼那边办理完入职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沅正方。
沅正方一度有了把杜娜当成弃子的想法，见到杜娜不请自来的第一反应是不悦，“你怎么过来了？”
杜娜哪里顾得上他那隐晦的不悦，直直的盯着他问：“你希望我在星启做到什么程度？”
沅正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杜娜说的什么，但还是因为不太确定而微微蹙眉，“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之前不是说……”
“你只要告诉我，做到什么程度。”
杜娜打断沅正方。
她的急切，让沅正方心底的意外更甚几分。
他很清楚，他布了那么长时间的局，杜娜对他是有几分感情的，但是那份感情却也没有达到她为他不惜一切的程度。
至少昨晚，她都还在迟疑，还在找借口。
一个白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或者说，她只是在试探他？
“娜娜，我知道昨天我稍微着急了一点。但是……”
“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做点针对冯鹿野的事情，既是为了帮助你，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
杜娜开门见山，“我也算为星启付出过不少，可冯鹿野太过忘恩负义。”
沅正方盯着杜娜看了许久，没有从她脸上的愤怒里看出半点端倪。要么就是真情实感，要么就是演技精湛。
大概率是前者。
可沅正方向来小心谨慎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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